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块小的。”她很懂奶油蛋糕是体重的天敌。
林嗣音微笑着接过来,道声感谢。她抬眸,孟淮正靠在吧台上看着她,刚刚被突如其来打断的那一杯酒,他还深深惦记。
林嗣音坐在沙发上,跟他相聚不过两三米,却觉得眼神之间隔着几光年。
周斯琴走开,喜滋滋地和小跑到孟淮身边谈笑。孟淮礼貌恭谦回笑,偶尔附和。
真好。周斯琴真的跟原来的自己很强,阳光乐观、明媚自信,招人喜欢。
可是生活的艰难,早已经把她雕刻成了现在的样子,她自己都痛恨的样子。
“请大家安静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斯琴抢过来了话筒。
周奕明板着脸,要拉她离开,她胳膊甩开,瞪着自己的堂哥,小声地抱怨着什么;周奕明束手无策。
少女酝酿好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终于鼓起勇气来,酒吧暧昧阴暗的灯光扑在她的脸庞,温柔美丽:“今天来这里,主要是祝孟老师35岁生日快乐,另外呢,遇见影视界这么多的前辈,我也很高兴,希望大家,今天可以帮我做个见证。”
林嗣音微笑着,少女勇敢靓丽,当众表白这种事情,果然是小姑娘的戏码。
“我是17届毕业的,孟老师的学生。四年之前入学,我堂哥就告诉我,孟老师很严格很严肃,让我好好学习,不许大学的时候为了拍戏耽误学业。慢慢接触下来,我发现孟老师并不完全是我堂哥说的那样。孟老师对待好学的学生,一直都是循循善诱,温柔耐心……”
林嗣音听得头皮发麻,浪漫这两个词不适合她。
林嗣音对身边坐着的袁紫仪说:“袁姐,我有点累了,先回酒店,待会儿如果孟淮过来,你替我敬他一杯酒。”
说完,林嗣音单手挂着黑色风衣一个人离开了。围住他的人那么多,也不少她一个。
林嗣音没有回酒店,出了酒吧一路闲逛。,晚上凉意阵阵,林嗣音庆幸吴悠悠给她带的风衣。
她带着口罩,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今天参加活动还特地将一头直发吹成的一次性的大波浪,夜风刮过,卷起来的长发飞舞,像潭水中漂浮的藻荇。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河边,远远地看桥上霓虹绚烂。
她即使踩着高跟鞋,也不觉得累,高跟鞋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被车来车往的声音渐渐淹没,一步步拾级而上她走上了大桥一侧的人行道。
据说这条河流,是长春的母亲河,叫做伊通河。江风凛冽,还好头发长,掩盖住了脖子。
她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手机按大音量,手扶着栏杆漫步,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林嗣音,你往哪里走?”
孟淮刚刚回过酒店,她根本没有回去,又回到酒吧附近寻找,才发现她上了伊通河大桥。
林嗣音不躲不避,回头,他竟然追来。
孟淮跟上去,他也带着口罩,外面套上了一件米色的外套。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你往哪里走?”
林嗣音抄在兜里的手把音量关小一点:“你怎么跟来了,不如听小姑娘给你的浪漫告白吗?”
孟淮跟着她走,并肩而行。
他回答得坦坦荡荡:“怕小姑娘伤心,听完了。”
“哦。”
“后来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姑娘伤心,拉着她到酒吧外面,给拒绝了。”她不问后续,孟淮却偏偏要把后续讲给她听。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柳下惠,温香软玉,都不为所动啊。”林嗣音轻松地调侃。
“林嗣音,你能不能认真一点?”他一把拉住林嗣音的胳膊肘,两个人的脚步停下来,就这样双双对视。
林嗣音轻笑:“你干嘛?”
孟淮眉心拧着:“我告诉你,所谓柳下惠,不过是因为对象并不是他想要的人。”
林嗣音一怔,装聋作哑似的,伸在衣兜里的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抹掉,然后又一次插入衣兜,找到音量按键,把唱歌的音量调大一点,这样也许不会因为听见他的声音而心软。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慢慢地,竟然走到了桥梁的中间。两个人止步,林嗣音半依靠在栏杆上,孟淮双手扶着栏杆。
这时候,桥下几辆出租的小游船浮着。游船上点着玫瑰色的灯光,气球扎在船沿上。
河面上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不论唱得如何,只觉得那歌声穿透了江风,给人一种温暖的力量。
林嗣音耳边还有耳机里的声音,可江上的歌声却嘈嘈杂杂,也混了进来。
“你猜,他们在干嘛?”孟淮饶有兴趣。
林嗣音假装听不见,是耳机的声音太大了,她不予理睬,把视线放到河面与天空相接的那一条线。
“问你话呢?”孟淮真是温柔又耐心,侧过头来再一次问她,“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林嗣音沉默。
孟淮一鼓作气,拨开她的头发,露出一只可爱的耳朵,讲白色的耳机从她的耳朵上取下来。
孟淮:“听什么呢?如此忘我?”
孟淮的动作很快,耳机被突然取下来一只,她心扑通通乱跳,他的声音也更加清楚了。
“听得懂吗?”林嗣音不屑。
孟淮闭着眼睛聆听,这是一首粤语歌,确实很难听懂;他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确实,听不懂。不过,旋律不错。”
末了,他又道:“终于听得到我讲话了?”
林嗣音红了红脸。
孟淮:“你说,那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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