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流汗。
“林总，这前前后后经手这么多人，我们…我们暂时查不出来。”
一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为止，哪怕还没开拍立项，已经在很多人那里经手了，这个行业从业人员本身都是做媒体的，这也不是什么行业机密，同行们稍稍用心一打听，也就出来了。
林远挥挥手，“算了，你先出去吧。”
周到懒洋洋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眼前一堆女明星的照片，他一边看一边说：“这有什么？反正都是要爆料造势的，只不过这次有点早而已。”
“哪里只是有点早？这次的势头还有点大，王迪那边已经找人爆料了，说是卫亦风低价抢的角色。”林远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可笑。
周到惊讶的看着林远：“哈哈哈哈哈哈，卫亦风低价抢王迪的角色！反过来了吧。你们也是活该，招惹了这么个狗皮膏药。代言低价抢，还得说你们欺负他，我也是服了。”
林远摇头，“这样做出来的艺人，能走多远？不过也确实做起来了，想想我们公司剩下那群…算了，与其出来丢人，不如在公司躺着。”
“你们搞艺人我是不懂的，我就懂拍戏，咦，以往也没见你这么发脾气啊，嘿，林远，咱也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啊，说，你是不是终于认清了我的价值，把我的作品当成了聚宝盆？”周到走到林远的办公桌前，坐在上面，怪模怪样，“还是说，你这个多年老枯木终于开花了？”
林远没回应，从桌子文件堆的最底层抽出一份文件扔过去，“我是怕你拍出来放不出来，让我赔一个底朝天。”
周到疑惑，拿过文件，是一份广电的内部文件，现在还没公开，里面着重提出，要对青春系列电影加强监管，以防对未成年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周到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的第三部电影就因为规定变化，不能上映，投资商赔惨了。
皱着眉想了想，“给你文件的那人怎么说的，怎么改？”
“他也说不准，不过最迟五月就能出来。”
“推迟？”
“先推迟吧，暑假再拍，光棍节上。”
周到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沉默一会儿，又嬉皮笑脸的问：“不能上的话，你家小作者怎么办？”
“我来解释。”
☆、咦
“粉丝撕逼大解密，卫亦风被粉丝拖累丢资源”
顾西蒙脸色发白，心“呯呯”跳个不停，感觉呼吸有些不通畅。
元旦在家无聊的顾西蒙，只知道粉丝掐架，却不知道为什么掐架。不喜欢首页满是撕逼，所以根本没看网络。
只是顾楠跑出来，把链接发给她，冷笑一下，扔下一句：“我觉得推迟挺好的。”然后窝回自己的卧室。
一头雾水的顾西蒙，一点开链接看到标题，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当她看到“这次”粉丝吵架的初始原因的时候，还是惊呆了。
“青春记忆的男主已定，你们等着吧。现在吵再多也影响不了最终决定。”
周到新电影是由《青春记忆》改编的，这个还没爆出来。
这下在一个论坛被爆了，周到又暗示确实是卫亦风。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王迪粉丝说：卫亦风粉丝早就知道，所以故意说王迪要演，最后官宣的时候没有王迪，再说周到看不上王迪，这样就可以嘲讽王迪。有没有演都不重要，只是卫亦风粉丝玩宫心计，太恶心。
卫亦风粉丝说：王迪粉丝故意碰瓷，本来就演不上周到的电影，故意这样先捧后贬，引发粉丝撕逼，给路人造成俩人咖位一样的错觉。有没有演都不重要，只是王迪粉丝玩宫心计，太恶心。
文章从论坛爆料开始，详细介绍了王迪粉丝和卫亦风的粉丝在元旦的争吵始末，双方粉丝把对方偶像及粉丝的黑料刷上了热门，并且坚持说爆料的那人是对方粉丝。
文章最后，热心的业内人士出现，说由于粉丝吵架造成的不好影响，投资商可能会撤资。
顾西蒙登陆自己的作者微博，最新的微博底下，书粉和演员粉也吵起来了，都要顾西蒙出来主持公道。
再登陆追星小号，好友圈的粉丝们已经在互相安抚，卫亦风粉丝很多，总有几名真业内，说推迟也没什么，机会总会有的。
看到这里，事情已经不能再清楚了。浓浓的自责让顾西蒙不敢再看微博一眼，那上面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她，无数的嘴巴在质问她。
“为什么搞丢我们的工作”
“为什么让我们的元旦假期消失”
“为什么让无数粉丝心痛”
………
“为什么要再次亲手毁掉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顾西蒙，你又要变成一个祸害了吗？
恍惚中，听到手机铃声，是林远，有些绝望的点开。
“赵小姐，明早方便吗？来公司一趟，有些情况需要当面说一下。”顾西蒙还没说话，林远的声音已经传来，有些急迫。
顾西蒙无意识的抓紧手机，“是…电影…”
“我们当面谈。”
“好。”
放下手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顾西蒙趴在桌上大声的哭泣，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楠已经紧紧的拥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顾西蒙已经做好了再次被侮辱的准备，甚至被拉入黑名单，永远不能进入这个行业，也要把事实说出来，好好道歉。
赵青之不在，秘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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