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诊治。御医正在为公子急救,晓芜却在房间里翻来滚去说心口痛,非要驸马把御医请过去。驸马见她叫得厉害就过来请公主让御医去看一下,小公子需要急救,本来是片刻都离不了大夫的,但公主禁不住驸马声声恳求,便同意让御医去给晓芜看病。谁知一去晓芜就缠住不放人,硬说她也需要急救。如此拖了许久,等御医再回来时小公子已经回天乏术了。”
说完凌嬷嬷抹抹泪,对顼道:“我觉得那晓芜的心口痛很是可疑,每次犯病都意在给公主捣乱。那天晚上我想问问那位御医晓芜的病情到底怎样,他见小公子没救了便什么都不肯说,只连连拱手告退,第二天就辞职还乡,可能是怕公主追究。”
顼冷道:“公主不追究朕会追究。还有另外一件事呢?”
“那件事真难以启齿,我都替那贱人和驸马害臊!”凌嬷嬷愤然道:“晓芜yín_dàng成性,上次御史台狱卒搜出的春宫用具就是驸马买给她的。在彦弼死后,公主大病一场。驸马虽白天在旁侍侯,但晚上总会到晓芜房中歇息。后来太后来看公主,觉得她病得很重,就要驸马晚上也留在公主房中守着。当晚驸马果然留下,但到近三更时晓芜那个狐狸精竟然溜进公主房的小厅中,百般挑逗驸马,结果两人竟然就在公主卧室之外做出苟且之事!我在隔壁房间都听见动静,公主自然不会不知。自那以后公主就越来越忧郁,断断续续地生病,而今终于……”
“恬不知耻的淫贼贱婢!”顼暴怒拍案道:“那个贱人现在何处?”
凌嬷嬷答道:“驸马被贬放均州后,晓芜成天在家里吵闹,公主便让人把她送到驸马身边去了。”
顼立即对身边太监道:“传朕口谕:着二百禁军在公主府等候,待王诜归来立即抓他与晓芜入宫见朕。”
颢也觉王诜与晓芜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应该惩罚,但见顼如此愤怒,又命禁军捉拿他们,大有要将他们正法的架势。想起顼在公主临终前一天在她病榻前发的誓,认为事关重大,遂提醒顼道:“皇上曾在姐姐面前发誓……”
“是,朕是发过誓。”顼打断他,幽冷一笑:“朕早料到此中必有隐情,所以没有把话说绝。朕只是答应公主‘不会追究驸马或其他人的罪’到‘伤及他们性命’的地步,只要不伤及他们性命,怎么惩治都是可以的。”
顼因姐姐的去世过于哀痛而辍朝五天,其间王诜马不停蹄地自均州赶了回来,岂料刚一进门还未见到公主灵柩便与晓芜一起被禁军抓进了宫。
顼端坐在福宁殿正厅中冷冷地省视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一对害死姐姐的无耻男女,良久不发一言。
王诜自知有愧,也不敢先开口请安或求情,只等着皇帝小舅对他的又一次裁决。而晓芜则浑身发颤,原本顾盼自若的眼珠此时却只能惊恐地四处乱转。
顼忽然朝王诜笑了笑,说:“朕差点忘了,几天前已经下旨让你官复原职了。来人,赐座。怎能让姐夫王驸马都尉一直跪着呢?”
顼不像颢那样经常与王诜来往,也因身份的缘故而从没有称王诜姐夫的习惯,所以王诜心知现在他是刻意如此称呼,有说不尽的讽刺之意。心下惶恐不安,但又不知顼有何打算,见他赐座不敢推辞,也就战战兢兢地坐下了。
顼指着晓芜道:“这位是姐夫的如夫人罢?果然貌美如花,怎不早通知朕,朕也好及时送上一份贺礼。”
王诜心惊不已,自不敢接话。那晓芜更是只差被吓晕过去,习惯性地以手抚胸,仿佛心口又痛了。
顼见状道:“朕差点忘了,姐夫这位如夫人是有心疼病的,如此顽疾怎能不治?今日朕便让最好的御医为她诊治。”
一名御医应声而出,走到晓芜身边请她伸手要为她把脉。晓芜瑟缩着推辞,顼不耐烦地大喝一声:“伸手!”她一惊,立即乖乖地伸出手腕。
御医垂目把脉,须臾起身拱手奏道:“皇上,这位夫人并无丝毫心口痛迹象。”
顼毫不惊讶,王诜却是目瞪口呆,盯着晓芜像是不认识一样。
顼冷笑,对御医说:“把诊断结果清楚地再告诉王都尉一遍。”
御医朝王诜欠身道:“王都尉,您这位如夫人身体健康,从来没有得过心口痛这种病。”
王诜勉强一笑,对晓芜道:“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直骗我。”然后转脸不看她。
晓芜惊叫道:“晋卿!驸马爷!你不要不管我呀!”然后又惊慌失措地连连朝顼叩头道:“皇上恕罪!皇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顼冷道:“朕答应过公主,不会杀你们。但是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直身正坐,传下口谕:“将这个贱人杖责八十,然后再把她配给一个汴梁城最肮脏、最卑贱的小兵为奴,让她继续以妾婢的身份侍侯她这位新主子,终身不得给她正妻的名分。”
晓芜闻言先是呆若木鸡,王诜站起急求道:“皇上……”
顼一挥手,马上有人过来拉晓芜,晓芜挣扎着哭闹起来,拼命喊叫着驸马,但终被拉走,声音渐渐消失了。
王诜两滴眼泪激落而出,愤然对顼道:“皇上若有何不满全发在我一人身上好了,为何要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处罚晓芜那么柔弱的女子?”
“呵,你竟然会为这么下贱的女人落泪!”顼终于怒道:“得知朕的姐姐薨逝时只怕你也不曾如此悲伤过罢!姐姐自始至终都全心全意地爱你、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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