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二丫的手,苏珍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儿,她上个月的卦上就该显示。俩人奢侈的打了一个人力三轮车,田悦心神不安:“二丫啊,你快点起一卦,娘,不放心。”
苏珍理解她的心情,“娘,你报三个数。”
田悦愣了愣,随口说:“5,8,10。”
苏珍算着卦象,给田悦解释:“娘,你看,你起的数字卦是损卦,二爻动,主脚受伤,今日又逢冲,白虎持世,主血光,好在世爻上贵人动,贵人临门,一定程度上的化解了灾难。”苏珍心里难受,“我想,应该是骨折了。”
断卦的时间,三轮车到了医院,苏珍付了钱俩人匆匆忙忙往进走,刚一到门口就看见萧风穿着藏蓝色的警服站在那,“你们可来了。”
“钱多怎么样了?”田悦声音颤抖,眼含泪水的看着萧风,萧风安抚她:“阿姨,别急,医生已经给上了石膏,腿骨骨折,其他地方有些淤青和擦伤,不碍事,我看钱多挺坚强,打石膏的时候不哭不闹的,现在输了点滴在里面睡着了,我带你们进去。”
到了病房,田悦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苏珍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叹息,平日里家里所有人都觉得她软弱无用,可谁又知道田悦的一颗心全部在这几个子女身上。
屋里,输着点滴的钱多睡着了,他穿着大大病号服的衣服,小脸苍白,眉头紧皱睡得不踏实,脚被抬高挂着绷带,脸上都是乌青,可怜死了。
田悦一下子扑了过去,眼泪刷刷的往下流,钱多被吵醒,他睁开眼睛看着田悦,“娘,你来了!”他又抬头,“二姐,你也来了!”
见到亲人那一刻,忍了许久的小小男子汉终究是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呜呜,娘,好疼,娘……”田悦把他抱在怀里,娘俩抱头痛哭。萧风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苏珍心疼的落泪,陪着娘和钱多待了一会儿,她嘱咐了田悦几句,关上门出去了。
屋外,萧风正在那守着,苏珍没想到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居然这么细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苏珍看着萧风问,萧风娃娃脸皱成一团:“我正在村里巡逻,前些日子不有好多人家被入室盗窃么?我就想着去转转那些犄角旮旯的胡同,嚯,幸好我转悠了,往那一过就看见钱多被蒙着头趴在地上,我一看吓坏了,赶紧抱着他往医院跑,钱多醒了大概跟我说了说,说是休息的时候跟朋友在学校旁边玩,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直接把他掳走了,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再他的腿上使劲的用脚碾压了几下,之后就把大哭的钱多扔下跑了。”
苏珍紧紧的咬着唇,天知道钱多当时是多有恐怖。
“我给所里打电话了,我想那戴面具的应该是本村的,熟悉环境不说,还知道探头的分配,愣是什么都没看见,据跟钱多一块那小孩形容,对方不高,看穿着八成是个男的,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
俩人正说着,大丫冲了进来,她发丝凌乱,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二丫,咱弟呢?”她身边跟着的苏山也是一脸慌张。
苏珍冲病房的位置指了指,大丫气都不带喘云的,和苏山一起直接奔了进去。
一分钟后,屋里传来大丫的哭声。
苏珍是恨极了,她是捉妖师,跟鬼打交道比人多,鬼虽然面目可怖,人人害怕,但有的时候,最毒的还是人心,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对这么小的孩子真的下得去手吗?
萧风拍了拍苏珍的肩膀:“你去安慰一下娘俩,我再回所去查查线索。”
苏珍点头,她知道萧风的意思,这八成是查不出人了,这要是在城里还好,警力资源水平都是先进的,可这是农村。苏珍曾经去钱多的学校看过,别说什么校园安保了,那破破烂烂的学校能让孩子们做进去就不错了。
苏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前她一直觉得钱多的事儿缓一缓,等家里有了些积蓄再让他去镇子里读书,现在看来是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折回病房的时候,钱多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他到底是个孩子,看见苏珍说:“二姐,我想吃饺子。”
苏珍点头,她走到床边摸了摸钱多的头发:“好,二姐给你做。”
大丫咬着唇目露凶光,田悦也是还在擦眼泪,苏山直叹气,钱多靠在苏珍怀里,小声说:“二姐,我想跟着洛玉哥哥学散打。”
“什么?”苏珍低头看着钱多,钱多咬着牙,眼里都是不服气:“别看我小,我有的是劲儿,我要跟洛玉哥学散打,我听学校里的朋友议论过,洛玉哥哥特别厉害。你去帮我求求他好不好?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教我的。”
苏珍瞬间变成了卧槽脸,洛玉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儿?
田悦停着哭泣看着苏珍,大丫也望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
苏珍:“……”
沉默了一会儿,苏珍摸着钱多的脑袋:“不行,一会儿咱得去照个脑ct,别这里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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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回家定上闹钟眯了半个小时就起床了,虽然连日来的疲劳让他整个人像是生锈的机器,每走一步脑袋都昏沉沉的,身体也像是不听使唤,可没办法,太多的事儿堆积在身,休息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
洛玉的爹洛任天正在当院拿着算盘敲打计算着什么,看见洛玉醒来,“饭放在厨房了,你自己去热热。”
洛玉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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