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不是我不许他上来,非神者,受不了这里的气泽,你又如何能带他上来呢。”
她怔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归阑走去的背影,“不该是这样。”她喃喃道,摇了摇头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
“怎么不走了?”前面归阑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这就来。”她赶忙应了一声,便小跑了过去。
二人走至一处宫殿外,停了下来,看着冰冷的宫墙,归阑转头看着女衍,“上次你既已进了去,怎么不拿了你的东西再走?”
“你说上次啊。”她恍然,“虽说是我的,但你毕竟不在,我也不好擅自闯了进去再自行做主的道理,况且,东西也都是你取回来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进去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
“也是。”毕竟是人家设的结界,不过,“说来,你设了结界怎么我毫不费力就进去了?看来你下次还是要小心些,万一有心怀不轨之人也是如此轻巧的进去了,那岂不是糟了。”
归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徒然笑了起来,“你还是这样...”他定了定没有说出口,“放心。”只淡淡的两个字,甩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她见他那如此耀眼的笑容,瞬而点了点头,想来,自然是放心了,这大荒天也不是谁人都上得来的,她扯了扯嘴角,突然有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抬起头看着远处飞来的金璃,围着她二人转起了圈圈,她不自觉道,“金璃这么欢。”言罢看着金璃在归阑面前停了下来,偌大的身子悬在半空,在归阑伸出的食指上啄了啄。
“它竟这么爱与你亲近,那时它待你也是不同,除了我它从不载别人。”
“是吗。”归阑依旧浅笑一下看着她,扬起手便让金璃飞了去。
女衍看着他,总觉得他本不是这副模样,相比他还是元廿时,现在应该更不易接触。
............
夜风吹过窗子,女衍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月色,甚是安静,甚是清冷。
想起归阑的面容,她还停留在元廿那时,突然成了神君,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不该这样。
起身走了出去,回廊上映着一处光亮,她知道那是弗修。
走至张开的门前,弗修已有了倦意,却依旧强撑着不肯歇息。她抬起手来,定了定,终是缓缓挥去,案几后的身影慢慢伏下了身子。
“造化弄人至此。纵然我已阅尽红尘,现遇着你二人,竟还是存了心思。”她轻声道。
暗长的回廊里,徒留单薄袅娜的背影,夜风拂起她的衣衫,如瀑墨发随风飞散,一副清凉的美画。
她停下步子站定在原处,缓缓侧身转头看向身后,绝姿面容之上晶亮的眸子闪着光芒,时间静止。
......
精致的铜镜内此刻正映出这样一幅画面,清冷绝美的面容之上眼眸闪了闪便转过身向前走去,徒留一个背影。
素白色衣衫只手挥过,浑天镜掉落在桌面上。
“竟被她察觉了,倒是修炼的不错。”归阑轻声道,双眸望向窗子一处,光线透过窗纸映射进来,满室金黄,他记得有人说过她喜欢这样的光线,明媚照人,照的人也明媚起来。
.......
这几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来到这里,看着不远处的人,正是归阑。
女衍只静坐在金璃背上,而金璃也是乖乖的不乱动,只停留在一人高的空中,有时伸伸脖子挠挠腮。
不知为何,她总想来看看,心里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也许仍是不敢置信元廿竟突然成了归阑吧,如此便驱使她来了。
就比如现在,她正在高处看着下方不远处的归阑,而归阑正在一处玉石上盘坐。其实她向来并无什么好奇心的,此次应心而来,倒是有些奇怪,开始她还觉得如此不妥,后来索性就直接来了,有何不妥?就当是路过罢了,况且自己也住在这里啊,她想着便点了点头,无甚不妥。
经过这几日的‘路过’,她发现了,归阑总是会在一处打坐许久,而她便趁机在此间停留,于归阑起身之前赶忙驾着金璃跑路。
“呜呜。”
听到声响,女衍吓了一跳,看着罪魁祸首金璃。
“平日都告诉你不要声张了,怎么今日...”,嘀咕完之后抬头看了看归阑,仍是打坐状态。想来是该走了,正欲驾着金璃离开,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今日走的早啊?”
她愣了愣,也对,归阑又怎会不知每日有旁人在此,只是二人默契的不开口,她倒是乐得安心偷窥。
见归阑睁开眼看着自己,她笑了笑,“打扰到你了。”
归阑冲着她摆了摆手,明显的示意她过去,她尚不知何故,也只好跳下来朝他走了过去。
“你叫我?”
“既然在此路过,怎么不下来坐坐呢。”
“我怕打扰到你。”
“不会。”
“你每日在这打坐,可有什么好处?”
“并无好处,闲来无事罢了。”
看着他淡然的面容,她咬了咬下唇,终是问了口,“我也曾住在这附近,怎么会对你没有印象?”
“我大概不常在此。”归阑抬头看着她回道。
“是吗。”她对此人从无半点印象,虽说忘记自己是何时成神来到大荒天的,也不该一点都不知道罢。
“听说你在六界游离了八千年才得以复原,那你之前是如何?”她斟酌着话语,看着他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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