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愈发的不顾秦蕤了。到底除了秦蕤之外,还藏了几个,谁也摸不着底。
这么大的房子,有些静悄悄的。也怪不得秦蕤常觉得孤单,觉得闷得慌。
我接过孩子抱了一会,胖乎乎的,眉眼倒有几分跟秦蕤是很像的。咿咿呀呀的,一逗,就咧着嘴在笑。
“陆裕呢,还没回来?”我在心里,很理解现在的秦蕤。孩子刚出生,哭啊闹啊的,她是最辛苦的。即使家里请了佣人。
“孩子出生之后,他也就回来了两次,我哄孩子哄累了,给他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秦蕤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我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却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原以为陆裕真的为她收了心,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这才几年啊,就又是这一番光景。
“我生了孩子没几天,他外面的女人就打电话给我,我也是傻,就任她在那里说一些难听的话,自己只是气的喘不上气,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了。姐,你知道吗,在那之前,小宝是吃我的奶的,之后,再怎么挤,也挤不出来了。”
看着秦蕤那泪眼婆娑的眼睛,我自己也难受起来。她当时是不顾家里人反对,执意要嫁给陆裕的。即使现在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愿给家里人说。
“小蕤,你别伤心了,你还在月子里,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体。陆裕是有些过了。回头我让林斐邑跟他聊聊。”或许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好听
? 越是将近年关,天竟越来越差了起来。放寒假之前的两个周,雾霾严重到爆表,从窗子里向外望去,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宛若仙境。各区的中小学都放了假。豌豆高兴的活蹦乱跳的。
我好久都没有见到木子了。本想着开车过去接他,可是车又限号。他跟我说,司机会送他过来。
这么雾的天,我也不打算带他们出去玩了。吃了早饭,就开始调馅、和面,准备包水饺给他们吃。馅调了两种,荠菜肉的,还有虾仁肉的。以前,我不怎么爱做饭,即使做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呢,可能是年龄大了,心境不一样了,总觉得做饭给儿子吃,是一种享受。
豌豆在做功课。停课不停学,即使不在学校,每一科的老师,都布置了当天要自学的内容。他大早晨听说木子要过来,就松懈了,跟我说,今天的功课到明天再做。可是那哪行啊。明天又有另一个懒惰的理由,我自然不答应。他那么大了,还是躺在地上打滚,耍赖。我吓唬他,“林西珵,妈妈现在就把你的这种丑态拍下来,等到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问,林西珵在家表现的怎么样啊,我就把这个视频给老师看。”他到底是要面子的,被唬住了,乖乖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做功课去了。
木子来的时候,将近十点了。似乎又长高了些。身上穿着我上个月给他买的那件棒球卫衣,外面套一件修身的羽绒服,下面是牛仔裤,松拉拉的,倚在门框,眉毛上挑。那副样子,跟林斐邑如出一辙。
“妈,我不让她来,她非得跟着。”说完之后,率先跨步进了屋,我才看到藏在他身后的阮阮。
“阿姨,能带我一个吗?”很落落大方的女孩,站在那里,笑意粲然,让人心里倏地一暖。
我不能说心里没有芥蒂,甚至一度想到这件事情,对林斐邑就恨得牙痒痒。可是,随着年龄的渐长,我竟也懂得,为了爱,去原谅和包容。
“当然可以,快点进来吧。”
我拿了一些零食出来,之前给豌豆买的,薯片啊,饼干啊,巧克力什么的,豌豆不怎么爱吃,递给阮阮,“你变得这么漂亮,阿姨都认不出你了。”
“没办法,随我爸。”
我被逗笑,“你们在这儿玩吧,我去给你们做饭吃。”
一个人揉面,擀皮,包饺子,总归是有些慢的。好在也不着急。往客厅里瞅了一眼,三个人玩的倒是不亦乐乎。别看阮阮比木子还大一些,毕竟是个女孩,又没木子高许多,倒像是妹妹一样。
煮饺子的间隙,我又炒了四个菜。先不说豌豆,就只是木子,跟他爹一个德行,吃饭的口味再刁不过了。他每次过来,我都是用尽了心思,恐怕也还是比不上林家的厨师,难得他给面子,吃的还挺带劲。
一顿饭吃的倒是很热闹,三个孩子,这个说一句,那个回一句,开心的很。
我想,阮阮虽然跟着他,可也是一年半年的都见不上他一面。难得孩子还那么乐观。清亮的眸子里,就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无一丝的忧伤和沉郁,澄澈的不像样子。
不知是怎么聊起来的,豌豆说:“爸爸说,等他回来,要带着我去骑马。”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我是不好意思打击豌豆,你那个爹什么时候说话作数过。阮阮却是口快心直,“爸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前天晚上,我偷听爸爸和爷爷的电话,说是过年都不回来了。你想要骑马,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的。”豌豆撅着嘴,有些不高兴,可也没怎么发作。
别说是豌豆,我听了之后,心里也空落落的。香喷喷的水饺,摆在眼前,竟然有些食之无味。
我也只是觉得,这些漫长的等待,已经像是世上的尘,弥漫在我心里的每一处沟壑,怎么也抹不去。
放寒假之前的那几天,我就盘算着趁假期,带着豌豆出去玩玩。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听说腊月的海南,依旧是风和日丽,春光如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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