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在选修课上,导师给我们上了一堂人生课,教导我们不要一味的以为青春是美好的,任何一种单一的感受,都支撑不起似水年华,唯有百味交杂,才能弥足珍贵,而青春,必然会伴随着疼痛和伤疤而存在。
那年我十九岁,还没谈过恋爱,班里好几个失恋的女生哭的梨花带雨,只有我茫然的不知所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笑容里再也没有阳光的味道,脸上总带着倦意,令人不忍。
婚前那一晚在酒吧里,王潇潇问我,如果现在能肆无忌惮的让我去做一件事情,你最想做什么,我当时端着酒杯对她说,我要一醉方休。
其实我心里的答案是,如果可以,我想给他一个诀别的拥抱,告诉他要好好走下去,即使他的人生没有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现在他就在我眼前,我像个小偷一样看着他,伸手去摸他的脸,真想对他说一句,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长大的,去过自己的人生。别等百年后回首,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趁着他昏睡,我将他抱起,给了他一个迟来的拥抱,却瞥见他的后颈,竟然有个纹身。
我将他撑住,后颈处是一个离字,离字下面是一个又一个的脚印,直到后背中央,两双脚印相对而立,下面有一行英文字母:u。
大学时好多情侣选择纹身来表达爱意,校园里刮起了一股纹身风,夏初临也问过我愿不愿意把他的名字刻在身上,我特别怕疼,没有同意,此事就不了了之。
看到他身上的纹身,我心里突突的,像被一根尖针刺了一下似的,很疼。
我起身洗了个冷水脸,狠狠掐了一把,看着镜中的自己握紧拳头,不能心软。
不知道多久过去。幺妹还没回来,眼瞧着水凉了,再加水久泡也没什么效果,我费了吃奶的劲才将夏初临从浴缸里拖出来,我自己身上已经是湿了一大片,汗水涔涔。
人是拖出来了,但要擦身子,好歹得把底裤脱掉。
幺妹死活不回来,我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拿着浴巾把他身上胡乱擦了一通,裤子是扒掉了,但我完全不敢看不着寸缕的夏初临,最后裹着浴巾将他拖到床上,我累的只剩半条命,刚给他盖好被子,幺妹就哼着曲儿进来了,还对我竖大拇指。
我是真没力气跟她发火了,只好把用酒精擦身的活儿交给了她,自己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折腾,直到凌晨五点多,我才趴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醒来后吃了点小米粥,宋安戈才给我回了个电话,说他一切都好,明天回来。
我找他要了穆老的电话,穆老不在,宋安戈又帮我给师母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师母就带着药箱来了。
宋安戈说师母虽然不是医生,但这些年跟着穆老行医问药,已然算是个拿得出手的赤脚医生了,比起度假村诊所里的医生来,毫不逊色。
师母一踏进屋,神色忙慌的拉着我的手将我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关切的问:
“闺女,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手上的伤口发炎了?来,给我看看。”
我难为情的指着床上的夏初临对师母说:
“师母,我没事,是他,他昨晚发高烧,我们已经把所有能够物理降温的方式都试了一遍,早上量了体温,降了不少,但还是有点烧。”
师母那双慈爱的眼瞬间变了色彩。脸上的关怀顿时消失:
“哦,原来是别人啊,江离啊,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你昨晚怎么睡的?”
不光是我看出师母心里不悦,幺妹也察觉到了,立即帮我解释道:
“师母,我和姐昨晚一夜没睡。”
幺妹本是不想让师母误会我,但谁知师母听了,更加不悦了:“江离,他是你什么人啊,让你一晚上都不睡,你说的物理降温,都怎么降的温,该不会是学电视里那什么果郡王的,用身子帮着甄嬛降温吧?”
我小心翼翼的赔着笑:“师母真会说笑话,那些情节都是电视里才有的,生活中哪有这么又傻又天真的人,幺妹,你去给师母泡杯热茶吧,柜子里有茶叶。”
师母摆摆手:
“不用了,我去看看他。”
看着师母走向夏初临。幺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晃晃手示意她去泡茶。
晨曦时分夏初临醒过一次,拉着我的手说千万别把他送医院去,我能猜想到其中的原因,但他后来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看医生哪行啊,我也是不得已,才请宋安戈帮忙,劳烦了穆老和师母。
谁料,师母走过去后,拿手放在夏初临的额头上探了探,直接回我一句:
“他没事,死不了,你要是没哪儿伤着磕着碰着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想到师母的脾气这么大,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师母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站在我面前质问:
“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
我刚要张口,师母抢先说:“别模棱两可的对我说什么,他是你的朋友啊同事啊之类的,你们年轻人的生活我管不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也不在乎,但我希望你不要脚踩两只船,我们家小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
典型的护犊子,我能理解。
我和夏初临的关系确实是一言难尽,我要是说夏初临是我的初恋,估计师母的火气会蹭蹭往上升。
但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想撒谎,只好诚实道来:
“他叫夏初临,是我的大学校友,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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