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鞠躬,喊他一声夏将军,那山匪似乎地位挺高的样子,两人一番交谈,没少提‘上面’二字,恐怕真的与三皇子脱不了关系。”
“夏将军……嘶,小河神,这回你可给我立了一个大功了。”霍寅说完,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桌案边拿起纸笔便要写信。
沈淼没敢打扰他,等他写完了之后,才好奇的问:“所以果然有问题吗?”
“何止是有问题,我甚至理清了事情的关键,如若此事是真的,朝中的变化将要翻天覆地。”霍寅说完,边推开了房门,对着护卫甲耳语了几句,将信件交给了对方:“务必要你亲自送到。”
“是!”护卫甲将信件藏在了怀中,连东西也没收拾,带了点儿银钱便出发了。
沈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说:“对了,我听那个夏将军说,今晚要找人行刺你。”
霍寅的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笑了声:“这样,那我就来个瓮中捉鳖。”
沈淼给霍寅通风报信,说了不少有用的消息,霍寅得知晚上会有人过来行刺自己,于是也已经让人回去传话,给知府府衙里的人带个信,别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装大人,也得有些实质性的举动了。
当天夜里,沈淼和霍寅就坐在房间内,谁也没睡,房内点着灯火,等着知府府衙那边的消息传过来。
这晚下着大雨,窗户外面的风声呼啸,仿佛深夜里的鬼泣,让人心中发毛。
沈淼看向手中拿着书正对着灯火细看的霍寅,他的脸色有些不好,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更加苍白。
沈淼注意到了他额头上起的汗水,知道他的身体恐怕不太好受,心口的伤口或许已经裂开,只不过是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习惯忍耐罢了。
霍寅突然伸手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放下书走到床边抱了张被子过来,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然后对着灯继续看书。
沈淼瞧他当真是怕冷的样子,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
十五六岁时期的霍寅,身体健壮得很,大冬天里就穿两件衣服在雪地里跑,跑到河边河岸上都结冰了,他还能脱了鞋子站在河里要抓鱼。
后来当然是给霍家的人带回去了,生怕小少爷冻坏了。
沈淼轻声问了句:“你是冷,还是疼啊?”
霍寅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已经习惯了,说不上是哪种感觉,总之跟临死前所感受的差不多吧,明日就好了。”
沈淼心中涌上了一阵酸涩,她说:“我让人给你点个暖炉吧。”
“若是有用,我怎么会不用呢,我又不差这个钱。”霍寅朝她瞥去一眼,笑了笑,随后放下了书,稍微打开了一点儿被子对沈淼道:“过来。”
沈淼:“……我不好过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
话还没说完,看见霍寅那副表情,她就知道自己不好再说下去,于是端着板凳凑过去了点儿,嘴里还嘀咕:“我就过来一点点哈。”
霍寅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拽着沈淼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给两人裹上了被子之后,一只手从沈淼的肩膀搂过来,又拿起了那本书继续看:“你别动啊,闹得我疼了我和你没完。”
沈淼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无赖呢。”
霍寅嗤地一声笑出来:“你才知道我无赖吗?”
“按理来说你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如何性格养的这么差,也不知道霍老爷与霍夫人如何能受得了你的。”
霍寅稍微侧了点儿脸,朝沈淼瞧去:“你能受得了我吗?”
沈淼叹了口气:“受不了又如何,还不照样受着了。”
霍寅呵呵地笑了出来:“是了,他们也应当和你想的一样。”
沈淼白了他一眼,觉着无聊,于是就跟着一起看书。
霍寅看着的书沈淼看不懂,甚至还有些字是她不认识的,看得时间久了就犯困。
屋外的雨还在倾盆,一袭黑影快速地在街道上跑过,一路来到了客栈。
客栈的门已经关上了,护卫乙与护卫丙都在屋子里等着,二楼的窗沿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打声,两人便将窗户打开,护卫丁浑身湿透,将脸上的面纱摘下。
三人立刻朝隔壁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后,听见了霍寅的一声:“进。”
护卫丁对霍寅拱手:“恭喜大人,此番来了二十二名山匪行刺,两名已死,二十名活捉。”
霍寅轻轻地嗯了一声,护卫丁朝他看了一眼。
霍寅正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一开始被他强行搂在怀里的沈淼此刻已经完全放松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护卫丁看见霍寅胸口的衣服上稍微有些红,皱眉道:“大人,这……”
“无妨,反正今夜我也睡不着。”霍寅说完,伸手摸了摸沈淼的头发,轻声笑了笑:“毫无防备啊。”
护卫丁:“那接下来,属下几人当如何?”
“有这些山匪,于我计划有利,留两个人活着就可以了,剩下的都拿去利用。”霍寅又道:“吩咐下去,明日让军队入舟山南侧,别与那里的山匪正面冲突,派人看守即可,但要造出声势,过几日我再去鹿蜂寨一趟。”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护卫丁出了房间,霍寅才扭了扭脖子,轻轻地叹了一声:“看起来瘦弱,还挺重。”
第30章放线
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但是并没有妨碍知府剿匪的脚步,兵队一路往舟山南侧走去,途中有不少收获。
鹿蜂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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