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季如歌,大不了就撞墙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十
咦?季如歌伸手摸了摸,这比门柔软但又有点坚硬还带点温热又有金属凉意的,这是......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松枝绿的军服,自己手掌接触的刚好是胸膛那块,那金属纽扣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总是不愿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陆天华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错愕惊讶,唯独没有一点感动。
那么契合自己的一个人,她的身高在最接近自己心脏的位置,他的妻子,他同床共枕的爱人,却不像想象中那么信任他,这说明什么?陆天华不想去深究,他怕迷雾下的真相是自己不想知道的最不堪的答案。
☆、第二十一章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因果报应吗?
季如歌长这么大一直深信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所以她在生活中一直恪守法纪,一心想做个尊法守纪的好公民。
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嗯,这话有点矫情了,她如今也不过28岁,可在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归为老女人了,当了母亲后的季如歌总是整日惴惴不安,刘诗语说她这是产后抑郁症,季如歌自己也不知缘由,每晚总是在梦魇里醒来,说梦魇其实也只是说不清楚的画面,总之每次都被吓醒,摸着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贪婪地大口喘气,那样子活像被人掐了脖子。
她开始害怕走在下水道井盖上,因为怕井盖坏了自己掉进去,害怕吃鱼,怕被刺卡住,害怕走在大厦下,怕大风把玻璃刮下来砸到自己,害怕坐飞机,怕在遇到空难后自己毫无生还的机会。
这些变化她都没跟陆天华说过,有时自己做噩梦吵醒他,还要编各种各样的谎话搪塞,谎话说的多了,也就越来越脸不红心不跳,越来越自然,那信手拈来的理由也险些骗过了自己。
甚至季如歌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就是白天照顾慕歌太累神,再加上自己父亲的破事,做噩梦也是当然的。
就这样,事情越来越严重,她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陆天华到底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其实不发现也难,他俩同床共枕这么久,早就对彼此的作息了如指掌,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惊醒。
季如歌每晚的翻身和蹑手蹑脚下床陆天华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那种地步。
“抱歉,吵醒你了。”
这晚,当季如歌再次轻手轻脚要掀开被子下床时,陆天华攥住了她那掀被子的手。
季如歌回头,见陆天华看着她幽深的眸子被月光浸染的全剩清冷了。
“睡觉吧,慕歌有育婴师照顾,不会有事的。”
“我,我去看一眼爸爸。”
“爸爸有护工在旁边守着的。”
“我......”
季如歌讷讷不语
“如歌,睡觉吧!”
陆天华攥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好。”
季如歌躺下身子滑入被中闭了眼。
陆天华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叹了口气道“我这个丈夫当得大抵是不合格吧!”
“不是,你很好。”
季如歌急忙睁了眼,被子拉到了下巴处,声音闷闷的。
这话是真心,撇去忠诚这点,陆天华这个丈夫真的可以打90分了。
而如今,她不大在乎忠诚不忠诚,所以,陆天华真的可以打满分了。
她甚至觉着自己有点对不住陆天华,老是大晚上起床吵醒他,让他睡不安宁。
要不,“要不我去客房睡吧!”
这样就不会吵醒他了,他也可以睡个囫囵觉。
“如歌,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有什么事是要一起面对的,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睡客房。”
“那个,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你这白天还要去部队,我这样挺打扰你休息的。”
他眼底的那些青色自己看了也不是滋味啊!虽说当初的爱磨没了,但毕竟是一家人是亲人,是他出了事自己拿抚恤金的那种亲人啊!
“明天让杨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陆天华跟她说话挺像哄小孩的。
“嗯。”
季如歌也不作了,有病就要治,她总不能把自己作没了,让陆天华再给慕歌找个后妈吧!或者找都不用找,文茜直接接手。一想到这儿,季如歌就浑身不舒服。
对了,说起文茜,季如歌好像有一阵儿没见她了,从上在医院说明身份,她在温山官邸好像都没怎么见文茜。
“文茜......”
就说吧,女人都爱作,谁还没个白莲花绿茶婊的小心思,季如歌断不会跟陆天华说明文茜的身份,但也不想在温山官邸看到文茜的身影。
“她前几天跟我辞职了。”
“啊?”
“这些天忙着也没跟你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话很好取悦地取悦了季如歌,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老公提起别的女人时用一种不值一提的语气。反正她受用就好。
“睡吧。”
陆天华朝她凑了凑,把她有些凉意的身子抱进了怀里,他俩刚结婚那段时间,季如歌每晚都是在陆天华怀里睡着的,只是后来,后来时间长了,俩人的距离也就拉大了,没想到如今再抱在一起却是几年后了。
感情这东西挺奇怪的,那晚过后,季如歌好像脱胎换骨似得对陆天华的亲昵也不再抵触,虽不会主动但也不会借口躲避或者推开。
总之俩人之间的气氛开始不在尴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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