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大疱,从领口处露出的领子却有着明显的华国元素的男子倚在门边,他看上去很年轻,一点都不像是在白垩纪出生的神兽,萤草用疑惑的神情打量着,便见到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带着红痕的眼角便有眼泪沁了出来,完美不顾形象。
“白泽大人,你醒了啊,”桃太郎往右边走了一步,莹草便完全暴露在白泽的眼下,“这位……”说着又卡壳了,转过头来小声地问着萤草,“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萤草啊。”萤草刚想说话,白泽却已经一口道出了她的种族,他显得有些兴奋,半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萤草的蒲公英说道,“真得是好久没见到过活着的萤草了,最近大气污染严重,除了往深山里面走几乎都看不见萤草的踪迹。”
白泽虽然显得对她的兴趣很大,但是却有礼貌地并没有碰触她的伴生蒲公英,这让萤草松了一口气,妖怪的伴生并不是能够随便碰触的东西,这会让他们有被冒犯的感觉,萤草看白泽跃跃欲试的样子,早已经做好了忍耐的准备,但白泽并没有去摸一把她的蒲公英,这样看来白泽大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神兽啊。
又给白泽发了一张好人卡的萤草,已经完全不紧张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白泽并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白泽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用一句话概括出镜玄的身世,“中日混血的灵器,这么多年倒是也有许多,无一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那面八卦镜到了能成精的地步的话,绝对完美地融合了不同的体系,他的改造者在道家和阴阳家的学说上肯定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萤草挺了挺胸膛,“清明阿爸是最棒的。”身后的包裹便抖了抖宣示着存在感,莹草忽然意识到了她还有供奉,连忙解开背后的包裹双手递给了白泽,“这是我们献给白泽大人的供奉。”
白泽接过了包裹,上面的布上蹭着泥土,他也不是很在意,白泽自己也是很久没有见到过供奉这种东西了,白泽最出名的那段时间,有着“圣人出,捧书至”的美名,经常被作为祥瑞供奉,不过到了现代转职到医学上,也并不是说成就少了,但是毕竟时代不一样,不兴这一套了,更何况华国这边还是佛教占了主流。
白泽对供奉也是可有可无,他和日本的神明不一样,并不需要人类的信仰来使自己存在下去,但不免有些心酸和寂寞,如果萤草知道白泽再想些什么的话,肯定只会吐槽,“这不就是过气网红”白泽君的意思嘛。
白泽解开了包裹,露出里面的供奉来,之前包着的红豆团子已经被萤草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瓮酒和那副画,白泽先是拿起了酒,他应该是一个喝酒的行家,并没有打开红封,而是先晃其身赏其声,据说传说中的众神之酒仅凭摇晃产生的声音便能够醉人,白泽用手拂过翁口,轻笑道,“桃花妖的小手法,虽然粗暴但也简单有效。”
桃花妖自被狸猫偷喝了酒之后,除了在酒底刻字之外还在翁口设下妖力陷阱,如果不是以特殊的手法打开的话整瓶酒便会直接破碎,来个玉石俱焚,这也是萤草之前没有打开这翁酒的原因。
不过这并不能难倒传说中知道一切的白泽,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就像是往常一般普通地撕开了酒封,红布便被他拔了出来,带着浓郁樱花气息的酒香瞬间便满溢出来,醇美却不醉人,这是桃花妖酿的酒的特色,白泽痛饮了一大口,充满江湖气息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好酒,可惜年份有点短了,只不过十年而已。”
见白泽看上去十分满意的样子,萤草松了一口气,便见白泽将酒用红封重新封上,将酒放到桌上,这类酒不能经常和热源接触,身体的体温会影响它的口感。
白泽将酒放好便顺势拿起了另一边的画,萤草原本是想给白泽一个“你懂的”眼神让白泽在她离去之后再看,要不然白泽让她交出画中的委员长来,这得是一件多尴尬的事情啊,可是她也完全没有想过,以自己一个一米五的萝莉体型做出这种类似媒婆的神态来得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不过萤草还是慢了一步,白泽的手很快,暗示的眼神还没甩出去,白泽一下子便把画卷展了开来。
萤草的心随着白泽的这一动作提了上来,她一边希望白泽喜欢,毕竟像是神明这类大方的存在,一旦让他们高兴只要不触及底线基本都都会答应,一边又希望白泽不喜欢,这样她就不用把委员长供出来了。
令莹草没有想到是,白泽先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两边抓着卷轴的手一使劲便把画弄皱了,忽然白泽像是憋到了极限,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如此开怀,身体往后微微扬起,萤草都能看见他眼角都笑出眼泪来了,萤草和桃太郎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白泽拿着画一窝风地跑到药柜那去,将它铺到了桌子上,随手从笔架上拿下一只毛笔来,墨锭里面还没有墨汁,白泽便倒了点水进去开始磨墨。
桃太郎走到柜台边,他探过头看去,惊讶地说道,“咦,这脸,长得有点像是鬼灯大人。”听到这话,萤草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是这画有问题,没想到却是和白泽大人的故人撞了脸,柜台有点高,莹草要踮起脚才能看清楚那幅画,她没见过那位鬼灯大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像才能让白泽这么激动。
白泽磨好了墨,用毛笔沾了沾墨水,停笔思考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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