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紧紧跟着她,像是她的一条小尾巴,还不忘跟她搭话:“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可不能对我态度这么差吗?怎么你每次都出尔反尔?”
“我什么时候答应这种事情了?”话虽如此,她已经不气了,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
周伯年:“哪有你这样的,我们明明说好的,说好的呢!”
“谁跟你说好了?周伯年,你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周伯年笑道:“是啊,你要不要来摸摸。”
论嘴上功夫,杭瑄怎么比得上他?瞪他一眼。
周伯年都习惯她傲娇又矫情的样子了,只是浅笑,也不在意,在后面慢慢跟着她。
走到半路,杭瑄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挂断后在那边蹙着眉头,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周伯年耐心等了会儿,过去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杭瑄心里慌,凝眉犹豫了会儿,跟他说了:“一个初中同学,很要好的朋友,出了点事,跟我借钱。”
后面的话她不说了,有些赧颜地垂下头。
周伯年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什么钱了。平日她老是不给他好脸,机会来了,他也忍不住侃她:“怎么不跟你哥要啊?陆琛花钱少,会理财,估计存款不少,他那么疼你,你跟他要啊,他根本会给的。”
杭瑄不开口。
她从来没跟陆琛和陆放主动开口要钱过,总觉得不好意思。
周伯年也知道自己过了,笑了一下,不开她玩笑了:“走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杭瑄看向他。
“愣着干嘛?”周伯年轻嗤,看她这傻不愣登的样子就来气,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这儿等着,哥哥去停个车。”
杭瑄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溜烟走开了。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开车他那辆车到了近前,要下车窗对她招手:“上来。”
杭瑄绕到副驾驶座,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看她这副笨拙的样子,周伯年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她圆溜溜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嗔道:“笨手笨脚的,怪不得成绩也那么烂,凡事啊,都是成正比的。”
杭瑄:“我说过不打你就不打你了,但你也别来惹我。你丫就是欠揍!”
看到她生气,他心里还挺乐的,仍是对她微笑。
杭瑄嘀咕了一句:“有病。”
“我有病没病,你不清楚啊?”他发动殷勤,问她,“什么地方?报上来,爷带你过去。”
“呸!还爷呢?”
周伯年嘻嘻嘻:“那就‘哥’好了。”
如此厚的脸皮,也实在是绝无仅有,一开始还有些郁闷的心情,这时候居然气笑了。
“开你的车!”她哼他一句。
他路上还聒噪个不停,她嘴里说着讨厌,可那眼睛里,都是笑呢。
她骂他,他还跟她微笑呢。
杭瑄哼了声,从一旁觑了他一眼。
他正好回头,对她挤眉弄眼。
“好好开你的车。”她叮嘱他。
其余时间都是在开车,从这儿到郊区,路上还上了高架,车流拥堵,下了桥又断断续续堵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了小镇口,都是傍晚了。
镇口只有一个简陋的木棚,三三两两停着几辆摩托和三轮。
周伯年下来,有点傻眼:“这就是停车的地方?”
杭瑄:“爱停不停,乡下小地方,招待不起您这尊大佛啊。”
周伯年苦笑:“我什么时候嫌弃这地方了?你别这么说啊,我只是有点意外。”
杭瑄哼笑一声,不跟他吵,没等他停好车就抬脚往镇内走去。
周伯年停好后,连忙跟上。沿途的道路都是黄泥地,留着车轮碾压过的明显扎痕。
到了里面,路面变得逼仄了些,两边是沿着弯曲山路蜿蜒排列的店铺。杭瑄一步三顾,很认真地辨认着店面上模糊的字迹,越看越心烦。
周伯年跟着她绕了会儿,终于开口问:“找不到路了?”
要是往常,杭瑄肯定怼他。可这会儿心急如焚,也没那心情了:“我记得以前就是这儿啊。”
周伯年叹气:“你以前住这儿?怎么会不记得了?”北方这地儿,四四方方的城市,弯弯曲曲的胡同,总体来说,常年这样走,识路能力比南方的小姑娘小伙子们要强些。
杭瑄脸色微红:“可能是搬迁了,改址了。毕竟我这么久没来了,这么多年,谁说的准啊。”
周伯年莫名想要发笑,她不认识路还强词夺理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那现在怎么办?”他有心看她的笑话,逗逗她。
杭瑄说:“再找找吧,肯定能找到的。”
周伯年也没戳穿她,耐着性子陪着她找,可找了大半个小时,都快围着这个镇一个来回了,还是没有找到,反倒累出一身汗。
周伯年卷起了衬衫袖子,掏出帕子给她:“擦擦头上的汗吧。”
杭瑄愤愤地接过来,一声不吭地擦着,嘴里还念叨:“……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是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和她作对,这会儿电话还打不通。
不然,她还可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呢。
这会儿天都暗沉沉的了,周伯年说:“算了吧,明早再找,先找个地方住下。你知道这里哪儿有旅馆吗?”
杭瑄说:“那倒不用那么麻烦,以前我跟我妈住村里,现在老房子还空着,打扫一下也能住,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忍。”
周伯年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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