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老太太告退:“母亲没事,儿媳还要忙去,母亲好好地养病吧,不要太操心了,生气会加重病情。”
大陶氏跟老太太说完,心里没有这样痛快过,转身又对上这些个妾侍:“你们几个不要把功夫浪费到扯老婆舌,让你们学规矩,没有让你们撒谎聊皮给老太太一个病人添堵,你们是不是恨老太太快死呢?
谁要是再敢不安好心糟贱老太太的身体,只有家法伺候!”大陶氏从没有过的威严,主母的派头够威风,这是盛锦妍教了半宿,知道十万两一出,侯府就得乱套,老太太必定要问罪。
盛锦妍站在院里没有进来,她要听听母亲有什么转变,大陶氏没有做亏心事,心里自然硬气,给老太太花的钱,交给了侯爷,有侯爷作证,老太太还有什么说的?自己就是硬气一点儿,她也没有什么借口申斥她。
进了侯府十几年,头次扬眉吐气,大陶氏心里很爽,看老太太神色怔忡,呆若木鸡地样子,大陶氏明白她是十万两震撼得,不用她细说,老太太也明白了她的药丸是十万两一丸。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的儿子花十万两给她买一丸药,这儿子是不是被人骗了,天价,祖宗价的药儿子舍得跟她买,就是孝子。
没看出来大陶氏一点疼得慌,看那些个妾侍满脸的震惊心疼,那些个玩物还是没有这个正经媳妇心肠好。
老太太傻傻地呆怔着,大陶氏训完妾侍已经走了,她还是第一次训人,训完了确实是心里惬意,原来数落人这样痛快,要不这些人总想呵斥别人。
大陶氏一边走,一边笑。盛锦妍觉得母亲才直起腰,自己前世不也是那样软弱吗,如果霸气一些,如果狠一些,一定不会被盛锦珠害死。
那个穆谦,不仅仅是听了传言和盛锦珠的陷害,他也是有意要除掉自己,借了盛锦珠的诬陷,将计就计害死了她。
穆谦的野心不小,小陶氏成了平妻,盛锦珠就可以做侧妃,宫~里有陶贵人的支持,有盛锦珠的舅舅掌兵权。
自己的舅舅死了,虽然有亲爹掌兵权,可也是盛锦珠的亲爹,自己的势没有盛锦珠的大,小陶氏其实很得丈夫的宠。
穆谦想借盛锦珠的大势,自己只有父亲一人的势力,不足支持他夺嫡,除掉自己才能达到盛锦珠的目的,他们的利益是共同的。
想到穆谦这个大仇人,没有他,盛锦珠也做不到那么轻易就杀了她。
根源在穆谦是祸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杀掉发妻,这个畜生,今生他别想得好死!
回到芜正院,母女相视而笑:“母亲,您今天很威风,以后一天要比一天威风,您怕那些妾侍什么,该凶就凶,不要给她们留客气留脸面,就是一帮不要脸的。”
大陶氏轻叹一声:“为娘就是不适合做恶人,被你训练了半宿,憋了一宿的劲,我还是没有底气,我怕惹怒了老太太,大发雷霆,我真不想丢人。”
“母亲,您想多了,你越老实越丢人,别人给你编排攻击陷害,你厉害她们就不敢造次,人老实有人欺,马老实有人骑,真是千古不灭的真理,母亲,人得改变自己,您已经遇到了生死大难,怎么还改变不了自己的脾气?人遭巨变就会性情大变,去掉自己的软弱,强硬起来,我们只要不专门害人就好。
对于那些害过你的仇人,还是不能放过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人世生存的逻辑,让那些害你死的人活在世上,就是永久的祸害。”
“妍儿,你是太恐慌坏人了吧?谁也没有害死咱们,咱们也不要去害人。”大陶氏觉得自己没有死,想不到没有墨眠,这辈子你也就是死在敌国,不是害死你这是什么?
盛锦妍苦笑,不是亲身死一回,还真是没有刻骨的仇恨,她怎么知道女儿已经死过一回了?
盛锦妍晃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女儿看老太太一丸药就好得差不多。”盛锦妍岔开了话题:“她不知信不信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大陶氏苦笑:“她喜欢那几个女人,就不会往她们身上想,她备不住以为是慢性虚弱病。”
“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父亲明白就行。”盛锦妍也不指望老太太能给她们母子做些什么,只要她不那么仇视母亲就行了。
有父亲和墨眠二人的力量,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一切。
母女们还都不知道老太太怀疑大陶氏给她下毒,要是知道,盛锦妍一定想掐死她!话说的实在是气人。
盛伟岸一回家,一帮庶子女全都找他告状他们受虐待了,妾侍们不敢出头,指使子女找盛伟岸哭诉:“母亲虐待我们,不给我们饭吃,父亲给我们做主!”盛锦玉罚跪还没有结束,就被盛锦珠找来帮腔告状。
盛伟岸瞪她一眼:去祠堂跪着去!”盛锦玉也没有敢犟嘴,怕挨板子,溜溜地走了。
盛伟岸面沉似水,虎目一瞪,一帮孩子都缩脖子:“你们听清了,没有你们嫡母的事,缩减你们的吃穿是为父的决定!为父多年不在家,把你们纵容得不成样子了,这是在教你们规矩,学习节俭。
也是为了给你们祖母筹集药费,用你们的节俭表孝心,难道你们不愿意节俭为祖母治病?不愿意看到祖母活着吗?”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吓得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盛锦珠鼓捣了半天没有解决问题,心里自然是不甘:“父亲,给祖母治病是应该尽孝的,可是不能被人骗了钱,一个药丸就是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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