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忽然被身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向一处昏暗的荒弃建筑,她被迫抵在破旧斑驳的墙上,手臂被对方钳制着反拧在背后,维斯帕正想呼救,忽然感觉到手臂肘静脉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是一股凉意。
她眼前一黑,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昏沉的失去了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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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斯帕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眼前的光线昏暗,甚至有着轻微的摇晃感,维斯帕闻到海水的咸涩气味,而她的脚下竟然是一处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地面,那里透上来了一些光线,勉强让她能看清四周。
玻璃地砖下有着极为汹涌的海水,她想自己此时正身处海上的某艘私人船舶之上。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抱歉,麻醉剂恐怕让你有点不适,不过别担心,头痛及嗜睡都是正常反应。”那个男人隐藏在黑暗中,发音虽然有轻微的不清晰感,但他的语气十分温和,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维斯帕皱眉,“弗朗西斯·多拉德?”
“很荣幸你依旧记得我的姓名。”他从黑暗中走出来,像是一位得体的绅士,高大瘦削。
维斯帕并没有被捆住手腕或限制行为,她坐在软椅上,揉着昏沉疼痛的额头,“为什么绑架我?我们甚至只匆匆见过几面。”
弗朗西斯在维斯帕面前蹲下,他的手伸出来,似乎想要触碰她,但又犹豫着收回,仿佛面前的小姑娘是一樽太过贵重的水晶玩偶,而他唯恐令她碎裂一丝一毫。
多么矛盾,他不久前甚至刚刚冷酷的将她抵在破旧的墙上,并注射了明显超出剂量的麻醉剂。
弗朗西斯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兴奋又死寂,显得诡异,却又平添了一种阴暗的魅力。
但他终于还是伸出手碰触到她,弗朗西斯轻轻的,帮她将脸颊边的碎发顺到耳后。
维斯帕并不想激怒他,她注意到弗朗西斯手上似乎拿着一个胶片录像带,他用另一只手盖住,仿佛它是一只小生命能挣扎着从手中逃走似的,“弗朗西斯,你想让我看什么?”
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随意的走到维斯帕左侧的位置,“啪”的一声,眼前忽然变得明亮了不少,那是胶片投影仪发出的暖光。
弗朗西斯将手上的胶片录像带放进投影仪,明亮的空屏幕开始有画面闪现。
弗朗西斯注视着他的小美人,带着扭曲阴暗的的爱慕之情。
而维斯帕正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投影仪屏幕,这卷胶片录像带的所有内容,竟然全部是她的照片,甚至是从只有几岁的小女孩,逐渐成长为此时的少女身姿。
从照片数量来看,在她五岁至七岁的阶段,数量并不多,那时的弗朗西斯·多拉德还是一名高中生,自然没有多少前往巴尔的摩的机会,但当她八岁时,这个年长她十岁的男人恐怕就已经入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从这时开始,照片数量明显变多。
弗朗西斯的心跳变得微弱而急促,这是他早已铭刻进心中的影像,已经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他携带着暴戾的占有欲,却渴望获得爱和荣誉,他多希望他的小美人接受他多年的爱慕,在下一秒扑进他的怀抱。
他狂躁又焦灼,身后的纹身再次隐隐发烫。
他想起他十一岁时的有趣经历,他捕捉宠物,小心翼翼地,观察它们的反应,它们是那么的驯服,就像维斯帕刚刚被他捋顺发丝时,那样的可人。
他每次动手都很容易,警方从来没有把他,和车库地面上的小小的血滴联系在一起。
弗朗西斯甚至想起自己在十七岁时的那个暑假,他躲在暗处,看见维斯帕被莱克特抱在怀里的场景,他们看上去是那样美丽夺目,而他,却是个有着面部缺陷的丑陋玩意。
没有人知道他多努力才攒够了,面部先天缺陷整容需要的金钱,那些外科医生们在他的鼻子上做了z型整形,取下部分耳朵的软骨来延伸鼻梁,然后用一个奇妙的阿贝皮片技术缝合了他的上唇,手术在演示厅里,吸引了一大批学习和观摩的医生。
医生们对手术的效果很满意,多拉德痛恨照镜子,但他却尝试逼迫自己习惯,因为他要在他着迷许久的小姑娘面前,露出最迷人的笑容,即使他的嘴唇上依旧留有一个无法消除的唇裂伤疤。
接着,他记起自己尾随十六岁的维斯帕,前往艺术中心观看画展,在那天他看到了威廉姆·布莱克的画作,他在刹那间就被吸引住了。
——正是那副《红色巨龙与披着阳光的女人》。
红龙在基督教文化里是撒旦的象征,并成为力量的象征。
西方艺术中恶魔似的形象,很少能像这幅画一样,辐射出噩梦一般的性的力量,在那晚,他梦见自己化身红色巨龙,残酷的侵占了美艳绝伦的维斯帕,她的喘息与呻吟,至今还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因为幼年被虐待的经历,患上了障碍性心理阳痿,但那个夜晚他才知道,面对这个姑娘时,他如同红龙一样,充满着噩梦一般的性力量。
第二天,他便亲手绘制了一副红色巨龙的素描像,要求纹身师将他纹到了背后。
他的阁楼墙上挂着一面与身齐长的镜子,就摆在杠铃旁边。
那是整栋房子里惟一一面挂着的镜子,对着它他可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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