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能在任何时刻任何场合唱起《君之代》,而在他看来,伊东佑晴不过是个忧郁的贵族,这从他新年庆祝会上显摆的钢琴曲就可看出,熟悉的旋律,那首曲子叫《故乡》。
长谷川认为,过度思乡是懦弱的体现,他宁愿将其化作为帝国效忠的热忱。
执行任务是他的职责,有时也是乐趣。
比如,他觉得捉弄纪春尤一定很有意思。
那对年轻夫妇和孩子的嫌疑最小,但既然他们的运气已经糟到看个医生都被牵连的地步,那么再糟一点也没什么。
因为纪春尤的特殊性,长谷川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让她决定那一家人的去向。
“出了这里,走道尽头有两扇门。”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为,我该送他们去哪里,左边,还是右边?”
纪春尤没有回答,她准备好了面对酷刑,却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忽然,他目露凶光,抬手就要打她。
她双手被缚在一起,下意识抬臂去挡,预料的耳光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长谷川的笑声。
“我知道了,你选右。”他笑意满满看着她用以遮挡的右臂,一字一句清晰道,“刑讯室。”
纪春尤双目圆睁,猛然意识到长谷川是怎样恶毒地捉弄了她,他知道她会抬右臂。
他知道,却要以这种方式让她做决定!
手脚均被绳索牢牢捆束,她难以克制地在椅子上挣扎,手腕勒出了血痕。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应该恐惧,还是愤怒。
长谷川得逞地大笑,笑够了,安慰道:“不要激动,你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因为,左边不是离开的出口,而是通往绞刑室。”
绳索几乎勒进皮肉,几番挣扎无果,唯一脱离束缚的只有眼泪。
长谷川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但取乐过后该干正事了。笑意骤停,他瞬间变得严肃。
“不想吃苦头的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把手伸向挂满刑具的架子,随手挑了一把又像钳子又像剪刀的铁具。
他最喜欢的手段是电击,虽然他自己不在行,但见伊东佑晴用过几次,可惜此时伊东佑晴正在隔壁审问那对最具嫌疑的医生夫妇。
他迫使纪春尤抬起头,上下打量从何下手。
面前的女人泪流满面,他知道她在害怕,从一个恐惧的人口中问出点什么并不难,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
“对于不配合的人,逼供时我们会从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他继续言语恐吓道:“你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
纪春尤依旧沉默。
长谷川的话令她想起了死去的父母和姐姐,生死未卜的余敬之,还有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可她并没有真正理解长谷川的意思,直到他更加浅显的又明示了一遍。
“不知道吗?”冰冷锐利的铁器顺着她的胸脯下移,停留在两腿之间,“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纪春尤震惊到无以复加,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不知是钳子还是剪刀的东西!
长谷川遗憾道:“可惜这里没有电击设备,否则,刺激的电流一定让你更加满足。”
她无可避免地想到了这话所指的恐怖场景,究竟怎样的人才能想到这样阴毒的刑罚,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她感到呼吸困难,就快喘不上气了。
长谷川得意地笑着,像在欣赏她的反应。
门外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踏进他们所在的房间,长谷川扫兴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伊东佑晴。
他没想到伊东佑晴效率这么快,那对医生夫妇一看就不像会好好说话的人。
门边投来的视线绕过他,落在他身后,理所当然的一震。
长谷川亲昵地拍拍纪春尤的肩膀,转而对同事笑道:“很像,不是么?”
纪春尤同样望着伊东佑晴,眼泪早已模糊视线,她仍一眼认出了他,毫无惊讶神色,她只觉得自己由不幸变得更加不幸。
伊东佑晴眸色微闪,恢复冰冷面孔,公事公办的告诉长谷川逼供的成果:“死了一个,瞎了一个,暂时还没问出什么。”
长谷川并未直说没用,只是讽刺地撇撇嘴,但已足够令伊东佑晴不快。
“听闻你杀了你的小女仆,因为她不洁,我很抱歉为你们造成这样的遗憾。”连长谷川自己都感觉得到,他的道歉毫无诚意,“不过,这个女人很可能知道什么,希望你不要因为某种原因而手软。”
他退到一边,把纪春尤留给伊东佑晴,目光期待就像在等一场好戏。如果说死去的女仆来自故乡,多少令他不忍,那么这个支那女人则完全没必要怜惜。
而且,不可否认,捉弄伊东佑晴更是件趣事。
伊东佑晴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近,纪春尤的眼泪簌簌落下,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让人一时揣摩不透她的心思。
长谷川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觉得有趣极了。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长谷川郁闷地转头,还不知来人是谁就已经气愤了,没猜错的话,他的好戏将被打断。
果然,直觉没错,山本洋介出现在门口,带来了上级的召唤令。
伊东三郎找他去一趟。
尽管他舍不得离开,但上级的命令他绝对服从,还是跟在山本洋介身后准备离开。
不过离开前,他特意叮嘱下手没有轻重的伊东佑晴:“虽然说过多次,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小心点,别把人弄死了,死了就没用了。”
伊东佑晴蔑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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