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抚养权的案子要开庭了。
那个晚上,宋离一宿没睡。
第二天周六,宋离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下午三点多,宋离在一家咖啡店等来了刘瑾言。
“我还挺意外的,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刘瑾言坐在宋离的对面,笑着说。
“不不在哪儿?”宋离抿了抿嘴唇,然后问道。
刘瑾言对宋离的态度有些意外,可也算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笑了笑,看着桌上的咖啡,是她俩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喝得美式咖啡。
“我想知道,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还是,是他让你过来做说客的吗?”
宋离摇摇头,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冰水。
“他不知道,我没有跟他联系了。”
宋离的这个态度是刘瑾言始料未及的,她看着宋离,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什么意思。”刘瑾言笑得有些尴尬。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次来是要肖培的,还是来要不不的。”宋离重新问。
刘瑾言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儿一点点儿融化,然后笃定的说,“我都要。”
宋离看着她的眼睛,却一言不发。
“你知道吗宋离,其实一开始见到你,我就有一种感觉,”刘瑾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椅上,“说实话,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女孩,所以你肯定还会有很多的机会,况且据我所知,现在你身边就有一个很不错的男生在追求你。”
宋离看了看刘瑾言,一句话也没说。
“我知道,这话不见得你多么愿意听,可是我想有件事或许你是有这个兴趣的。”刘瑾言故意顿了顿,发现宋离果然在看着自己,于是接着说,“你知道我跟肖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刘瑾言看了看窗外行走的路人,在那些行色匆匆的背影里,她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年轻俊朗的身影。
肖培一直以为他跟刘瑾言的相遇是在他去了美国留学之后,可是这件事只有刘瑾言知道,2000年,她跟母亲一起回北京看望病重的姥姥,在姥姥一直任职的大学校园里,刘瑾言第一次见到了那个22岁意气风发的少年。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刘瑾言在北京的那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以外的发现肖培原来是姥姥的学生,那次班上的同学自发组织去了附属医院看望了八十岁高龄依然坚守在讲台的老教授,刘瑾言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缝再一次见到了肖培。
姥姥的身体在医院和亲属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好转,经过医院的同意,刘瑾言陪着妈妈带着姥姥出了院,住回了原来的老房子。修养期间一直都有各种各样身份的人来家里探望老人,有几次,刘瑾言在房门外听见了学院的领导过来征询明年推荐留学生的意见,好巧不巧,她再一次听见了肖培的名字。
也许是刘瑾言真的对他上了心,有时跟姥姥聊着聊着就会莫名的提到姥姥班上的学生,她说,上次来医院看您的那些学生,我看那个站在前面代表跟您说话的男生好干净啊,他是不是很优秀。姥姥点点头,说成绩还不错,是班上的班长。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那天搀着姥姥在校园里散步,刘瑾言看着从教学楼里出来的那个笔挺的身影发了呆,姥姥看了看一旁的孙女,然后说,院里推荐的留学生名单还没定,我看肖培还是不错的。
23岁,肖培去了美国,在学校,他认识的第一个中国人就是刘瑾言。
25岁,两个人一起穿着硕士服拍了毕业照。那个时候的肖培拒绝了刘瑾言的推荐,毕业之后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只身回了老家。那个时候刘瑾言不知道肖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年后她发给肖培的无数个邮件里终于有了一封回信,肖培的母亲去世了。
刘瑾言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买了一张机票飞去了肖培的老家。
原来毕业后肖培的母亲被查出了癌症,本来肖培的妈妈是瞒着他的,可是后来家里实在承担不起治疗费用,再加上身边也实在没有能一直照顾的人,肖培的姑姑就给肖培打了一个电话。一年后,肖培的母亲还是没能走过这道人生的坎儿,留给肖培二十多万的债务然后撒手人寰。肖培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他母亲离了婚,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儿子始终没有再嫁。肖培出国那年,母亲跟单位一次性买断工龄送了儿子出国,本以为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可是老天爷似乎总也看不到人间的艰辛。
刘瑾言问肖培愿不愿意跟她回美国,肖培犹豫了。但最终让肖培做下决定的却是6月份,大学同学的一次聚会。原来班上的团支书给肖培打了电话,从同学的口中,肖培知道了自己当初出国时挤掉的那个同学两年后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板,可是自己,只能在家看着那张写满洋文的毕业证一点一点艰难的偿还着亲戚朋友的债务。末了,团支书还半开着玩笑说人家点名要见你呢。
也许是自尊心作祟,挂了电话,肖培问刘瑾言,美国的公司,他还有机会吗。
那年的同学聚会肖培没去,跟着刘瑾言回了美国上班,那一年肖培26岁。
刘瑾言喝了一口宋离点给自己的美式咖啡,然后笑了笑,放下杯子,她接着说,“可是去了美国以后,肖培好像在回避着什么,我们两个并没有在一起,可是让我安心的却是,他也一直,一直都没有找女朋友。”刘瑾言顿了顿,她看了看对面一直低着头看着水杯的宋离,然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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