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是,许临安笑嘻嘻地说了声“是啊”,然后继续欢快地开车去了。
快到小区的时候,又是一个漫长的红绿灯。
八成是在堵车。
等待的过程中许临安觉得有些闷,悄悄开了一点窗户,一月份的寒风吹进来的时候,冻得她一阵哆嗦,她低呼着“好冷啊好冷啊”地关上窗子,收回手在嘴边呼了呼。
苏余声看她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笑,车内因为开着暖风而有些热,她大概是觉着太热了才去开窗户,明明把热风关掉就好,可偏偏她就要去伸手开窗户,还把自己冻着。
这么想着,苏余声无意识的就伸出左手,握了一下她合在一起来回搓着的手,他问,“很冷?”
不冷。
但是。
许临安僵住了,脸也红了。
驾驶座上的人呆滞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瞥一眼身旁的苏余声,倒是很淡定,他轻轻握了一下许临安的手,然后松开,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不太冷。”
许临安默,是不太冷,因为我现在很热。
许临安被苏余声简单的一握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接着刚刚的话题问了一句,“苏博士你高中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啊?”
话一出口,更尴尬了。
因为苏余声沉默了。
良久,久到许临安觉得苏余声大概都睡着了,沉静的空气里他的声音格外好听,他说,“没有。”
没有?
许临安闻言偏过头来看他,苏余声此时正用右手撑着脑袋靠在副驾驶的窗户上,眼神看着远方,神情冷淡,一如初见。
他这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哀伤表情,让许临安不自觉想起初遇他那个夜晚,顾时远讲给她的一个事情。
彼时苏余声站在t大的报告厅演讲,有女生提问他人生有什么关键词的时候,他的回答也是“没有。”
骗人。
人生什么关键词和喜欢的事情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做科学家嘛。
许临安瞥他一眼,扁扁嘴,明显就是不愿意讲给她听。
苏余声一言不发,眼看气氛越来越沉闷。
许临安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车通行了。
回了回神,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方向盘上,专心当她的老司机去了。
相看两无言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回到家门口,苏余声安顿她,“早点休息。”
然后开门,微笑,点头,最后关门。
“啪。”
门一关,许临安忧伤了。
她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呀,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可能因为总惦记着什么事,许临安做晚饭的时候不留神把白糖当成盐扔进了锅里,还扔了很多,吃第一口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甜晕,以至于后来顾时远打来电话报平安的时候,她都是捏着嗓子和他说话。
顾时远也是受到了惊吓,颤颤巍巍地问她,“你今天说话这么甜,不会吃蜜了吧?”
没吃蜜,不过也差不多。
后来顾时远一直和她聊工作室设计的事情,听着听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才思泉涌,乐呵呵地跑去书房画了一整天图。
更乐呵的是,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还久。
临近过年的时候,t市的人,更少了。
一大早,许临安把近一周画的图整理了一会儿,难得偷了空在厨房榨果汁的时候,门铃响了。
回想起苏余声说她“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要轻易就给人家开门”的话,许临安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原来他觉得她漂亮呀。
耽误了一小会儿,她跑过去从门眼上往外瞧。
来得正是不让她轻易开门的那个人。
许临安捋了一下长发,打开门,“苏博士你找我有事啊?”
苏余声噎,“你怎么知道?”
……没事你是不会来找我的好吧,许临安也不戳穿,只是笑,“猜的。”
“嗯。”苏余声抿唇,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半响,他说,“我可能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啥事?好事坏事啊。
许临安顿了一下,松开握着门把的手让开些距离,“进来说吧。”
苏余声不是第一次来到许临安的家,所以就没那么不自在,跟着她进来以后,自觉地找了个沙发的角落坐下来。
许临安跑去厨房继续榨果汁,切水果的过程中听他说了一些事情。
找了两个杯子把果汁倒好,许临安抬头,“你要去生科院的实验室?”
“嗯。”苏余声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烦闷地皱了皱眉头,“但卢院昨天飞去了英国,短时间内我找不到有实验室钥匙的人。”
这话说的没错。
但我一建筑院的,你来找我,我也不可能有生科院的钥匙啊。
许临安把手里的杯子递给苏余声,嘟囔了一句,“我也没有钥匙。”
“嗯。”苏余声伸手接过果汁,仰着头喝了一口,告诉她,“按道理讲,实验室的管理人员应该有钥匙。”
实验室的管理人员?许临安思考了一下,坐到他身旁来,询问,“周大爷?”
“也许吧。”苏余声并不知道管理人员叫什么名字。
虽然她认识周大爷,可是,“没有实验室工作证的话,我们是没有权利使用实验室的,就算是进去……”
“我有。”
你有?说了半天你有。
……你有你直接去找周大爷啊你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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