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长青沉吟一会儿,道:“现在再放回去已经迟了,那边肯定已经发现簪子不见了,毁掉也不成,如果真的是白鹊和秋燕联合起来陷害你,她们的口供就是一致的,毁了簪子,你也洗不清。”
宝儿慌了,“我……”
“听我的,明天早上去梨花院,什么话都不要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长青拧着眉头。
宝儿连忙道:“那我……”
长青温柔的笑了,“既然想陷害,不如让这场陷害更彻底一些。”
精致名贵的簪子被一把摔碎,长青把几段碎簪拢起来,一并放回簪盒,仍旧塞在账本袋子里,宝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长青道:“你要记住,你不知道这盒子是怎么到了你袋子里的,你根本没见过这个盒子,里面有什么,你也不清楚。”
“我,我是要在主子面前装不知情?主子会相信吗?”宝儿眼泪都掉下来了,不论这簪子是谁偷的,东西在她这里,她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现在还要演戏,这不是开玩笑吗?
长青替宝儿把眼泪擦干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温柔道:“记住现在的委屈,不是哭给我看,是哭给主子看。”
宝儿止住了哭声,愣愣的看着长青,长青对她弯了弯眸子,“别怕,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长青温柔的眸子,宝儿心里的慌乱和委屈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安心。
积雪覆盖了整个梨花院,只是踩上去都觉得冷,正堂前却跪了成片的宫人,两列亲兵把守两侧,刀全是出鞘的,在雪光下显露出锋芒来。宝儿呆了一下,就见章宁上前,冷着脸道:“昨天正堂失窃,主子说要偷窃之人自首,一刻不出声,众人就跪一刻,去跪着吧。”
“失窃了?”宝儿愣愣的说了一句,见章宁脸色,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只好走到众人前,跪了下去。
章宁接过宝儿手上的布袋子,替她放回隔间,然后又才回到姬威身后,提刀站着。
宝儿和白鹊跪得近,她一来白鹊就小声道:“还是你运道好,我们从昨天夜里跪到现在了,主子不搜查,就让跪,已经拖下去两个了。”
“到底是谁偷的东西……”宝儿气鼓鼓的说道,瞪圆的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慌乱,似乎觉得一大早遇到这种事十分气愤。
白鹊眼里闪过一丝惊色,宝儿一直在注意着她,心不由得沉了下去,不过她收敛的很好,没有被白鹊察觉到。
姬威翘着脚坐着,手里的马鞭一下一下打在地面上,敲了左边一下就必然要敲右边一下,神色悠闲极了,似乎失窃的人不是他一样。
雪地是真冷,厚厚的冬衣很快就被雪水浸透,两条腿都快冻僵了,宝儿大病初愈,这一折腾就有些受不住,她这还算是好的,其他人跪了一夜,就差把两条腿跪废了,尤其是秋燕,她冻得受不了,在后排低低的抽噎着。
姬威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见人群中又有摇摇欲坠似要晕倒的,淡淡道:“晕倒的不用再拖下去了,放着,刚才晕倒的那两个泼醒,架过来。”
众人心中都十分凄惶,再跪下去是真的要死人的!或者说就算是死了人,主子也不会在意,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出偷窃之人。
宝儿摸了摸膝盖,脸上露出一点要哭不哭的神色来,似乎十分的委屈,姬威瞥了她一眼,忽然道:“给你们一个机会,昨天一整天,见过有人靠近正堂的,说出来就不用跪了。”
他这话纯属陷阱,去正堂要绕过前院,看到别人靠近正堂,说明自己也在附近,然而他话音刚落,秋燕就叫了起来:“我见到宝儿姐姐早上去正堂的!”
姬威似笑非笑的看向秋燕,没说什么,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亲兵上前把秋燕从雪地里拎了起来,拖到前面。
“我当然要在正堂……”宝儿忍不住回道。
秋燕跪了一夜,有气无力的撑着爬了起来,盯着宝儿说道:“我看到宝儿姐姐在擦桌子,晚上还提着一个袋子走了!”
宝儿懵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我什么时候擦桌子了,明明我在隔间看到你擦桌子,我问你话,你还跑了。”
“袋子。”姬威挑眉,“什么袋子?”
宝儿气鼓鼓的瞪着秋燕,道:“回主子的话,奴婢认识的字不多,月底对账有点困难,所以平日里经常带账本回去……”
姬威盯着秋燕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宝儿,有些不确定道:“把袋子拿来。”
章宁问了宝儿,知道就是自己帮着放在隔间的袋子,连忙去拿,从隔间出来,章宁提着蓝布袋子,脸色有些古怪。
姬威接过布袋,探手进去,很快就摸出了一只莲花金箔的长方簪盒,他看向秋燕,“你说的,是这个袋子?”
作者有话要说:长青: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微笑】
第17章
秋燕被冻得浑浑噩噩,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看到了一线希望就不想放开,丝毫没有察觉到姬威话里的陷阱,连连点头,指着宝儿。
“就是这个袋子!奴婢亲眼见宝儿姐姐带回去的!”
宝儿委屈的都要哭了,急道:“主子,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我每天都把账本带回去看,白鹊可以给我作证的!”
白鹊连忙道:“主子,确实是这样,秋燕她年纪小不懂事,看错了也是有的。”
姬威把簪盒在手里转了个圈,打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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