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侧妃,赵青雷是他如今可以倚重的人。”
彩娥对其中的内情知之不详,侧着头问:“娘娘说的是大殿下那位特别受宠的侧妃?我也听说过她,宫里的下人们说,正妃上官氏和大殿下夫妻情感不睦,大殿下尤其偏爱赵氏,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过年的时候,没有带正妃进宫来请安,反而带着她来,为着这个还给陛下训斥了一顿。王府的人都当这个赵氏是当家主母。难怪适才赵统领说话是那个声气儿,敢情是料定了赵氏要当未来的皇后了!”
“哼!”燕昭容不屑道,“就凭她?也配!”
彩娥愣愣的看着燕昭容,她家主子鲜少如此尖酸。
燕昭容道:“瞧着吧,不到那一天,谁都不知道正头皇后到底是谁,不过她赵氏一个侧妃想要在皇帝登基后越过正妃封后,除非她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否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娘娘……那我们……”彩娥细声的询问,她不知道这关她们什么事,她们要怎么办!以前她和主子相依为命,说心连心也不为过,主子看着荷叶,她就能给主子端来莲子羹消暑,而从这个夜晚起,她似乎感觉自己离主子越来越远了。
燕昭容坐了一会儿道:“早些安置吧。明日还要早起,恐怕要颇费一番心神呢!”
彩娥应声道是,服侍她睡下,自己钻进了毡垫子睡在外间值夜。
烛火熄了之后,燕昭容轻声道:“彩娥,你睡着了吗?”
彩娥半坐起来,道:“没有呢,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燕昭容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叫你一声,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他日我若是能扶摇直上,我一定让你过好日子。”
彩娥咧嘴笑道:“有没有好日子没所谓,我只要有娘娘这句话,知道您心里装着我,我就高兴。”
燕昭容抿了抿唇,微笑的阖上眼,没再说话。
翌日天蒙蒙亮,整个禁宫还笼罩在一片沉冗的雾霭里,看什么都只有一个轮廓,燕昭容便起来了,梳妆打扮的整齐往慈宁宫请安去。
皇太后没有晏起的习惯,大清早的坐在窗台前一边用黑芝麻糊核桃露等熬得浓稠的养生粥,一边等着张德全过来回话。
身旁陪着的是从前敦敬太后身边得力的大姑姑芬箬。
宫里的人都知道,芬箬姑姑是个神话,敦敬太后还活着的时候,就是老太后跟前离不开的,敦敬太后死了,她居然还能到敦敬太后的老对手敦肃太后那里当值,委实是宫里不倒的红人儿。
还有一个张德全,历经了两朝,两宫太后无论谁掌权,张德全都是皇太后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宫里有句话,叫做流水的皇后,铁打的大总管,说的就是他。
这一日,张德全还没来,倒是燕昭容先到了,在宫外头求见。
照理说是没有不见的道理,但是大雪天特特前来不寻常,打发她回去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望着宫外围着一圈的御林军非不让她进来就显得愈加的不寻常了,太后微微蹙眉道:“芬箬,你说她来干什么?”
芬箬沉吟一下道:“奴婢也说不好。”
太后向她使了个眼色,几个丫头便打了帘子出去外头领人,据说还和御林军费了一番口舌。
燕昭容穿了一身品月色秋葵菊蝶纹织金缎棉袄,外头罩一件绛紫色的大背心,庄重典雅,并不过分的俏丽,显然是经过细心琢磨的。上前来毕恭毕敬的行礼道:“臣妾恭请母后身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道:“外面刮得什么风?不好好地在兰林殿呆着,到哀家这里来。”
太后不叫起,燕昭容就得一直跪着,但她脸上并无委屈为难之色,照旧跪的结实,轻声细语道:“其实给母后请安本就是臣妾等应尽的本分,即便是天天来也没什么不该,只是母后宽仁,心疼我们,这才免了我们大雪天的礼数。“
太后乜了她一眼,道:“说吧,你来什么事,哀家和上官氏(敦敬太后)可不一样,别在哀家跟前整那套虚的。”
燕昭容幽幽道:“臣妾不敢欺瞒母后,臣妾确实有一事为难,只因陛下出宫日久,宫里庄妃姐姐她们又都不在,便有一些闲言碎语流出来,臣妾目下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她们便一个个的都跑来问臣妾,可臣妾年轻不经事,压根不知如何处置,便只有来请母后的意思了。”
太后一声冷笑:“流言?有意思,张德全近来没和哀家说起什么流言,你倒是听见流言了,可见燕昭容还是耳聪目明啊,那你和哀家说道说道,究竟是何等流言,能令你如此困扰,不惜巴巴的到我慈宁宫来走一趟。”
燕昭容轻咬着下唇,吞吞吐吐道:“母后……臣妾,臣妾不敢说。”
“不说你来干什么?”太后不冷不热道。
燕昭容知道自己再卖关子老太后就要发怒了,她突然身体前倾,匍匐在地,哽咽道:“太后明鉴,这话臣妾不当说,要是假的,那就成了臣妾在诅咒陛下了,但宫里都在传,弄的人心惶惶,臣妾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吓得没了主张。”她顿了顿,微微抬头,只看见太后的凤眸眯起来扫视过她的脑袋,她壮着胆子道:“太后难道不觉得禁军出现的很奇怪吗?”
“适才臣妾要进来,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许。”
太后顺着她的话道:“的确,这是为何?”
太后沉吟一下道:“照例……今日张德全也是时候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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