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过又如何能
云淡风轻地握手寒暄
然后含笑道别静静地
目送你再次再次的
离我而去
这种悲伤就像是水滴落回湖面一样,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一点一点扩散变大,直到你以为它消失了,不见了,其实,并不是不见了,而是它完全融入到湖里,渗透到湖的每一个角落,趋近于无穷的状态,藏得那么深,你要如何能够看得见。
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投射到落地窗里,斑斑点点钟语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树的影子,还是太阳的影子。
阿霞想的却很简单“这当然是树的形状啊,小语姐,你看,太阳一照,树就投射到地上,这还有叶子呢”
钟语却笑说“你这种说法是将树作为主体,太阳一照,自然就是树影,我要是将太阳作为主体呢,树挡在前面,太阳照在地上的样子可不就是这样的形状吗?所以,为什么不能说这是太阳的形状呢?”
阿霞想了一下,呵呵一乐,说“小语姐说的都是对的”
“阿霞也没有说错啊,这世界上的事,哪里来的绝对错绝对对呢?”
阿霞只在一旁笑“我爸说,不管对错,对别人好总是没错的,不偷懒总是没错的”
“对,你爸爸把你教得很好”
“小语姐就不要夸我了,我不好意思呢”
单纯的姑娘,钟语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很单纯,单纯地以为,只要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自己好,可是当年排挤她的又是谁?往事不提也罢。
“小语姐,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周妈又要念了”
“好”钟语把手里的书搁在一边,阿霞扶她起来之后,把书放回去,又将毛毯叠好,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扶着钟语,准备回去。
“阿燕跑哪里去了,到时候了还不回来”
“我们等等她吧”钟语说
两人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阿霞禁不住嘀咕“不会是去找三喜了吧?”
“谁?三喜?三喜是谁?”钟语直觉三喜是个男人。
阿霞一愣,捂住嘴不肯说。
“你不信我?阿霞,你不信我吗”
阿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小语姐,只是,只是”
“阿燕还小,有些事还不懂,你愿意看着她受伤吗?”
“有这么严重吗?小语姐”
“我没有吓你,你告诉我三喜是不是个男人”
阿霞点点头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阿燕跟他认识有多久了?”钟语有些急
“是保安,不是我们这一片的,在对面那个小山坡的下边,他们认识有些时候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天晚上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阿燕跟他打电话,说的话我听不懂”
“都说什么了?”
“好像是什么吃棒棒糖”
钟语一听懵了,她虽然也不经事,但是当年那群朋友调戏女生的时候,没少说黄段子。
蓦地反应过来“阿霞,回去,赶紧回去”
阿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她很着急,便叫来保安,开着巡逻车送他们回去。
钟语一进门就问周妈“周妈,阿燕回来没有?”
周妈不明所以“没有啊”
“周妈,你有没有发现阿燕最近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怎么了这是?”周妈摸不着头脑。
“她大概是谈恋爱了”
“这怎么可能,不会不会”周妈不信,钟语让阿霞把她听到的给周妈说了一遍,周妈一听傻了“冤孽,才十七岁,冤孽呀,阿霞,你去把她给我找回来,快去”
阿霞忙调头去找阿燕,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回来,阿燕衣服有些乱,头上的草都没整理干净。
周妈恨恨地看着她“你跪下”
阿燕梗着脖子不跪“我不跪,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跪,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动不动就跪”
“你还犟嘴,看我不打死你”周妈是气狠了,抄起弹灰的鸡毛掸子就要打她,可是她年纪大了,哪跑得过一个小丫头。
“你凭什么打我,我妈都不打我”
“我今天不教训你,对不起你爷娘老子,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怎么不学好”
“我问你,你头上的草是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穿得好好的衣服,怎么回来就这个样子,你到是说”
“我,我,反正我没错”
“学会跟着男人鬼混了是吧,翅膀硬了?”周妈跑不动,停下来,阿燕就站在她对面,中间隔着一个沙发。
“我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我才没有混,我们会结婚的,我会离开这里的”钟语分明看见了周妈眼里的眼泪,分明看见了,她那么喜欢阿燕,比起阿霞,周妈那么喜欢阿燕,说得最多的是她,念得最多的还是她,女儿一样地待着,总寻摸着将来给她找个良善的人家,好叫她衣食无忧,到头来是这样一副光景,怎能不心痛,怎能不痛?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他喜欢你吗?你懂什么是喜欢,你懂什么?”周妈是老泪纵横,阿燕是铁了心不回头“他说他喜欢,他说的”
“周妈,我来试试”钟语很难过,为周妈难过,阿燕年纪小,怎么会知道:这世界上薄幸的人何其多,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如果真喜欢,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给周妈个交代。
看着周妈早已陀了的背,钟语想,只怕是周杨也未必让她这么伤心过吧。
“阿燕,你跟我来”阿霞被吓坏了,傻愣愣地站着,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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