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见它此时板正的模样和兄长有几分像,便笑着捏了捏它的脸:“好的。”
穆子隽再进来的时候,大大已经化作珠钗跑到了小杏的脑袋上,只有芝麻脑袋晃来晃去,想不通背上的重量怎么突然没有了。
金黄油亮的饼子,咬下去酥脆,裹着的羊肉很是入味,小杏吃的很幸福。
果然还是酥酥脆脆的东西最好吃了,她摸了摸肚子。
“哥哥……”
满足了口腹之欲的人容易懈怠,一个不察,亲昵些的称呼就唤出了口。
不过,兄长大人的眼神诧异:“秀秀想阿耶了?”
小杏郁卒,忘了这个时空,“哥哥”多是用来称呼父亲的,虽然古早一点的时候,多用于称呼兄长,不过时人并不习惯。
“不能这样唤阿兄?”她歪着脑袋,纯然天真。
穆子隽经她一点,方向起旧时的规矩,犹自不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秀秀若是喜欢,这样唤未尝不可。”
真勉强啊。
小杏看了他半晌,倏尔眼弯似月牙,又叫了一声:“哥哥。”
“嗯。”他虽不曾适应,仍是应声。
小杏这回真正有些弄明白了,穆子隽这个人,平日板着一张脸时看着冷,说不准他也习惯了这样冷冰冰的行事。但其实心地很软,尤其是对着家人,和他觉得无害的东西时。
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经商,不过,他凭借毅力和责任心做到这份上,很不容易。
真不忍心荼毒蹂躏啊,小杏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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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夜幕星耀。
树影婆娑中,小杏披了绸料披风,在庭子里散步散心。却在思索之时,坊墙外的“吱吱”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就这动静,要是老鼠,得多大呀……
她走到墙根处,不小心踩到的枯枝碎叶,带起清脆的声响,教外面听了个仔细。那老鼠声一变,成了爽朗少年雌雄难辨的嗓音:“羞羞?快爬上来,咱们说话。”
小杏这才想起早上小竹马喊的话,还只当他开玩笑,竟是真的。
“你怎么来了?半夜游荡,小心教武侯抓住,有你好看。”许是穆子秀的记忆所致,再加上小竹马不是攻略对象,小杏说话并不客气。
少年嘻了一声:“你不用担心,坊里不如主道管的严,一有动静,我骑着小灰早就跑远了。”
“谁担心你了。你站着吧,我回去歇觉。”少女娇脆的声音传出去,转而墙里湮灭无声。
少年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不是吧,真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墙里响起窸窣的声音,然后哒哒几声,墙头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少年旋即眉开眼笑,坐在马上,挥了挥扎花绳的皮鞭子,和她致意。
“唔,异地他乡,睡不着?”小杏踩着梯子,趴在墙头笑。
小竹马和她在现代的好友青青的性子颇为相像,她相处起来觉得轻松,便没有推阻邀约。
而且,印象里小竹马的哥哥和自家兄长也是自小交好的,不比他们不打不相识,好像另有缘故。如果能问出点儿什么来就更好了。
“想你想的睡不着。”他眸灿若星子,语气自然。
小杏示之白眼,不过少女娇憨,就是翻眼皮儿也是俏丽的:“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突然从长安跑来了?”
“想你了……好吧,南边的草药稀罕,我信口说了句想来找你玩,就被阿耶捉来当壮丁了。”
小杏想到那场景,乐起来。
“对了,我有问题问你。”
“嗯?”
“你有没有听你阿兄说过,有关我兄长的事?”
方锦衣眸光一亮,有些促狭:“比如呢?”他是知道羞羞有多黏糊她兄长的,只是羞羞笨的很,从来只会死缠,没想过从他这里套点消息去。
“比如,阿兄为什么待人冷漠……”
“你觉得是冷漠?”
“咦?”小杏知道他不会无故说这话,顺着思路,苦思冥想道:“或者说板着个脸,生人不得近身?”
感官也灵敏多了嘛,方锦衣感叹。
羞羞长大了。
“这是我阿兄作的怪。”方锦衣也学样子一般板起脸,他年少清秀,倒不让人觉得冷淡,只是有几分相似。他嘟嘴:“喏,阿兄教的。”
小杏窘脸。
“阿兄本来也没想过你兄长会维持这么久,不过,他说你兄长心地纯善,心思正直,要不是常年冷着一张脸,在气势上将人震摄住了。怕是让生意场上的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兄长苦于不能从文习书,有一回无意问我阿兄,读书人该是个什么样子。阿兄跳脱,不知他是真苦恼,便说,都是板着一张脸,清高清傲的样子。”方锦衣念及此处,有些忍不住笑,“偏生你兄长看见商人皆是笑脸对人,八面玲珑,想着读书人必然不同,竟是真赞同这话。后来,便就……”
小杏又窘。
不过自家兄长,她忍不住还是维护他:“阿兄虽不是顶精明,哪里有你言说的这样笨。他后来必是知道的,只是贵有自知,想要用此震摄宵小罢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
要是真的太笨,恐怕晶石矿的开拓之事,长辈也不会教给他了。他虽然不适合,但不代表做不到。
方锦衣见她将要炸毛,踮脚往墙外凑,脑袋探啊探地,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忙不迭顺着她道:“是是是,他必是不笨的。”
“哼。”
“不过,你聪明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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