还想说,她也会水土不服,也会生病,离了玉京富贵窝,千里远嫁苦寒地,终生难见父母亲人,也会想念。
还想说,她可不可以不嫁,出家去静心庵,剃发修行,行不行?一刀抹了脖子,以死抗争,行不行?
最想说的是,她的心上人,终于爱她了,一个时辰前,还说要娶她。她虚度多年如花的年华,遇遍了一堆不靠谱的男人,才尝到一口情爱滋味,转眼就要她割舍,放弃,远离……叫她也于心何忍,情何以堪?
然而,终是只字未出口。还咬了牙关,收了泪,叩头请退。
因为,她听见她父亲放下了帝王的尊严与架子,堪堪求她:“阿奴,此事,算是父皇请求你,你的委屈与亏欠,父皇会记在心里的。”
家国难两全,君王也难为,她能理解。身为帝王的父亲的请求,她不能拒绝,她也无力抗争。
“此事只有你先应了,方才上朝议,行和约之谈。”皇帝解释急召她之由,亦是催促她做决定。
长欢心中无可反驳,却仍是不愿答是,只管欠身行礼,起身,一步步,往殿门处走。这是她如今唯一能使的一个小性子了。
“你有何心愿,尽管跟朕说来。”身后追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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