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分立出去的邸报馆,脸色更臭了一些。
张子初算算时间,如果陛下恢复清醒了,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应该就能料理好北夷贵妃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所料,十点多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一位内侍和一队禁卫军的标配敲响了刑部大门,传旨的这位内侍和禁卫军全都被他们的统领下过了封口令,嘴巴严得很,什么事情都问不出来。
文几道招呼其他不够资格上大朝会的人继续办公,他和张子初带着刑部的左右侍郎则是坐上了马车。
根据古人的作息规律,常常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大朝会是什么概念呢?一般在上了早朝之后,有不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开始解决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会开一个大朝会。但是,大朝会也通常是开在中午和下午,大家聚在一起解决一些关于地动、泥石流和河水决堤这样的大事。
而现在是晚上十点一刻。
除了刑部这里,大家都穿着官服,可以直接从府衙拉人就走,其他的朝臣都得去他们自家的府里找。
当大家都已经拉灯睡着了之后,家门被宫中内侍和禁卫军敲响,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还以为自家是犯了什么事儿。当朝臣们听到是要上大朝会的时候,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更加的一脸懵逼。搞清楚,现在是大半夜好伐,皇帝也要讲道理哒。
不过,诸位朝臣也知道此时召开大朝会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也都不敢懈怠,纷纷重新换上了朝服,带着朝笏乘着马车向皇宫行去。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寂静一片的燕京城除了马车在青石板上轧过的声音,别无他声。
坐在马车里的文几道看着马车外面浓墨般的黑夜,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挂在天空中发亮,连那月色也是被掩映在云层后面,使得今日的月光并不如往日那么明亮。
他看着漆黑夜里唯一光亮的皇城,虽然面色不变,但是心跳如鼓。
文几道冷静的想到,无非结果有两种,一是陛下没有恢复,他要召见群臣发脾气砍人,二是陛下的理智重新回来了,现在开大朝会,是对之前所作所为表示忏悔,下罪己诏,然后大家一起收拾烂摊子。
虽然,张子初信誓旦旦淮安县主一定会破除mí_yào效果,但是,文几道一向做事喜欢把几个情况都设想一下,这大概也算是刑部尚书做久以后的职业病了。
大朝会上,景帝很精神的在上面正襟危坐,赶过来的众多朝臣看着好久没有这么精神抖擞的景帝,心里一震,快成精的这些老狐狸们知道景帝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他们心里隐隐有着期盼,期盼景帝能恢复曾经那个英明的君王,又提心吊胆着,景帝会不会就跟磕了炫迈一样变得更加不可理喻,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炫迈是什么。
朝臣的脑内小剧场中一会儿浮现出曾经英明神武的景帝形象,心里的小人依依不舍;一会儿浮现出各大昏君典型,心里的小人拼命挥手,不约,我们不约。
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一位商纣王,据说他早年的时候也是很英明的,年年对外打胜仗,牛的不要不要的。比起咱们这位还丢了国土,目前正在反攻回去的陛下来说,更符合明君的形象,但是后来,……
众位大臣的心一个颤抖,立马打住了自己的内心小剧场,做肉饼、吃肉饼,铁柱烙肉,小刀割肉一千刀,不,我们是拒绝的。
景帝看着底下的大臣,咳咳了两声,没好意思自己念,就把自己写得那份罪己诏递给了一旁的内侍,“你念一下。”
许如意注意到这个内侍不是之前那个看起来很容易令人生出亲切好感的老内侍了,据说那个老内侍重伤救治不得,死了。
这个内侍从景帝手中接过这份诏书,恭谨的答道,“谨诺。”
然后拔高了声音,宣读这份被后世中学生咒骂过——《帝罪己诏》。
“……,此间之过,在予一人。望诸卿勉修职事,极言无讳,朕必广开言路。钦此。”
这封罪己诏把朝臣们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都热泪盈眶,拼命用袖子擦眼泪。
【众朝臣:终于不要担心做肉饼。吃肉饼了。嘤嘤嘤。】
讲完这些以后,景帝冷不丁来了一句,“北夷昌平公主可恶至极,竟敢对朕下药,让朕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已经被朕关在了地牢里。”
朝中重臣们一脸懵逼,卧槽,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大。
景帝看自己的话达到了预计的效果,满意的点点头。但是,让他一个皇帝亲自给朝臣们讲解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未免也太丢分了。
于是,景帝飞快的把锅甩给了许如意,“这件事就由十九娘来说一遍吧。”
许如意顶着万众瞩目的目光洗礼,觉得自己没办法保持淡定了,咳咳了两声,毅然决然的把包袱甩给了张子初。
“其实这件事完全是张子初张大人的功劳,就是他看破了一切,让我去皇宫解救陛下的。”
被横空飞过来的锅甩了一脸的张子初脸色一黑,不管怎么说,好歹他曾经也是在吏部混得风生水起的吏部右侍郎,对于如何答话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技巧了。
在众朝臣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张子初用平淡的语气讲述了跌宕起伏的事情经过。
朝会上,虽然大家这个点的生物钟都告诉他们要去睡觉了,但是,大家听故事都听得兴致勃勃。
不过,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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