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些闹不明白现在的小年轻们。话说回来,他感慨归感慨,倒也并没往心里去,径自向早已等候在旁的车走去。
钟语挤了地铁回家,没什么心情做饭,拿了盒泡面随便对付一顿,便搬了充气沙发到阳台上。她躺在沙发上,俯瞰夜幕下的灯火辉煌,幻想着古时候的北京城,是不是也像今天一样,彻夜地灯火通明,彻夜地五光十色,繁华得连天上的神仙都要来一睹风采。
窗外是繁华的夜,窗子里是她孤单的剪影,就好像她是凌驾在这繁华的夜空之上,看起来倒像是要羽化登仙上天做神仙去了,只是神仙都下凡了,她要上天去干什么呢?
仔细想想,原来是要寻找她心里的那颗歪脖子树。
要说分手就分手,只是像萧熙南这样玩失踪的,就有些说不过去,看起来就像是生怕钟语会黏住他不放一样,躲得老远找不到人。
分手最初的那一段日子,钟语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诫自己‘他做的这么绝,分就分吧,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我要是去找他我就不姓钟’。
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几天,钟语开始告诫自己‘哪怕分手也不用这样吧,我怎么着也得找到他讨要个说法’。
再后来,钟语干脆这样说‘是的,我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找出来,打得他满地找牙,跪地求饶,赔礼道歉’。
最后,钟语很无奈‘只要能看见他就行,其他的似乎也并不要紧,对,就看一眼’,这样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强烈,于是她开始天罗地网式地搜索。
她打他电话发现是空号,给他发无数qq消息和邮件,就像是丢进海里的石子,丁点儿浪花都没激起,更谈不上回音。以往要好的朋友她挨个打电话,似是统一口径一般,全都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她索性就去他老家,只是他不在,父母也不知道他身处何方,只道是他许久不曾致电回家了。
一个月后她又去了一次,还是没遇见他,从他父母那里得到的回答一如从前。
再后来她就忙实习签约和毕业论文了,再再后来就毕业正式入职了。从此,哪怕是时间也不自由,她没有能够如愿地看上他一眼,心里的空缺越来越大,她不能相信曾经真真切切的爱怎么说没就没了,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去喜欢别人。
时至今日,纵是再怎么自我催眠自欺欺人,她也实在是骗不过自己,一年半的时间,她几次三番地联系所有他们共同认识的人,他们从开始的不知道,到后来说他结婚生子过他想要的生活去了,字里行间透漏着,叫她不要去干扰人家家庭的意思,那些话就像是一把剪子,将她的心一块一块的往下剪。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她不痛,她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好痛的。
是啊,这有什么好痛的呢,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那点感觉是什么,彻夜不眠又是为什么,钟语不知道,于是她任由那把利剪反反复复地剪碎她的心,直到麻木,直到有一天她恍然惊觉自己竟然有了‘绝望’这样一种情绪。
电话叮叮铃铃响个不停,终是将这个整日晃神的女人拉回了现实,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张欣,都还没来得及喂一声,就听见张欣嚷嚷开了“喂,小语,你快来救救我”
“你又怎么了?”
“我出门没带钱,酒吧老板不让我走”张欣本来想撒撒娇,可一听电话那头钟语拖声噎气的语调,顿时没了心情,话说得很干脆。
“下不为例”钟语说话的语气有些有气无力,类似的事发生的频率太高,她早就没脾气了,连她自己都知道这话说出来没什么分量,因为还会有下一次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来,我在后海这边,你到了给我电话”张欣说完就掐了电话
钟语换了双鞋,拿了包包就出门了,出了小区门随手拦了辆的士,直奔后海而去。等到目的地的时候,付了的士钱,钟语向司机道了声谢,便下了车。
她拨通张欣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她嫌弃地将手机拿了老远,张欣在那头喂了半天都没人讲话,便出了酒吧门,不过左右张望了一圈,就见钟语在酒吧的斜右边朝她招手,随后两人挂了电话,她便朝酒吧这边走过来,张欣一把拉了她,娇嗔道“哎呀,好小语,你真是我的救星,总是解救我于危难之中,走,姐姐请你喝一杯去”
“你请我喝一杯?这么说你有钱咯?”她笑问
“呵呵,没有,没有,可是你有啊,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我还分什么彼此啊”
她不答话,只无奈翻了个白眼,把钱包递给她,说“给,你自己去吧,早点儿回去,我先走了”
“哎,你别走啊,来都来了,玩一会儿嘛”张欣不依
“嫌吵,就不玩了”她皱着眉头说
“钟语,你给我站住”
“我的大小姐,还有什么事儿啊?”
“你看看你都过的什么日子,都快赶上尼姑了,天天的诵经念佛”
“我没有诵经念佛”
“诵经念佛没有,冥思苦想总有吧?”钟语刚回了一句嘴,张欣就直接张牙舞爪地还击,“你过得不累,我看着都累,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留下,你敢走,老子就敢跟你绝交,你自己看着办吧”张欣真是气急了,发了狠话。
钟语自是了解她的一番苦心,她是唯一一个见证了自己从幸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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