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卧室还有位置。”
“什么?”她不明所以。
“我可以容许你住进来。”
“哈?”
“只这一次机会,你要知道其他房间是不许进的,若是你乐意睡在山头,那便随意吧。”
“为什么?”
弗修似乎耸了耸肩不再理她,便自顾进了屋里去。
“喂,你不觉得这样有那么些......不方便吗?”
“自然是不方便,我并不喜与人接近,只是见你终日躺在山头,觉得不怎么好。”
“是吗?”她无奈道,没想到这人会有这番说辞,“你睡这,我便睡在围栏处吧。”说完
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我也不喜与人接近了,这里自然是比山上好多了,只是我怕你半夜万一突然着魔一把掐死我呢,还是分开一些比较好。”
方说完,她便感觉到弗修白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
“修道途中难免如此,不如......”说完挥手设了道结界,把她困在了围栏处。
“你干嘛啊!”
他双手抱臂正对着她,看了她一会,最终憋出了一句,“睡吧。”
东猗本是气冲冲的,突然见他双手开始施法,自地下缓缓涌出水柱,如一张软榻般大小形状,水流不断循环流动,保持如一大块上好玉石的模样,直至升至弗修腰间高处停了下来。
“这是,你的,床?”东猗惊讶道。
弗修没有理她,径直躺了上去,侧头看了看她悠悠道,“蠢问题。”
东猗无奈白了他一眼,“你每日都是...”还未说完说完便改口道,“我知道了。”不屑的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理了理地下的席子和坐塌便躺了上去。
“你想睡吗?”
“我才不要。”本打算不再看他,不一会却又转过头去看着他,“你现在不该能有如此修为的。”
“为什么?”
“你只是一介修道士......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
“终于说了句对的。”
东猗瞪着他,他自当看不见,她便翻个身便睡了去。
......
突然想到这些,她有些疑惑,来到这里多久了,她也记不清了。
“弗修。”
未听到那人的答话,她也不生气,双眸直直的看着上空。“我来这有多久了,你还记得吗?”
“怎么了?”
“突然想到了,只是记不得了。”
“我也记不得。”
“你在这...恩...我若是走了,你会觉得无聊吗?”
她等了等,没有听到弗修的回答。
“其实待在这里倒也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顿了顿,弗修开口问道。
“这里终究不属于我。”
“哪里属于你?”
“你是要打听我的来处?”
“天下之大也只是有你容身之处罢了,又有何处该当属于你?”
“话也不可这么说吧!”
“都只是暂存于世罢了,何必计较些没用的。”
“那也总是要待在一处的,不被打扰之处。”
“这里可曾被打扰了?”
“倒也...”她略思索道。
“如此,我便容你在此了”
“容我?你可是忘了自己方才所说,这里不属于你,只是容你暂存罢了。”
“我既在此,旁人便休得来此沾染。”
“真是霸道,道理都是你的,随你吧。”她笑了笑,风更大了,伴着狂乱的嚎叫有些阴森。
“明日可要出去玩玩?”
“玩什么?”她好奇的扭过头来看他。
弗修没有再答话,满室只剩下微弱的水流声。
朦胧中睁开眼许多次,却见天色依旧暗沉,最后终于无奈坐了起来。
东猗看了看室内已是空无一人,侧头看向室外,遂满脸疑惑的站起身来。伸手触了触围栏上方,依稀可见的微弱光流竟是轻柔的触感。
“结界?”她呢喃道。
熟悉的青石阶,熟悉的身影,只是今日的弗修身着月牙白色衣衫,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清冷之气。
东猗站在青石阶底端,鹅黄衣衫随风扬起,平添许多灵俏。
弗修一贯悠闲的打扫,待距她不远处终于转过身注意到她,双眸看着她瞧了一会。
“今日起的晚了。”说完便忙活起来。
“是吗?我早就醒了啊,只是见天色依旧昏暗,便想着同你一起,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与平时一样。”
她转身看了看四周,“这天色暗的不正常,可是有妖物出现?”
弗修扫至最后一阶,方同她一起看着远处,“说对了。”
“你昨晚说今日要出去,可是因为这些?”
他点头算是应声,便走去一旁。
“莫不是,你昨夜便看出端倪来了?”她赶忙跟了过去。
“我竟高估你了。”弗修放置好杂物,便转过身来与她相对。
“此话怎讲?”她昂头斜睨着他,不服气道。
“你说呢?”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昨晚我是太累了,才没有注意到。”
想来自天宫受创之后,法力便大大减弱了,若不是还有敛华锁,怕是早已魂飞魄散了。她抬起头似乎见他笑了笑,细看来却又没了,只是依旧盯着自己。
“看我干嘛,走啊,待我降妖除魔给你看。”哼了一声便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白羽花依旧飘散,而枝桠上的似乎也从未减少。
她站在树下看了会,便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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