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扭头。
叶荷也跟着沈木华的动作,扭头,只见城楼上一抹明黄。她转头,握紧了沈木华的手:“公主,皇上……他没来。”
沈木华身子一凉,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这个时候了,她到底还在想些什么。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沈一寒竟然连最后一次也不来送送她。
这一别,只怕再无相见之日了。
沈一寒,沈一寒,沈木华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却是更加的冷了。
沈一寒站在高楼上,看着远处的大红渐渐消失,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西珍门渐渐的关上,他一拳打在墙上,鲜血直流。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声音他都听不到,小五慌乱的叫声他也听不到,他只记得有个小女孩,喜欢拉着他的手叫他皇兄……
“皇上,皇上……”小五想着帮沈一寒包扎伤口,只是他还来不及吩咐人去拿伤药,就只看到沈一寒匆匆的下了城楼。
“来人,备马,备马!”
小五还来不及追出去,就只听到沈一寒暴躁的吼声,便连忙转身备马去了。
花轿外吹锣打鼓的声音渐渐的小了,沈木华有些累了,在花轿里昏昏欲睡的。
沈一寒骑着马,匆匆的追了上去。
花轿没有走多远,沈一寒又骑得急,没有一会儿就追上了大队。
明明就在眼前了,他却不敢过去,只能远远地跟着。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沈一寒也不知道自己送了多远,他小心翼翼的跟着大队,直到小五他们追了过来。
“皇上?”
沈一寒没有理小五,而是看着火红的花轿渐行渐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吧。”
沈一寒回宫之后便病倒了,除了上朝,其它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
杨丹青心里着急,沈一寒却闭门不见。
沈一寒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知道沈木华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的了,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母后不开心全是因为静妃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利用沈木华了,算计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却是收不住了。
……
头上的饰品有些重,沈木华的脖子有些酸了,想着还有那么久才能到北岳,她又很多时候都是待在轿子里,便将头饰都取了下来。
南泰到北岳大约需要一月的时间,因着花轿的原因,一行人走了接近两个月。
刑墨总是照顾着沈木华的感受,走了不远就会问沈木华会不会累,要不要休息,身子舒不舒服。
其实,她坐在轿子里,怎么会累,累的应当是他,总是顶着寒风骑着马。
走进了北岳的边境时,南泰就派了人来接沈木华和刑墨一行人。来的人是李大人,前些日子他来南泰出使的时候沈木华也见过他。
在路上的这些日子,沈木华都换回了平日的衣服,直到进了北岳都城,准备进宫的那日,她才换回了火红的嫁衣。
北岳的皇宫和南泰的差不多,也是有四个门,其中还有一扇门叫南罗门。
沈木华和刑墨便是从这门进去的,虽然刚来就被给了一个下马威,沈木华也不甚在意。
“木华,委屈你了。”刑墨拉着沈木华的手,有些歉意地开口。
“不委屈。”沈木华笑了笑,回握着刑墨,轻声开口。
……
☆、第二十五章,混乱
天牢的最深处和别处都有些不一样,这里安静的出奇,没有外面那般鬼哭狼嚎。沈一堂端坐在阴暗的角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长公主已经出嫁了,惠妃娘娘被赐了三尺白绫,这个便是皇上赐予你的。”来人说着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静静的躺着一颗乌黑色药丸。
沈一堂微微抬头,满脸的笑意:“许大人果然讲义气,从此恩怨两清。”
许良如今已有四十,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权当是一个白面小生。
“二皇子上路吧。”许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别的花,将自己的手又往前伸了几分。
沈一堂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脏乱的衣服,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拿过了许良手上的药丸,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吞了下去。
转眼间,他便觉得自己胸口处烧起了一团火,难受得厉害。嘴角溢出了暗黑的血,沈一堂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死死的拉着牢房的木柱,不消一会儿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许良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蹲下身子探了探沈一堂的气息,转身对着外面叫道:“来人,传皇上口谕,逆臣沈一堂意图造反,罪不可恕,念在往日兄弟之情,将其从宗室除名,赐□□一颗,以留全尸,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许大人,这不知如何处理。”狱卒跪在地上,听着许良念了许多,却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能葬入皇陵,那这该怎么办。
许良的脸色黑了黑,吓得狱卒连忙又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开口:“葬在乱葬岗吧。”
……
除了许大人,再没有别的人来迎亲了。沈木华倒是早早的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倒是刑墨脸色有些不好看。
其实沈木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嫁给了刑墨,按道理她应当是和太子刑隐结亲才对,这般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虽然南泰皇宫里的人都说她和刑墨的婚事是先皇留下来的,但是沈木华却知道,所有的意思都是沈一堂一个人的,圣武帝是不会将自己嫁到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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