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游人在徜徉。他们不慌不忙地挨着店铺走,似乎不是买东西而只是看热闹。其中身材高大的一位穿着考究,即像有钱的客商又像赋闲的官员。他身边微胖、略矮的中年人大概是他的管家,态度谦恭和气;走在他们身后穿马蹄袖箭衣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健壮英俊。
他们就是瑞亲王福佑、工部员外郎马平和福佑的贴身侍卫田亮。前侍卫赵永病故,这位田侍卫是赵永师弟的儿子,曾经在峨眉山和一位道家师父学得绝世轻功,赵永临终时把还是少年的田亮托付给王爷,请他好生看顾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王爷当即答应,把田亮留在王府当了侍卫。这小伙子不但性格敦厚、武艺超群,而且聪明好学,识文断字很得福佑喜爱、赏识,后来就调到身边当了贴身侍卫,就是乔迁那天的四名穿金边侍卫服中的一位。
琉璃厂在元代时开设过官窑,烧制琉璃瓦。明代时因修建宫殿,扩大了官窑的规模,琉璃厂成为当时朝廷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到明嘉靖三十二年修建外城后,这里变为城区,琉璃厂便不宜在城里烧窑而迁至门头沟的琉璃渠村,但“琉璃厂”的名字却保留了下来。
顺治年间,在京城实行“满汉分城居住”,琉璃厂位于外城的西部。当时的汉族官员大多数都居住在琉璃厂的附近。后来全国各地的会馆也都建在附近,官员和赶考的举子也常聚集此处逛书市,使明朝时前门、灯市口和西城的城隍庙红火的书市逐渐地转移到琉璃厂来。各地的书商也纷纷在这里设立书摊儿,建立书肆,出售藏书。使这里日见繁华,成为“京都雅游之所”。与书籍文化相关的笔墨纸砚、古玩字画等等,也随之发展起来。
马员外曾经在内务府当差,很有才干。他不但是建筑方面的行家,负责皇陵的设计,还有鉴别古董、字画真伪的本事。只是身体不大健壮,经常在家养病,就耽误了升迁。虽然他的官品不是很高,但是学识修养人品都是很出色的,顺治皇上很器重他。能和皇上直接对话的五品汉官,马平是唯一的人了。他告诉王爷说,大内丢失的珍宝正好是十件,有唐代名画两幅:韩幌的“五牛图”、吴伟的“长江万里图”;明代名画两幅:文徵明的“品茶图”、唐寅的“桐山图”。器物六件:镶金珐琅餐具、红珊瑚盖碗、翡翠盒、碾玉观音、明朝昭烈皇帝的玉玺、贵妃金玺印。其中以玉玺和贵妃金玺印为宝中之宝。不管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马大人还说,这些东西他以前都管理过,印象很深,见到原物应该不会认错。盗贼好像只拿了这些小件,还不敢拿大的,小的东西好拿,又不招眼,揣在怀里就带出来了,贼偷方便嘛。
琉璃厂西街,福佑一行已经逛了十几家店铺了,一无所获。因为不仅走路,还要驻足、询问,虚胖的马员外就喊累要求歇息了。他知道王爷好说话,便笑嘻嘻地说“二爷,您不累呀?”
王爷说:“你累就说你累,别打本老爷旗号。到前边那家纸行瞧瞧,就好吃中饭了”。
“您去纸行干什么?那里只卖文房四宝,又不收古董。”
“不收古董的地方收起来不是更方便吗?方才那家珠宝店的掌柜说玉龙纸行的掌柜在鉴赏珍宝上独具慧眼,凡事不可光看其表面。”
“二爷圣明!想事都和别人不一样。”
王爷知道马员外和自己开玩笑,也不生气,三人进了这家字号为“玉龙纸行”的小店铺。一迈进门槛,掌柜的就笑呵呵地迎了过来“几位客官,要买什么?”
王爷对掌柜的拱了拱手,同样笑呵呵地说:“看看,有合适的便买。回身对马员外说“你先坐下,我转转。”
马员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打开折扇扇了起来,又热又累啊。
掌柜的就知道不是买东西的而是歇脚的,向里边喊:“长林!给几位客官上茶!”
马员外立刻对这位掌柜的产生了好感,忙说:“多谢!多谢!”
茶上来了,马员外可不敢先用,叫福佑:“老爷您歇歇嘛,老站着不累呀?”
福佑这才一撩袍子坐下了,端起茶盏,和气地对掌柜的说:“您这儿生意还好吧?”
“凑合,凑合,勉强维持。”
“掌柜的贵姓?”
“免贵姓周。”
“啊,周掌柜,福某看见别的纸行还兼营古董,收益不是更大?”
“先生贵姓?”
“掌柜的只称我福佑便是。”
“在下还是称您福先生吧。方才您说起收古董,在下何尝不想?只是很难做。首先要识货,其次也要收得起。就象昨儿来的一位卖古董的客官,手上倒是有几件真货,要的价也着实吓人。”
马员外一听,赶紧过来了:“周掌柜,他带的什么东西?”
“让在下想想。有两幅画,还有一个翡翠盒,都是上等货色,只可惜我这小店本钱太小,店里的东西加起来也不够人家一件的。”
福佑不动声色地问:“您怎么知道他的东西是真货呢?”
周掌柜的笑了:“您别看在下收不起货,可是能看明白真假。”
福佑向周掌柜的拱了拱手:“福某佩服,原来是行家。”
“行家倒不敢当,只是能大概地看出个真假。”
马员外说:“这鉴赏、评估古玩、字画,要有方方面面的学识修养,还要经常接触各种不同的古玩字画的真品和赝品,经过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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