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却没有一丝力气。头上疼痛难忍,我却连抬手的劲都没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我的身子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
眼前泛着黑,周围也围了越来越多模糊的人影,地上的温热濡湿让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怕是活不了了吧,我想,但是我却并不悲伤,因为常年的风餐露宿让我觉得这世间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倒不如就这样了却。
还好,死前吃了一顿饱饭。
在我将闭眼的最后一瞬,我又看见那位给我鸡和银钱的身影,他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真好,还能见好人最后一面。
我想对他笑一笑,表示谢意,但是我却反抗不过黑暗,直到它将我吞噬。
我并没有直奔天堂,也没有去那地狱。醒来时我正躺在一个温暖的……
床上?
我有些震惊,这就是床吗?原来床是这样的感觉……
温暖,柔软,还泛着淡淡的馨香。
我忍不住闷在被子里好好感受了一番,但是随后我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在床上呢?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了一位白衣飘飘的人,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对上他的脸时,我呆了。
这不是那个好人吗?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他救了我。
他果然是个好人。
他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旁边水盆里拿了一个湿毛巾,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阵乱抹,活像是在擦桌子。
我的脸被他擦得有些疼,但是我不敢吭声,他抹了一会儿后又看我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抹,边抹边道:“我已经向掌门师兄要了你当我的徒弟,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你就是我徒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师父我会给你好好解答的。”
随他的话语,我逐渐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徒弟?师父?以后他就是我师父了?
那我还是叫花子吗?
这是丐帮吗?
他似看见了我的疑惑,笑了一下,很是温暖,他道:“这儿是剑心派,一个修仙门派,我是这儿的恒剑长老,以后,你就我恒剑的徒弟了。”他说着说着似想起了什么,皱着眉思索着,完全没有先前的仙风道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人剑合一,剑心无我,你以后就叫无剑吧。”
他声音清朗动听,我不禁被他随和的笑意所温暖,只是点了点头,就应了下来。
虽然我是一个叫花子,但是我仍然依稀记得我曾有一个名字,好似叫做“墨清”?我不知道我一个叫花子印象中居然会有这种名字,觉得实在可笑。
反正这名字也从来没人喊过,如今,我有了师父给我赐的名,至少,师父他会喊我。
在我伤好之后,师父便将我里外洗了个透彻。我换上了师父给我的道衣,开始了无剑派的修炼生涯。
我从未想过我一个小叫花子会有如此机缘,我也从未想过那个人前仙风道骨,人后吊儿郎当的师父居然那么厉害。
然而我更未想过的是,我的灵根居然如此之差。
虽然有师父给我压着,但是我还是听到了许多不满的声音。
的确,我的灵根连一个做饭的杂役都不如,师父是怎么看上我的呢?
为了不给师父丢脸,我没日没夜的刻苦修炼,上帝给你关了一道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的确也是,我的悟性确是极好的。
要不有了这悟性,我怕是在这修炼之路上举步维艰。
自从我来到无剑派,师父他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觉得他这眼神并不是想看我,而是想从我的身上看到其他人影子。
我有些心慌,若是师父某一日并未在我身上发现那人的影子,他会不会不要我了呢?我不敢想象。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师父忽然说他要出去一趟,我便有些憋不住了。
师父见我眼眶红红的,安慰我说只几个月就回来,并告诉我男子汉不能哭鼻子,我便强忍着难过,与他道了别。
师父走后我也没有松懈一刻,每一日都在不间断得修习。但自从师父走后,关于我杂言碎语就越来越多了。
我也知道师父收我为徒是不合情理的事情,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惹是生非,但是有些事你不惹,不带表它不会自己跑你头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师兄将我拦住了,他低眼轻蔑地看着我道:“小叫花子。”
我没有理他,我还想多留点时间练剑,我从他身旁穿过,想往练剑台走,但是没走几步,他又将我拦住了:“小废物,你师父不要你了。”说完,周围响起了哈哈大笑声。
我的心揪紧了一瞬,师父他说他会回来的,我摇了摇头,思绪烦乱如麻,气恼地将挡在面前的人刨了开来,继续向前走去。
那人见我将他刨开,有些惊讶,随即将我的衣领揪住:“小废物,说你你还不高兴呢?叫你废物都是抬举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叫花子罢了,长老收留你是见你可怜,到时候长老在山下寻个小娇妻,可就没有心思管你咯,别以为你是长老的徒弟就……”
“你……,你居然打我?”他震惊地捂着脸,抖着手指着我,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是啊,一向不惹是生非的我,居然打了人,不过我并不后悔,我道:“打的就是你。”
他随即怒了,拿着剑便向我劈来。既然打了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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