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刚刚前倾的趋势,他不挡她绝对会倒进他怀里。
苑栗初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人会这样说话,然后一下子脸又红了,这次是气红的,“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对着陌生人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太、太过分了,饿狼?这是什么比喻!
软软的声音真是一点没有威慑力。
兆戈这下没再说话,收回手,转身就走了。
既然是真的拉错人了,并且看在她声音有些熟悉的份上,他就不再说什么好了。
不过也真是够蠢的,跟印象中的某个人一样,心里这样想着,唇角却微微勾起,复而又想到什么,抿了抿嘴,眸子瞬间暗了下去,脚下的步伐快了许多。
苑栗初和顾时愿好不容易从地铁的洪流中解放出来,正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谈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拉起了一个大帅哥的手。”顾时愿揶揄的看着苑栗初。
苑栗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担心她半天差点摔倒这人还在这调笑她,“我又不是故意松开的,你就看着也不提醒我,丢死人了,别人还以为我是搭讪的。”
那人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脾气很不好,想起他袖子下线条明朗有力的小臂和那讨人厌的话语,耳尖又泛起了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当时被挤到前面去了,哪有空提醒你啊。”
“哎栗子,你说怎么就那么巧,你顺手一抓就是一帅哥,说不定是你们有缘呢,以后还会再见。”坏笑着冲她挤挤眼,“反正都毕业了,你也成年了。看刚刚那人的样子应该是在源市工作的,你又要来源大读书,不刚好嘛?”
敲了敲她的脑袋,翻了个白眼,“什么刚好,瞎想。”
“哪有瞎想。我这不是看那男的长了一张很对你胃口的脸吗?”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栗子喜欢什么样的她还能不知道?
“不过,你不会是还想着那个‘贰’吧?”顾时愿握着她的手晃了晃。
虽然听她转述,当初那人对栗子也算是很好的,在她看来对方对栗子也是有一点点好感的,如果没有父母阻拦说不定后面真的会有什么发展,可那都是如果。现在都失联这么久了,哪会有人因为一时好感就守身如玉的?说不定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但这些话顾时愿终究没有说出口,不忍心过于打击好友,没希望的话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她就会忘了。
苑栗初高一的时候就定下目标要考来源大,家里人都觉得很奇怪,且不说源大多难考,源大好是好,但是源大的分在淞市也可以上好大学啊,为什么非得跑到源市上学?不过看她坚持而且源市离淞市也不是很远也就没有反对。
但顾时愿很清楚为什么,她家姑娘就是个死心眼儿,傻得很。
苑栗初听到那个字就心里一揪,一下子就蔫了,看着四周快步行走的人们,源市这么大叹了口气,就算她来了,就算按道理今年他应该回国了,源市这么大,人海茫茫,也没法遇见他吧?
总以为时间长了会慢慢淡忘,未料到当年的欣赏和微弱的好感却在不经意间长成了参天大树,扎根心上,无法忽视。她不是爱逃避的人,既然如此不如就顺着自己的心走,到最后无论结果如何总归是没有遗憾的。
谁说年少时的喜欢不是喜欢呢,年少时的喜欢才是最纯粹最深刻的,回想起也还是会觉得甜甜的。
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还想着的,“说你什么好,凭着一时好感在意了四年。”
“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想想。”有些心虚的低声嘟囔,“来源大主要还是因为源大的中文系比较好嘛。”
没底气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顾时愿摊手,不置可否。
这边兆戈回家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突然发现没了睡意。烦躁的抓了抓半干的头发,坐起身,下床打开了电脑。
电脑桌面是一张古风画。
画的中央有两个潇洒有劲的墨色大字——“且行”,大字的右下角是几个画风突变的圆滚滚小字,可爱又笨拙——“栗子爱吃梨”。
屏幕边上是城墙灰白色的砖,由从城门上望下去,城墙下伫立着一支军队,最前面的将军骑着马,背挺得笔直,一身银色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白光,却让人心中莫名生寒,头盔上的红缨迎风飘起,身旁是几位副将,后面百万士兵踩着脚下的细小沾着污泥的青草立在这黄土大地之上,仅仅是背影却让人觉得势不可挡。对面是另一支军队,两军对峙,大战在即,一边的鼓手已经举起了鼓棒,气氛肃穆又紧张。
这是他当初画好准备送给她的,结果还没送出去,她就失去了联系,他就拿来当电脑桌面了,没想到一晃眼过去四年,他也没起过换桌面的念头。
将鼠标移到放在胖滚滚的“栗子”二字下面的那个名为蠢包子的文件夹,双击打开,里面是几张图和一个音频文件。
戴上耳机,打开了那个音频文件,清澈又带着些软意的女生从耳机里传出来,一首简单的生日快乐歌,最后是一句“祝贰贰十八岁生日快乐~”音调后面还带着波浪线。
听着娇软的声音叫着贰贰,心里一软。嘴角勾起,眸中带着柔意,低声道,“蠢包子。”
往后靠在椅背上,手盖着自己眼睛,屋内只有床头那盏黄光和电脑屏幕发出的白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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