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那套,起司猫的。还有,下礼拜浴#室会重新装修下……”
祝安游:“没兴趣。”明明嘴角都勾了起来。
“哦,那你还说想我,都这么多天了……”石新雨肩膀一缩,眉头一塌,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脸,委屈地盯着她。
“少装可怜,我才不吃你这套。”祝安游用食指戳戳他的脸。话说的笃定,声音却软糯糯的。
“那你吃哪一套?强取豪夺?”
“我软硬不吃。”
“真的?”石新雨微微扬起唇角,捏住她的手指,牵往身下已经不安分的某一处,“你明明吃……”
祝安游耳根微红,挣扎出手来,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嘶——手下留情啊,伤了我的腰,影响的可是我们两个人一辈子的幸福……”
“福你个头,走啦,要中午了,你不饿?今天我给你做饭吃。”
“这么好?”石新雨牢牢牵住她的手,“行,我们先去买菜。”
鲫鱼汤、炒三鲜、冬瓜肉片……这大概是与他相识以来,祝安游做得最认真的一顿饭。
看着石新雨又打下手又捧场的样子,还有但凡冷水都不让她碰的体贴,她心里一半苦涩,一半又甜丝丝。
最后的时刻终究要到来。决定了就要做。
她不能一味地舍不得。
第38章游(2)
依偎在一起洗碗筷的时候,祝安游看着窗外淡淡的晴空,终于开口:“你高中是在湖城二中,对不对?”
“是啊,那时候我爸在那块儿工作,一家跟着。——我以前告诉过你是二中?”石新雨想了想,笑道,“嗯,我可能是说过。怎么啦?”
祝安游低着头擦干手中最后一个瓷盘:“你记不记得一个叫顾倩的女生?”
石新雨皱眉思索:“没什么印象——我只记得从小到大有好几个叫某某倩的女生。”
“高三没读就退学的那个。”
“噢,是有这么一个人。名字记不清了。你认识?”
祝安游放下干布净了手,抬起头,勇敢地看着他:“嗯。她就是顾倩。当初,我是因为她,才故意接近你的。”
事情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
祝安游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顾倩,就像对方也不知道她的真名一样。
祝安游自称“安歌”,那个女孩则自称“潇潇”。
都是笔名。
她们,是陆陆续续通信长达近十年,彼此却从未见过面的笔友。
“安歌”,这两个字此刻就工工整整地,呈现在祝安游拿出来递给石新雨的旧信封上。
“她跟我约好了,写的信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谁都不跟别人说,谁都不故意打探对方的真实生活,除非对方自己提。而且,每一封信看完了都要烧掉。我全部都照做的,除了这最后一封信没有烧,还有现在,把事情告诉你。”
现在回头看去,她们俩的那些信里,并想不起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但,小女孩的许多事,甭管大小,都是秘密。因为秘密,所以友谊更加亲切和持久。
譬如,“安歌”在十一岁那年险些被猥亵的遭遇。
譬如,“潇潇”对她表姐的尖锐吐槽。
譬如,“安歌”初中时代的女侠梦想。
……
其实,因为年代久远,她们的通信频率又时高时低,甚至少的时候要三四个月才通上一封,再加上“阅后即焚”的惯例,所以还有很多事,祝安游都记不大清了。
但有一件,她永远不可能忘记。
因为,“潇潇”讲了它很多遍,细腻地几乎是全程直播。
更因为,这件事重重地影响到了她祝安游的人生。
这件事,是“潇潇”和一个名叫石新雨的男生之间的爱情。
潇潇在念高一的时候,开始提起那么一个男生。
起初,她只是轻描淡写,说班里有个男生很聪明,还似乎多才多艺,她这种笨笨的人真是羡慕啊。
又或者说,优秀生都那么安静吗,一天说不到三句话,而且不怎么喜欢搭理人。
两三张信纸里,她总爱提到他那么一两句。
忽然有一次,信封里夹了一张画像。
黑白勾勒,出自潇潇的手,一个长眼挺鼻的俊秀男生正端坐在窗畔看书。
潇潇问她:怎么样?确实很帅吧?
祝安游确实觉得,那个男生很好看。加上潇潇的绘画功底也好,使得那张画像看上去,胜过报刊亭里所有的封面男孩。
那一次,祝安游犹豫了很久,才出手将那封信烧掉。看着那张画像化为灰烬,她心里隐觉可惜。
潇潇也许在那时,就对石新雨有了明显的情愫吧。
而如今一想,她祝安游,可能也是从那时开始,在一封封充满青春情愫的文字里,不自知地,积攒起了对一个陌生男孩的好感与想象。
潇潇说,石新雨虽然在湖城念书,可他跟你一样是青市人呢,吃东西的口味也很像。
潇潇说,石新雨会弹吉他呢,而且好像跟我们一样,挺喜欢小红莓乐队。
潇潇说,居然有高三的女生在高考完的那天,特地跑过来跟石新雨表白,好多人看着呢,真是吓人,不过被他很干脆地拒绝了。
潇潇说,安歌你真的学打鼓了呀,一定很好玩,我好羡慕你,可是我爸妈不允许。
……
渐渐地,那些信纸仿佛是一双透过时空的眼睛,向祝安游细细呈现了那个男生的一举一动:
他走路的姿态,他吃饭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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