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大爷的,再也不见,滚蛋。”
挂了电话后,我从夏初临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很复杂的神色,我结结巴巴的道着歉:“我我我,就是...可能有点...不太文雅,但我真的是气急了。”
夏初临刚张张嘴,电话又来了,我心里那愤怒的小火苗不断的升腾:
“宋安戈,你大爷的听不懂人话吗?非逼我骂出更难听的话来,我江离和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我瞧不起你这种懦夫,滚。”
再次挂断电话后,我正准备关机,第三个电话又进来了,我再次接了刚说了宋安戈三个字,夏初临就指着手机提醒我:
“是杨柳月打来的。不是宋安戈。”
我仔细一看号码,果真是杨柳月打来的,我可能是一下子昏头了。
我立刻换了种语气问道:
“柳月,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柳月也像吃了枪药一样的怼我:“江离,你抽什么风,宋总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我告诉你,你听着,立刻下楼,我们在来接你的路上,徐曼洗澡时摔了一跤,情况严重,霸叔派了私人飞机来,要我们立刻接上小宝赶往羊城,你速度快点,我们快到你家楼下了。”
徐曼!
大概算一算,她应该快到预产期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出这种事情呢?
我都顾不上跟夏初临说声对不起,拿了手机换了鞋,就下了楼。
宋安戈开车,王潇潇,杨柳月和猫儿都在车上,只剩我一个位置了,王潇潇探头出来对跟在我身后的夏初临说:
“二少爷,很抱歉没有位置了,江离,你先上车,二少爷,你在家等消息吧,我会在群里汇报即时信息的。”
夏初临只说让我们开车慢点,再无多话。
车上,王潇潇简单跟我说了下情况,是徐曼记得易成则的电话,打电话说她可能要生了,摔倒的时候没什么,她自己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中午还吃了饭,午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下一滩水,才知道是羊水破了,人已经紧急送往医院了,但霸叔刚刚来电,说是难产。
我们在去找小宝的路上,商量好由我们三人带着小宝去羊城。
但情况更糟糕的是,我们还没过桥,易成则就打来了电话,杨柳月开的扩音,易成则第一句话就是:
“柳月,小宝失踪了。”
宋安戈把车停在路旁,王潇潇最先开口问: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易成则焦急的解释:“我刚结束一场官司,打电话给一直带着小宝的吴姐,吴姐哭哭啼啼的说孩子丢了,她带着小宝出门买菜,就付钱的时候没牵着小宝的手,一眨眼的功夫,小宝就不见了。”
杨柳月比我们都沉稳一些:
“先别慌,先在附近好好找找,我们也先去那边帮着找,立刻报警,让警察帮忙封锁各个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总之,我们先要冷静下来,越是情急越要镇定。”
我们的车再次按照易成则给的地址走,车过桥后,易成则又打来电话,说是有了线索,在菜市场路口摆摊卖水果的大姐说,有人抱着小宝上了车,小宝还哭闹了几声,像是很不情愿。
徐小宝是个自闭症儿童,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闷声不语。
而且小宝的沉默寡言,还表现在跟陌生人接触上。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知道哭,可见带走他的人,是让他感到害怕和恐慌的人。
我们赶到菜市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各条街道,只是那个路口有个监控死角,警察调取了从那个路口驶出来的车辆信息,锁定了几辆可疑车辆。
但是徐曼那边不等人,易成则决定让我和王潇潇先去羊城,一旦他们找到小宝,就立刻通知霸叔来接。
最近一段时间,我见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没有麻木,只是畏惧。
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情,我和王潇潇都没有发言权,但我们见过杨柳月生然然时候的情形,李云新的母亲坚持让杨柳月选择顺产,但当时胎儿胎位不好,顺产难度很大,在产房外,医生甚至让家属签字,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李云新的母亲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保小孩。
当时我和王潇潇都特别佩服李云新,虽然他容貌不出众赚钱又少,平时还有点妈宝习性,但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含糊,毫不犹豫的签了剖腹产的协议,还说坚决保大人。
为此,李云新的母亲当时就离开了医院,一直到然然顺利长大开始上学,母子俩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一个男人愿意在产房外不假思索的选择保大人,我想,那都是因为爱情吧。
同样的难题,也落在了霸叔面前。
徐曼难产血崩,危在旦夕。
本就白发苍苍的霸叔,在医生请他做出选择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一下子就垂垂老矣。
杨柳月生孩子的时候,我和王潇潇还跟李云新的母亲大闹了一场。
但是今天。我和王潇潇都屏住呼吸等着霸叔做出选择。
产房内的两条生命,一条是与他毫不相干的外人,甚至可以说是间接害死了他的外孙,另一条小生命,却是他们季家几代单传的命脉。
我和王潇潇都以为霸叔会迟疑不决,毕竟孩子要是没了,季家就真的绝后了。
但霸叔让我们都感到意外,他选择了保大人。
只是做出选择后,霸叔瘫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
我和王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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