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老六这番话,但不知老六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他犹疑之后竟然答应了,大步踏上床将我钳制住,掐住我的下颌逼着我面对着那些龌龊的人。
我挣扎着闭眼,熊三恶狠狠踢了我一脚:
“贱人,再不睁眼我就刺瞎你。”
那熊三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宋安戈欲要冲进来,屏风差点被撞倒,侯邺冷笑:
“宋先生,闯过屏风,后果自负。”
宋安戈在屏风外咆哮:“侯邺,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我听到军刀扎进桌子里的声音,侯邺大声说道:“那得看我心情,当然,也得问问你愿不愿意,比如说我现在想要剁了你右手的三根手指头,你给不给?”
宋安戈竟然很平静的回了他一句:
“左手行吗?右手我想留着写遗书。”
侯邺估计都懵了,半晌才回了一句:
“够胆量,对于硬汉,三根手指头太过小儿科,我改主意了,我现在想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宋安戈的语调很平稳:
“先让你的兄弟们撤下去,我们再谈人命,如何?”
侯邺竟然妥协了,一声令下后,那群人意犹未尽,却被老六赶出了木屋,只剩下熊三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我,是高渤和老六联手才将这只大笨熊连拖带拽的给弄了出去。
宋安戈越过屏风来到我面前时,我正裹着高渤给的外套将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洞立即钻进去。
我原本以为,被债权人扒光衣服就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但今晚的一切都在挑战着我的下限。
宋安戈的手碰到我的时候,因为恐慌和虚幻,我下意识的推了他一把,然后往木床的里头蜷了蜷。
宋安戈极尽温柔的说了声:
“别怕,是我。”
那只缓缓落在我胳膊上的手,很温暖,暖的像是要把我身边所有的黑暗和荒凉都赶走一般。
我真想扑进宋安戈怀里,求他带我走。
但我迟疑了,我也不知为何,那一刻,骨子里那个清高自傲的我在作祟,我把瞥见我狼狈不堪的宋安戈拒之千里,对着他吼:
“滚,滚远点,我不想见到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幕没有任何人看见,也永不被我熟识的人所知晓。
屏风已经被搬开了,侯邺把玩着军刀,像是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码。
而宋安戈不顾我的推却,将我紧紧搂住抱在怀中。
我小声抽泣着,颤抖哽咽的对他说:
“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不管那天晚上我断片的记忆是什么,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但我们就当做从不相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宋安戈抚着我的后背,柔声道:
“我这不争气的生命线熬不过年关了,你知道的,我是胰腺癌晚期,无药可救只能等死,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替你去死,你愿意替我好好活着吗?”
这世上,除了我妈,我想没有哪个人会愿意为了我付出生命。
但他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我的心窝上,我只能摇着头说不。
宋安戈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双眼说:
“那天你闯进我家向我示弱求我救你的那一刻,是我知道自己病情以来觉得最有力量的时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现在对我说的话依然是那三个字。”
救救我。
我多想重复一遍,但每个字都卡在我喉间迸发不出来。
侯邺拍着手鼓着掌来到木床前:“多么深情的一幕,宋总,你的大剧院里开锣戏中将军别妓的那一段折子戏,催泪程度也不过如此吧?”
大剧院?
将军别妓?
莫非宋安戈是...
宋安戈护着我,笑答:“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去,我请客,酒水管够。”
侯邺点点头:
“请客归请客。咱们一码归一码,她欠我五百多万,我要她一条命,不过分吧?”
宋安戈微微蹙眉,戏谑道:
“搞笑段子里撞死个人也就五十万,侯爷这五百多万,够买十条人命了,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陈沉空难离世,侯爷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可是几个月过去,侯爷却迟迟没有让人来找她的麻烦,这好像不是你们一贯的作风,命我可以给你,但死之前请侯爷答题解惑,不过分吧?”
侯邺哼然:
“这点小小的要求,确实不过分,但我不想说,我觉得时机未到,这个女人啊,估计是命里犯小人。自以为长了个聪明脑袋,殊不知被人卖了睡了还替人数着钱还着债,愚蠢至极。”
侯邺话里有话,虽说是讽刺我,却更像是在暗示提醒。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陈沉拿我们的房子在银行抵押贷款,那侯邺凭什么会借那么多的钱给陈沉?
莫非陈沉给了侯邺更好的抵押之物?
那又会是什么呢?
很显然宋安戈也关注到了这一点,并且陈沉去世之后,高利贷的人迟迟没有找上门来,如果我不曾去羊城惊扰到徐曼的生活,难道侯邺要让这笔钱不了了之吗?
这样的作为太不像是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高利贷应该做出的,那背后所隐瞒的真相,会比我今晚的遭遇更令人难以预料吗?
直到此时我才有些后觉,按理说徐锦是个乐观的人,得知徐曼的下落后,她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应该就此放弃生命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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