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我问你……”
我才刚说了一句话,陈莎莎就在电话里否认道:“孟书的事不赖我,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缠起人来那么厉害,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种磨磨唧唧的人了……”
“不是孟书的事!”我打断她,“莎莎我问你,如果我想跟叶春试试……”
“许一花,你搞什么鬼?”陈莎莎对着电话吼道,“我刚给你介绍了个十分男,你就弄这一出,你跟叶春明的暗的加起来处了一辈子了,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吗?”
“你别喊,”我捂住扬声器,等她不叫了,继续说,“以前就叶春一个人变着花样跟我表白,今天一下子多出俩来,弄得我很慌啊!”
“你慌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一贯如此吗?”
“因为孟书今天跟我说,他以前那么对我是因为‘偏见’……”
陈莎莎插嘴道:“什么狗屁偏见!”
我不理她,继续说:“……所以我在想,我对叶春是不是也太先入为主了。可是我跟他太熟了,他屁股上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老实说,我这身处其中,真的不太能分辨自己对叶春的感情……反正各种吧,你作为旁观者,帮我捋捋呗!”
“我不帮你捋!”陈莎莎气道,“你愿意作天作地随便你,反正薛文岱这么个优质男是只此一家,孟书拉下脸来上门堵你也是又贱又深情,至于你家小叶春,你们俩轮番耍我,我看到何苗刚发的朋友圈了,竟然跟叶春同事在一块了,什么鬼?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管!”
“花花——”叶春突然推门进来。
陈莎莎在电话里听到叶春的声音,怒道:“叫什么花花,她是你姐!你姐!你姐——”
☆、“大宴西门庆”
叶春出差了,就在他小表妹安都带着男朋友来投奔他的那天。
老实说,面对两个刚高考完想出来看世界的小屁孩,我很抓狂。我可以对付叶远那样的无赖,但是对这些代沟大到以光年计的小孩,真的心累到笑不出来,尤其是对你费心帮他们安排的每一件事,对方都嗤之以鼻的时候。
比如说,当我把安都的行李拖到自己房间,忍着内心的不适打算跟她共用一个房间时,她却搓着比她男朋友还短的蓝头发对我说,他们住一间就行。再比如说,第一顿饭,我打算带他们下馆子,省事省心,但是她非说她妈不让在外面吃饭,担心吃到地沟油拉肚子。可能是我眼拙,我实在看不出来,她会是听家长话的那类人。
这小姑娘对我抱持的敌意瞎子都能看出来,我又不是古早年代剧里逆来顺受的女人,于是毫不客气地点了外卖。哪知道我手机还没放下,她就给她妈打电话告状。得,这么一来我倒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不用再违心讨好她了,反正已经恶名在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半小时以后,有人敲门。我穿过客厅去开门,安都的男朋友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安都则趴在叶春床上玩手机。
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束蓝色的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很好看,花后面是薛文岱的脸。“不请自来,是不是有点吓人?”他说话的时候,胡子跟着嘴角往两边扯开,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表嫂,你点了什么?”安都扯着嗓子喊,从进门到现在之前,她一直叫我“花花姐”。
我跟薛文岱道歉:“不好意思,家里来了亲戚。”
薛文岱小声问我:“我来的太鲁莽,会不会暴露你跟叶春已经……”
“没关系,”我摇摇头,“不过我可能不能接受你的花。”
“在楼下花店看着怪好看的,没别的意思,”他挑挑眉毛,把花拿到一边,“其实我也没觉得你会是喜欢花的人。”
“蛮好看的啊,”安都光脚出来,眼睛往花上瞟了一眼,又挪回手机上。“表嫂你不要放我哥屋里,我喜欢。”
刚好电梯门打开,送外卖的小哥一脸懵逼。我伸手把东西接过来,向薛文岱尴尬道:“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还来得及再约别人。”
“希望如此,”他笑了一下,大方道,“那我们改天再约。”
“薛先生,”我提着外卖叫住他,“我还是跟你说清楚比较好……我现在感情的确比较迷茫,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接受你的概率比较小。”
“哦?”他一挑眉毛,继续微笑着看我,等我往下说。
“这两次面对你,我总会想到另一个人,”我说的比较直白,但他好像并不觉得难堪,于是我狠心继续说,“在我弄清对他的感情之前,还是不要耽误别人为好。”
“真庆幸你没说对不起,”他故意吐口气,做出一副庆幸样子,“据说被对方用‘对不起’拒绝的人起死回生的概率——比较小。”他在概率两个字上停顿了一下,应该是想呼应我刚才拒绝他的话,“许小姐是个诚实的人,我接受你的理由,但是如果改天你需要找个人‘耽误’的话,我希望你记得我领过号,”他开着玩笑,把花递给我,“可以吗?拿着花回去有点丢人。”
安都从我身后钻出来,伸手接花,对薛文岱说:“叔叔留下吃饭吧,我哥不在。”我拉住安都,不客气地问她:“干什么?你是想当王婆,还是想当武松?”
安都嫌弃地甩开我的手,过去拉住薛文岱的手,说:“我哥被另一个老女人缠上了,家里这个,你帮着照顾一下,我听不懂她说话。”
“什么老女人?”我瞪安都一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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