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惊戍看出她逃避的意思,正欲开口说什么事,手机铃声在车内突然响了起来。他带上蓝牙耳机,接听了下来。
这个时间段,找他的基本没什么闲事。
陶绫偷偷子里放着的手机,是她送的那支。
这厢,那边说了统共灭有半分钟,魏惊戍立刻道:“这个明天再说。”
碍于刚刚装聋没回答他,陶绫也没好意思问他谁的事这么不急,还能推到明天。
等他们下电梯的时候,陶绫踏出电梯门,走在他背后,声音放轻地落下一句。
“我当初跟你说好的,我真的……有点怕麻烦,不是其他原因。”
你很好……
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并不是多长的一句话,但是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出口。不曾有过那样的习惯,性格和本能也在作祟,好像是一件多危险的事,好像常说是输家。可其实,只是她软弱而已。
陶绫怕他误会,想到了别处,误以为是自己多想逃避他们之间的关系。
魏惊戍扭身看了眼她,没说话,径直开了门往屋里走。
陶绫心里咯噔一声,心道果然,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
默默跟在身后,她没说话,未料刚一踏进去关了门,便被魏惊戍一把压在门板上,防盗门材质冰凉,这凉意甚至隐隐传到她背上;可正面是灼热的温度,她无法回避,被迫接受着深吻,手搭在他腰间,沉入当下漫长又短暂的时间。
不知不觉的,男人离开她的唇,从下巴到脖颈一条线细细密密,极有耐心地印下自己的痕迹,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俊秀清朗的线条,眉骨到鼻梁,到收线干净的唇角,他黑色衬衫下的结实背部就在她手心范围内。
陶绫忍不住了,温热的掌心没用力度,轻拍了拍他:“都快十点了,你该走了。”
魏惊戍抬起头来,扫过来那个眼神看得她心一惊。那是完全属于黑夜的。
初秋的夜晚,凉意薄薄的刃藏在后面,可是只要风一吹,侵略性便完全显露了其本色。
她脑袋十分清楚,按了按他的手臂,示意他冷静:“我们什么都没有。这个屋子里也没有。”
这个时候,便利店虽然开着……她料魏惊戍不好意思去买。
轮到魏惊戍看着她没说话了。
陶绫理智回笼一半:“而且我今天,”她顿了一两秒,垂下眼睫,分贝非常低,“不是安全期。”
“我们聊天吧,你也别走了。”她抬手指了指客厅中间用的甚少的地毯,毯子被买来时罩着的一层透明袋子都没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哦,对,比如说怎么有人能让你下跪啊?”
魏惊戍:……
他捂了下额头,失笑,抬眼看向她,冲动慢慢消散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太会聊天?”
陶绫耸了耸肩:“所以我话少嘛。”
她往冰箱里添了很多酒,去厨房拿了两罐出来,一罐抛给他——都是度数低的果酒,防止意外发生。两人坐在落地窗前说话,从静谧夜色聊到天光快破晓,四点多快五点,她才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被闹钟吵起来的陶绫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时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十点五十二。
再一看四周,某人早没了。偌大空间里干净明亮,不远处半面镜子照出她一脸懵逼。
这个杀千刀的……自己跑去上班都不知会她一声,哪有这样的!
过了十分钟,她正一脸丧气的刷牙,裤兜里手机响了,是许工来的。
“小陶啊,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请假了,但我这里真的有点急事,你过来看下,是你跟过的那条线,filce的供应商说给你优惠那次,他们的负责人……你认识吗?”
陶绫一听,自己不算迟到,而且还可以去上班,立刻应下来:“我现在过来,您等我!”
洗刷完她随便拎了个水洗牛仔外套出了门,一路上都在想那边的负责人。他们对接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她负责西边的单子,对方是合作过的,互相知根知底,但她还是特地飞过去重新考察着看了一次,零件的质量无可挑剔,而且时间从来不会误点。
等在公司外见到filce负责人的时候,陶绫十分怀疑自己的眼睛坏了。
对面坐着的,分明是程家那位长脑子却不肯用的程复,似乎同时身兼魏惊戍后援会会长一职。她落座前看到程复,一副成熟深沉却掩不住青涩的样子,还在心里打着问号。等落座的那一刹,她差不多想通了。程家没让程复进自家企业,不知是想丢远点磨炼还是怕自己手软,交给了filce这边。
程复见是她,也傻了。一张年轻的脸上,瞪得最大的是眼睛,长得最大的是嘴。
没有几秒,他忽然反应过来,指着陶绫颤抖,痛心疾首:“你竟然爬的这么快,果然勾引了魏……”
陶绫翻着菜单,淡淡道:“你不也是爬的很快吗?”
程复一时噎住,愤然道:“问题我是不会跟你交接的,你根本就不懂技术!”
陶绫似笑非笑看了程复一眼,手指划过百香果水果茶,在那上面略略停顿,指给服务生看,微笑了一下:“麻烦。”
“好吧,那你就不要跟我谈了。你跟filce那边说,换原来这个位子上的人,来跟我说。他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年,被你顶了位子,也是蛮可惜的。”
陶绫说的半真半假,听许工那边反应,产品线上出的意外不是巧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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