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手背,“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
江楼也不说话,轻飘飘的看了搭在木桶外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九婴败下阵来。
屋内只剩下水花声,九婴红着脸不知该往哪里看,当大腿被湿巾擦洗的时候更是只敢扭着头,只清楚大腿每一寸都被很认真的对待,该擦的不该擦的都洗了。
洗个澡,简直度日如年!
洗好澡,她又被层层包裹的送到床上,刚躺好,见人想走,她伸出没受伤的手想抓住江楼的衣摆,手肘却碰到火。
江楼神色一顿,退开几步,然后又将床帘放下。
她呆呆的挥了下手臂,想着夫君帮自己洗澡的样子,刚退下的红晕又爬上脸。
房里的门过了好久才重新打开,江楼一身水汽,掀开床帘,看着对着墙壁而睡的人。
掀起锦被一角,他刚滑进被窝,对着墙壁的人立刻转身抱着他的腰,闷闷道:“别生气,就算生气了也别不理我。”
他沉默了会才将手轻轻搭在她背上,问,“我当初就和你说过,这一世是为了找一个能够相守一生的人,你是吗?”
“我是!”九婴立刻抬头,用没受伤的手反指着自己,“我这人特别靠谱。”
江楼微微摇头,她急了,“你摇头是觉得我不是和你相守一生的人还是觉得我不靠谱?”
江楼捧着她的面颊,“如果觉得你不是那个人,我怎么会和你成亲?”声音顿了顿,带上疲惫,“可是现在我却不确定了,如果我把所有的心都给了你,你却不能陪我而终,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错了。”九婴泪目,“以后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呜呜呜,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江楼帮她擦泪,“那会不会再受伤?”
“不会了。”九婴嚎,“再也不受伤了,呜呜呜,你赶紧再确定一下心里还有没有我。”
江楼眼里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一弯,见人还是呜哇哇的哭得伤心,便把人搂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有你。”
“真的?”九婴泪眼朦胧。
“真的。”他低头亲了一口,“说好了,这辈子从一而中,不能反悔。”
九婴打着哭嗝,“反悔的人的人是小狗!”
似乎把人欺负得过了头,怀里的人眼泪老是停不下,哄了半响才带着泪水迷迷糊糊的要睡去,手却还是抓着他的袖子。
江楼凑近挽起受伤手臂的里衣,虽然伤口已经处理好,包扎伤口的布却还是透出了一点红。
趴着睡觉的人嘀咕着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凑近,柔声问:“恩?”
“我也是”
他愣怔,笑了笑。
夜半时分,江楼起身,帮着已经睡熟的人盖好被子,这才穿好衣服出门。
月光下,一白衣仙翁坐在横廊上喝酒,见到来人便起身笑眯眯的。
“神君,别来无恙。那日承蒙送鲈鱼之礼,所以特来告知夫人近日有血光之灾,没想还是天意不可违啊。”
江楼道:“也罢了,我曾不愿她受伤,所以将人拦住,却没想天意难违,命里她终究有此劫,过了也好。”
酒仙哈哈大笑:“那日晚上把你强留喝了一盅,回去夫人没说什么罢,若是和你置气,倒是我的不是。”
江楼也笑,话语里却是维护,“小九性本纯良,不是爱吃味之人。”
后者意味深长看着他,“也罢了,反正凡人寿命几十载,等她寿命到后你便也得回到天上再当你的神仙,现在深情又何妨,只叹是镜花水月一场。”
话一落,酒味还浓,人已经消失不见。
隔天天气大好,九婴却只能吊着膀子坐在屋内打发时间,用夫君的话说就是得养着。
她本是个坐不住的,吊着个手臂干脆在宅院里溜达,不一会就走到给下人住的院落中。
厨娘正在晾衣服,手里拿着根木棍一直在拍衣服,不时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看见少夫人,几人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动。
九婴见晾晒在外的衣服上头都有点点白色,伸手一弹就弹出许多白色碎屑。
“这是什么?”
厨娘回答:“我们也不知道,这两天天气好,就把这些衣服都拿出来晒晒,结果就看到这些东西,弹光了又长,没完没了的。”
九婴收集了一小撮白色颗粒,捻了捻,又嗅了嗅,“大家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吗?”
好几个人都应了,说是最近衣服都会长这些白色的点点,穿在身上又很不舒服。
那白色颗粒拿在手里有些扎手,九婴低头又嗅了一次,舔了舔,把旁边的厨娘吓了一跳,要阻止已经晚了。
口中微咸,她又去翻其他的衣服,果然也是如此,
“你们平常洗衣服都是在哪里洗的?”
有人回答:“可不就是在那条死鱼的河么?现在都没人敢去那里洗了。”
她又让厨娘出门问问邻居,看是不是大家的衣服最近都会长这些白色小点点,厨娘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说奇了怪了,问了好多家,都是一样的情况。
九婴笑了,让厨娘把衣服重新拿去浆洗一边,回来在晒干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自己又刮了一层白色晶体。
江楼正在看账本,青竹一见少夫人来了就准备退出去,却被拦下。
九婴把白色晶体倒在桌上,示意青竹尝尝。
青竹狐疑不决,“少夫人,我最近没惹你吧。”
“你尝尝再说。”九婴催促。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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