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将官盐给他让他贩卖,张家人做久了就想私吞,还想到县衙告发我,那日我喝酒后就在张家住下,想和小玲亲热,我一失口说出我就是杜双全的事,等和她亲热完,她居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让丫环去给张家人通风报信,我一不做二不休便先杀了她,然后提刀杀了张家所有人。”
江路大喝,“杜双全本人虽然有点才情,但是天资愚钝,一时间慌乱杀人后定然不可能会想出那么缜密的方法,借助赵员外本身的威望,所以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助你,那人也定当是帮你换头之人,说出那人姓名。”
杜双全没有立刻说出来,只是楞了一会,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嘴里嘀嘀咕咕的,“阎王说我耳乱听人语。”说罢刀子一落把耳朵割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
他仿佛没感觉到痛,继续道:“阎王说我眼只看到财。”话落挥刀刺入眼睛,再往外一拔,刀伤刺着两颗眼珠子。
县令和陆家公子都吓晕了,只剩下青竹跌坐着吐得天昏地暗。
江楼伸手捂住九婴的眼睛,轻声道:“莫看。”
明明已经血流如注,但是赵县令依旧不懂疼痛般先后割掉五官,最后大喊一声,“阎王说我有色心。”说完挥刀子自己了结,整个身体才轰然倒塌,已经死了。
那日,县衙血气冲天,衙役都不敢上前搬弄尸体,最后是负责砍头的侩子手来搬人,这才将尸体搬动。
因为侩子手干的是合法杀人的事,命格都很硬,不怕这些淫邪之气的侵害。因为杀害张家的凶手已经被天裁,所以自然也就无从再发落,奇怪的是,赵善人家里三大货仓的财务在一夜之间居然消失殆尽,不知道被偷去了哪里。
初秋之时,九婴盯着池塘的杨柳,他们是盛夏来的,看过了桐城县的雪,呆了一年有余,终于要回京城了。
“公子。”青竹兴奋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信。
“别咋咋呼呼的。”九婴说他。
青竹朝她做了个鬼脸,却也老实了,“家里来信了,说是御史大人对这件事的处理十分满意。”
江楼把一封信递过去,“现在秋高气爽,我们明日便动身回京,你让人快马加鞭先将这封家书带回去,好让家兄放心。”
“是!”青竹扬声应下,带着家书立刻吩咐人去办事。
家书到江丞手上的时候已经是秋末,京城冷得很,他怀里端着小暖炉看完家书,便让管家去打扫厢房,驱逐寒气,好让弟弟弟妹回来住得舒适。
正房带着他儿子江信谣进门,孩子显然很怕爹,抓着娘衣服下摆不松,怯生生的问候一句,而后又开始黏着娘。
“功课怎么样了?”这是江丞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往往也是最后一句。
“先生有夸信谣学得快呢,信谣赶紧给爹爹说说?”
江信谣一听躲得更后了,只露出两只黑黝黝的大眼睛。
江丞此时有些想去抱抱儿子,却还是忍下,他为一家之子,平日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对于亲骨肉更是应该严加管教,避免有被人说溺爱之名。
虽然她与正房以媒妁之言结合,成亲那天才互相见了第一面,成亲后走的也是普通人家夫妻的相处路子,直到正房生了江信谣。
刚开始他倒是心情澎湃,不过被还未过世的老父训了一顿,说他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后来想和儿子亲热的心就淡了。
看到儿子还怯生生的,他摆手,“去玩吧。”
等江信谣走了,两夫妻聊了一些府里的事,无非是下人增减,每月支出等,江夫人在这点做得十分到位。
“对了老爷,还有一事要问问你,我房内的小桃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却看上了负责劈柴的一个小厮,就是那个来了半年多的,平日里不爱说话冷冰冰的那个,我看他身子骨也硬朗,人应该蛮老实的,所以来问问老爷你的意思。”
“不可。”江丞想也没想便拒绝。那人可不是普通的人,若是将小桃给他,倒是害了小桃。
江夫人虽有些诧异,但绝对不会忤逆丈夫的意思,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明日我要到乡下去。”因为江家也有不少房产,隔断时间他便要去审视一番,从他接管江家来一向如此。
江夫人应了,这才离去。
江丞到嘴的话还没说出来,曾几何时,他也想和自家夫人说几句贴心话,可是江夫人是个好贤内助,未必是一个好女人,成亲的那一晚他就知道,自己不爱这个女人。不爱是一回事,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长子就应该有长子的担当,就应当顺着每一个普通男人的轨迹走。
虽说如此,心却还有一丝不甘,所以当江楼提出要找到相爱的女子方才成亲的时候,他极力劝说,是从一家之主对晚辈有规劝道义,但内心却隐隐约约的放纵着,将自己无法达到的期待放在弟弟身上。
第34章江丞(1)
一声鸟叫,他抬头,看见室外阳光正好,这种日子有这样的好天气实在难得。
刚出门,小妾便迎了上来与他说话,撒娇着他已经好几日都不到自己房里去了,这边还未说完,另外一个小妾也围了上来,言语里是不退不让。
这两个小妾都是正房帮着弄的,大户人家谁没一两个小妾,他当日也只要求家世清白便可,没多久这两小妾便一前一后进门。
平日都知道他对男女欢爱并不迷恋,大部分时候还是去正房那里,两个小妾也苦兮兮的,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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