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贺青峰等了一会儿没见着许安安反应,就伸手拍了拍许安安的肩膀:“安安?”
“嗯。”许安安应声,抬眼去看贺青峰的时候才发现今天这太阳真是刺眼:“我不要。”
贺青峰笑,有些无奈:“好吧。”
“你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就走了。”
“安安,还有一件事……”贺青峰略有犹豫:“白玦他要是再惹你生气,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迁就迁就,别、别再跟他动手了。”
砰!砰砰!砰砰砰!
许安安已经数不清自己爆了多少条血管,但也总算是有了勇气重新去看贺青峰。
她说气话,可一句气话说到半截就先把自己痛了个半死:“你心疼他啊!”
贺青峰有短暂的怔忡,他联想着许安安今天这一系列反常和白玦惨不忍睹的那半张脸,就决定先铺垫铺垫。
他微微侧着头笑,云淡风轻的很是不在意:“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意见。”
“是么。”许安安仍旧定定的盯着她的明日光,一字一顿的开口:“那、不、可、能。”
“安安……”贺青峰叹气,继而去看同一时间已经停在路边的黑色大切诺基。
汽车在身后鸣笛,许安安就也回头去看。
串儿吧老板,或者说顾承愈。他戴了一副很是闷|骚的哈雷太阳镜,搭着车窗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在看谁:“聊着呢?”
许安安没说话,回过头给贺青峰留下一句“我走了”,就又转身背对着他大踏步的离开。
在路过那辆黑色大切诺基的时候,许安安被顾承愈拦下:“十年男神?”
许安安皱眉:“我昨天还和你说什么了?”
顾承愈把太阳镜摘下来,让许安安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兜风,去么?”
许安安没说话,只沉默不语的绕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上车、系好安全带。
顾承愈说去兜风,就真的一路奔向了高速收费站。
许安安听过自己昨天的酒后失言,跟顾承愈道了一句“抱歉”就没再说话。
过收费站领小票的时候,许安安收到了贺青峰的微信——他从明天开始跟着乐团到欧洲巡演,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
安安,你想要什么?
许安安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微信,听到车载电台里有女声在唱: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为我梳妆
……
我要,美丽的衣裳
为你,对镜贴花黄
车子过了收费站之后,顾承愈只把车窗升起来一半。
盛夏的风带着“呼呼”声响灌进车厢,是凉爽的,又是燥热的。明明打在脸上,却偏偏吹皱了心田。
许安安因为车厢里呼啸而来的风闭眼,好一会儿才睁开:“停车。”
顾承愈打双闪、减速,再打转弯灯、并道,最后把车子在高速路的临时停车区停好。
车子停稳,许安安就从皮包里翻了卸妆纸巾擦脸——什么时候妆都不能花,这是她的小坚持。
满脸脂粉被一点儿一点儿的擦掉,顾承愈就发现安安壮士这样看也挺好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至于青了的额头……
女壮士还真是暴力彪悍。
许安安把脸上的妆卸干净,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转而到了后车座。
她枕着皮包在后车座蜷腿躺好,发现还没动静,转身对着顾承愈说了一句“走吧,继续”,就重新背对着他躺好。
车子重新启动,车厢里没过一会儿就又充满了呼呼风声。
许安安一开始是默然垂泪,再是哽咽抽泣,等到了最后才转变为嚎啕大哭。
这十年,就算是她一厢情愿,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十年,她最好的十年。
十年啊,就算是积分制,她也该是超级vip了。
爱情,真的是好气人好没有道理!
**
顾承愈从距离最近的收费站出来调头重新往市区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二十分。
许安安已经从后车座挪回了副驾驶,到现在还因为那一场有生以来最悲恸的嚎啕大哭一抽一抽的。
“烤串儿,吃么?”
“嗯。”许安安点头,又抽了两下才去看驾驶位上的顾承愈:“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许安安一句话抽了三下,每下抽出来三个字,也算是有节奏。
但即便如此,顾承愈听着也还是着急又憋得慌:“我家、你家的照相馆、以及我的串儿吧,是顺序排在正义路的主干道上,我今早只是开店顺道路过。”
许安安又点头:“那、你跟我妈、说那些、怎么算?”
顾承愈真的受不了了:“等你不抽了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现在听你说话憋得慌。”
“你不要、找借口。”许安安继续抽,抽过之后就打了个哈欠。
“睡觉吧,到了地方叫你。”顾承愈开口,把落下的车窗升上去。
许安安觉得这一觉睡得挺好,但下车的时候还是没精神。
另一边白玦看着许安安跟在顾承愈身后进了串儿吧,眼里那小刀子就开始“嗖嗖嗖”的往外飞。
这样跟个女人没完没了,要是换成别人,顾承愈早就大巴掌伺候了。
但是白玦……
顾承愈带着许安安坐好,看向白玦开口时言简意赅:“要吃饭,就坐下。要瞪人,就走。”
白玦没说话,老老实实坐好,瞪着许安安撸了骨肉相连的脆骨嚼在嘴里,跟什么似的。
许安安倒是自始至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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