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知会我,他要对老四动手报复。颤着声问:“你会怎么做?”
“让她从老陆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顿了顿,又残忍而道:“明成监狱是个好地方。”我心头一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祈求:“莫向北,不要!老四必然不是故意的,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她还在读研,如果被你送进监狱那她后半辈子就毁了,更何况......更何况她还怀了陆少离的孩子。”
没料莫向北冷笑出声,用极其冰凉的眼神低眸看我:“你当真相信她有了老陆的种?”
我怔然在那,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老陆二十岁那年就结扎了,她上哪去怀老陆的种?假如她怀孕是编撰的谎言,那不过是她试图利用你传达而达到目的的手段;假如她怀孕是真,那你不妨问问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了。”
我绝然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震惊的事,陆少离早已结扎......也就是说莫向北在看过老四发给我的短信时就已经判定老四居心不良!所以才会让我少与老四来往。
可是,那是我同舍了四年的老友啊,我曾亲眼目睹她对陆少离从仰望到小心翼翼的爱着,又在这痛爱里轮回绝断,她又怎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所以老四当真是在撒谎,她并没怀孕却在前天约我三天后陪她一起动手术,是想借我的口去谴责陆少离吗?还是想借以这样的手段来逼迫陆少离就范?
但即便如此,也不需要发展到动刀子的地步啊,老四!
沉痛归沉痛,眼前莫向北满脸狠厉,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也不是危言耸听,他与陆少离是兄弟,以前但凡他开口陆少离都马前鞍后立即赶到,所以这刻陆少离躺在那里已经彻底让他动怒了,他会真的将刚才所言对老四付诸于行动。
莫向北要抽身而走我不肯撒手,语无伦次地苦苦哀求:“我求你别那么做,老四这次是犯了糊涂,你给她机会,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
莫向北眸光冷滟而落于我脸上:“假如不是看在你面上,上回在上海我就已经命令老陆断了与她的关系。相信我,老陆对我绝对服从。”
“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因为太爱陆少离啊。”
“爱?爱到以死相逼?爱到要了对方的命?这就叫爱?”一连几个逼问,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而莫向北的眼神里出现极端讽凉:“爱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产物,不要来跟我提爱。”
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追问:“那你呢?”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延续:“你爱我吗?”也听见静默轮回里莫向北的语声在回响:“苏苏,不要试图从我身上寻找这种字眼,因为我不会。”急拽在指间的衣片在抽离,我仍执拗地扣住最后挣扎了问:“那你对我是什么?”
他突的伸手来抚我的头,口中却在说:“苏苏,最后一次看在你面上,你让李彤彻底从老陆的世界消失吧。”
衣片从我指缝中流离,视线里只剩渐远而去的冷漠背影,而我伶仃地站在那,这种炎热的夏天都感浑身赤寒。
曾以为爱情早已来到我的生命,是我不懂其情而躲闪,当深刻领悟后我开始向着爱情张开怀抱,却发现,原来,爱情从不曾来过。lt;div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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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果然是虐了回复就多了啊,我滚去反省了。莫向北不会爱......不过他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言行早就不再是他自己以为的不会爱了
第90.爱是自私的产物
我拖着伶仃的步子回到陆少离的病房前,门外不见老四而房门半开,以为她乘着莫向北不在进去了,可我往内探了头发现除了麻醉药还没过正安静躺在那的陆少离外,里面没有人。麻木的心脏微顿了下便觉这时老四不可能会再做傻事,至少不是现在。
走进楼道我就看见老四了,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眼睛血红,脸上泪痕未干。我在她旁边坐下,却无形中拉开了一些距离,转而连自己都怔愣了。她看看我又再看看我们之间空开的位置,再度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其实我现下木木的状态不适合来说些什么,可莫向北的“驱逐令”在那搁着,不得不找她。把头靠在墙上,平静而道:“老四,你离开陆少离吧。”
她的身体一震,抬起头来时不停颤抖,连出来的音都带着颤意:“是莫少的意思吗?”我看着她不语算是默认了,只见她牵强地露了个很难看的笑,随后眼泪扑簌簌而滚:“我就知道会这样,他不要我了,我也守不住他,他宁可捅自己一刀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闻言我愕然:“你说什么?陆少离的伤是他自己捅的?”
“他说要还我上回割脉的一刀,与我两清。我根本没看清他从哪抽出来的刀,就那么捅进去了,小五,他这是要彻底断了我的念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陆少离真是够狠,往自己身上扎刀也能下得去手。他这样做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老四的命啊。
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之前你说......怀孕这件事是真的吗?”老四先是一怔,随而便哭着笑了起来,“原来他连那事也告诉你了啊,而我这个以为的正牌女朋友却是在与他摊牌时才被告知——他早已结扎,呵,从头到尾我就像个小丑一般唱了一出独角戏。”
我听着觉得她好像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的,陆少离没跟我说,是刚才莫向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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