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家。”
谢放以为他会失望,没有控诉成功,谁想对方一听,竟然比方才更高兴了:“原来你就是谢管家,我那侄女的相好!”
相好?谢放拧眉忽然明白过来,原来阿卯这伯父不是为了阿卯而来,而是为了他这个未来侄女婿来的。也是,在他眼里,一个已经卖掉的丫鬟是没有价值的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起这个侄女。
而今只怕是在哪里听说了,韩府的管家和他的侄女有良缘,所以立刻上门,是想以阿卯娘家人的身份讨到好处吧。
谢放眉眼动,脸色温和了不少,作揖说道:“原来您是阿卯的伯父,刚才韩府的下人得罪您老了,谢放在这里跟您赔个不是。”
苏得金见他客客气气的,笃定他跟阿卯的事是要成了,心下高兴:“走走走,伯父请你喝酒去。”
说完就在前头领路,好像又怕他不来,苏得金还总往后瞧。谢放缓步跟上,脸上始终谦和有礼。
苏得金到了一家大酒馆,就要进去,门口的人就道:“苏老汉你又在哪家赌场发财了?”
苏得金嘘了他一声,以眼神制止他们的冷嘲热讽。他怕谢放听见,喊了谢放直接去厢房。两人上去后,门口几人就笑道:“原来是拉了个冤大头。”
进了厢房,苏得金点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又道:“快到中午了,你肯定还没吃饭,不如在这吃了吧。”
说完就喊了小二来点菜,不过是两个人,他一口气点了八道菜。最后小二都于心不忍了——这最后的酒钱肯定是这年轻人来付的,他说道:“苏老爷是请了几个人吃饭,要不要换个大桌子,这四方小桌要放不下了。”
苏得金也觉得好像点了太多菜,不过谁知道等这谢放回去,阿卯会不会跟他说什么,倒不如现在就讹他一笔菜钱,也不亏。
谢放说道:“无妨,我也想尝尝这里的菜。”他又问苏得金,“伯父可要再多点几个菜?”
苏得金对这大方的管家颇为意外,他倒是想多点几个,可一想,如此大方的侄女婿,倒是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不要将人家吓跑了才好,他说道:“这些够吃了。”
谢放又问:“伯父可喜欢喝酒?”
“喜欢喜欢。”
谢放便对小二说道:“劳烦你拿两壶好酒来。”
小二微顿:“这儿最好的酒,得二十两一壶。”
二十两,足以让小户人家用上一年了。谢放说道:“嗯。”
小二心觉稀奇,这苏得金是从哪里捞了座金山,竟这样大方。在他走时,谢放又给了他赏银,喜得小二眼里都有了花。
等酒菜上来,苏得金先给谢放斟酒,说道:“阿卯那丫头脾气可倔了,还喜欢说胡话,侄女婿你日后可要多包涵她。从小她就爱说谎,左邻右舍都知道的,那时候家里穷,养不起她,她又三番几次惹麻烦,差点将你伯母气死,所以就将她卖到了韩府,韩府可是富贵人家,我特地挑的好人家,没亏待她。”
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听得谢放都觉得他到底有何脸面说出来,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所以我一听阿卯找到了管家你这样的好良人,我就立刻过来了,我也不知道阿卯同你的感情到了哪种地步,但是阿卯有说谎的习惯,以后她要是提了她娘家人的事,你都不要信。”
谢放微微笑道:“谢放记住了。”他看看门外,起身说道,“怎么这么慢,我去看看。”
苏得金摆手:“别去了,也没等多久。”
“头一回跟您来这酒楼,不能让他们怠慢您的。”
谢放说着就出去了,留下苏得金在座位上吃着花生米,也一心等着那二十两的美酒上桌。二十两啊……这一口下去,可是实打实的钱,心疼吗?当然不。
苏得金哼着曲子,不多久谢放拿了两壶酒进来,说是厨子没那么快,就先拿了酒来。
两人交谈甚欢,谢放听苏得金说了许多苏家的事,许是因为苏得金意识到总说阿卯坏话会破坏这门亲事,又开始说阿卯的好,说年幼时的阿卯。
谢放很是乐意听他说儿时的阿卯,因为说起阿卯的好时,苏得金说得很通顺,逻辑还在,便证明这些事是真的。一个下午,倒听了不少事。
酒陆续喝了四壶,菜也基本吃了过半,吃得苏得金满嘴流油,肚子都撑圆了。
最后他实在是吃不下了,看着满桌的好菜觉得可惜,想拿回家去。谢放终于拦了他,说道:“这些就不必拿回去,让伯母看见了。其实晚辈今日出来,除了陪您喝酒,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
苏得金已经有些醉了,说道:“你说,伯父都听着呢……嗝。”
谢放迟疑片刻,说道:“在这儿不大好说,不如今晚戌时伯父去十八里巷,谢放在那儿等您。”
苏得金的酒意稍稍醒了些,问道:“十八里巷?我记得那儿人挺少的,这大晚上的就更没人了,去那儿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在这说的?”
谢放拧眉,没有说话。
苏得金见他这个模样,心有警惕:“这儿说也可以,为什么偏偏得去那?”
谢放叹气,说道:“实则是为了我和阿卯的婚事,我谢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虽然别人以为我落魄了,但实际上还有我爹娘给我留的田产房屋。只是那房契地契被我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我现在不能离开韩家,所以想找个可靠的人替我去拿,好替阿卯赎身。”
苏得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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