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冲过来要揍你,还是我挡在你前面英勇奋战……”
“……”童艳阳被堵得一噎,又掀桌而起,“你还说!你把我扔在这语言不通的破地方,一走了之,还好意思跟我算那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
祝清晨:“这不是你先提的吗?”
童艳阳是大美人,生起气来也是艳光四射。
看她那模样,祝清晨扑哧一声笑出来,把粥和小菜端出来,一一摆在她面前的小几上。
“行了行了,把你那作劲儿留给裙下之臣去,来吃早饭。”
童艳阳翻了个白眼,也的确是饿了,二话不说端碗开动。
一口下去,眉头立时舒展开来。
这下有劲盘问祝清晨了,挑眉翘起二郎腿,“说吧。”
“说什么?”
“昨晚的运动和谐不和谐,愉快不愉快?”
“……”
“难不成不和谐?”
“……和谐。”
“他技术怎么样?”
“你能问点别的吗?”
童艳阳咯嘣咯嘣嚼着黄瓜,想了想,说:“也行。那你说说他的尺寸吧!”
祝清晨想杀人。
夹了两块黄瓜塞她嘴里,没好气地说:“把嘴堵住,赶紧堵住!”
童艳阳吃得含含糊糊还在说:“你是哪个年代穿来的吗?这么保守落后,把鞋脱了给我看看,该不会还裹着脚吧!”
祝清晨气笑了。
“你才裹脚。你还裹胸呢!”
童艳阳一听,不乐意了,赶紧搁下碗,挺胸,“你见过谁裹了胸还这么波涛汹涌的?”
“……”
“诋毁我人可以,诋毁我的胸,罪无可赦!”
祝清晨翻白眼,“行行行,我跟你道歉。”
“跟我道歉没有用,你得跟我的胸道歉。”童艳阳摊手。
插科打诨,一顿早饭算是过去了。
毕竟一个是挚友,一个是心上人,祝清晨拉着童艳阳去薛定家坐坐,算是正式介绍一下。
站在薛定家门口时,童艳阳说:“刚好你不告诉我他的尺寸,待会儿我初步目测一下,估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祝清晨面无表情回头看她,“你要干这事,我当场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她说这话时,屋内的男人恰好打开门,入目所及是她板着脸孔说要把人眼珠子抠出来的样子。
薛定失笑,“怎么这么凶?”
童艳阳立马笑嘻嘻接上,“她平常都这样啊,你看到的温柔一面都是假象,她对谁都挺凶。这位大哥,你要是后悔了,现在立马退货还来得及,我立马把她遣送回国。”
祝清晨:“……”
薛定看她一眼,笑了两声,朝童艳阳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薛定。”
童艳阳盯着那只半空中的手,一顿,感叹了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这么怀旧,也是不容易,我估计你俩以后的孩子累得够呛,摊上这么对爹妈……”
一边说着,她自觉走进了屋里,边走边朝薛定扬扬手机。
“二十一世纪不需要握手,微信发个红包就成。”
薛定与祝清晨对视一眼。
祝清晨比口型:“她一向这样。”
薛定回以口型:“你也不容易。”
童艳阳不是个拘束的人。
薛定呢,人虽懒散,不爱交际,但也并非真的情商低。
三人坐在客厅里说话,说到一半,气氛已经较为热络了。
童艳阳是超模,一年到头四处奔波,走过许多地方,挑些不太平的地区跟薛定聊聊,他也挺感兴趣。
薛定捡些老北京的趣事说说,也能乐得大家哈哈一笑。
说到一半时,薛定要去厨房添茶水。
童艳阳拦了拦,朝祝清晨努努下巴,“女主人,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祝清晨失笑。
她去厨房重新烧水、泡茶,守在炉边。
隐隐听见客厅里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童艳阳刻意把声音放低了些,没有先前那种为免祝清晨尴尬,所以特意带上的热情了。
她开门见山说:“其实打从一开始,我是不支持清晨来找你的。”
薛定颔首。
童艳阳说:“清晨过得不容易,从小到大有那么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人渣父亲成天找事,阿姨又想不开,硬拖着不离婚,结果拖累了她,没有过过一天顺心日子。后来她遇见个苏政钦……”
她忽然停顿了片刻。
薛定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你但说无妨。”
童艳阳点头,“你既然知道,我也不用多说。我以为她总算找到了依靠,结果还是遇人不淑。那几年里,其实两个人也没少吵,三观不合,立身处世的理念不同,自然也过得不快乐。后来的事只不过是一次导火索,大抵就是没那事,也迟早会一拍两散。”
薛定点头。
厨房里,祝清晨慢慢将茶叶抓了几颗,放入玻璃杯底。
细碎的声音散落在手边。
心里也动了动。
客厅里,童艳阳还在说话。
“她过得不容易,拥有的太少,失去的太多。所以我知道你这个人后,第一反应就是劝她别尝试,毕竟你跟她之前遇到的人就更不一样了,哪怕三观契合、个性相投,也太危险。”
“她不能再失去了。她活得比谁都乐观坚强,可心里其实比谁都渴望安定,渴望依靠。我怕你成不了她的依靠,反而会变成她的软肋,要是哪天有了个三长两短,她又该怎么办?”
薛定久久无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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