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爸有钱,根本没把那点学费放在眼里,卫嗔家不简单,她是知道的,那家伙别看长得好,心眼儿可坏着呢。
“卫……”
她站在小店门口,拿着公用电话对着纸条上的号码打过去,刚听到那么点懒懒的声音,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想哭,满肚子的委屈,可是——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让人打断。
“陈碧你脑袋有毛病是不是?还学会离家出走了,你以为你是谁呢,当他们会找满世界找你呢?他们都办完离婚手续了,你一个人躲哪个角落里发霉呢?”
卫嗔嘴巴不饶人,说得可难听,句句往她心头捅刀子。
她本就惶惶然,没有钱,也没有一个人找她,心里头难受得要命了,被他那么不留情面的一说,哪里还能讲得出她缺钱的话来,索性恼得把电话一挂,从口袋掏出五毛钢镚往电话机旁一放就走人。
被说得恼羞成怒,她根本没注意这声音离还挺近,一个劲儿地往回走,往她住的小区里头进,走得越来越快,眼泪跟不要钱的水笼头一样往下喷水,心里把卫嗔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都难受死了,他还说她!
“走这么快干嘛?”
懒懒的声音,在她的后面,离得特近,这会儿,她真听出来了,脚步一滞,想起他刚才那恶劣的话,脚步就又往前,根本不想理他。
那人到真是卫嗔,满世界找她,结果都不让他说句重话,就说那么几句,还挂电话甩脸子走人,让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见她脚步停了下又往前走,到底是见不得她生气样,从后面就追了上去,抓住她手臂,“跟我生气呢?”
她被他一抓住手臂,索性就停了脚步,乌溜溜的眼睛就瞪着了他,眼里全是泪水,她不擦擦,就那么固执地瞪着他,“你谁呀,谁跟你生气了?”
卫嗔五官精致,不止是五官精致,眼角更是长着叫人惊艳的泪痣,年轻的脸顿时添了几分诱惑人的味道,白色的t恤,一字领,让他的锁骨有那么一些个若隐若现的意思,牛仔裤松松垮垮,似乎一碰就能从他腰间往下掉,脚上踩着一双板鞋,显得有点随意,叫人诧异的是他腕间戴着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结,反正叫中国结有点奇怪。
“不是你找的我嘛,现在又跟我生气了?”他平日里懒懒的样儿,现在到是积极了点,拉着人往里走,往她住的地方楼道里走,瞅着还算是整洁的楼道,对她的脸色才稍稍好上那么一点,“真不打算回去了?”
至少这句话软和了点,比起他的脸色要好看点。
她顿时将他的手挥开,不肯往上面走了,兀自站在那里,“谁要回去了,他们都离婚了,都不要我了,我回去了做什么!”
卫嗔摇摇头,眉毛微微扬起,对她的话明显定义成孩子气,拿手凑近她,把她脸上的湿意都抹掉,“谁也没有不要你,他们离婚是他们的事,怎么着,你还以为真能一辈子跟他们生活了?”
她知道是那么回事,就是不乐意听,心里不舒坦,想着陈景和跟她就差几个月,她就恶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爸爸的惟一女儿,哪里还知道他外面早就有儿子,那她算是什么——
反正是意难平。
“你别管我行不行,非得说那么多话,你不口干呀——”她不耐烦了,还对他发脾气,迁怒,这事做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理所当然地朝他伸手,“卫嗔,我的钱花完了,卡都给冻结了,你给我想想办法?”
上一句,还在埋怨他,下一句,就在找他想办法了,让他真是哭笑不得,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让那颗泪痣更乍眼,可他就吃她这一套,到处找她的人,现在总算是找到了,还晓得给他打电话,这点还不算太糟糕。
他掏出皮夹子,从里面一张张卡里抽出一张卡给她,放在她手心里,“密码你知道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时,目光都恢复了懒懒的神情,“张放想来,我没让他来……”
一提起“张放”,她到是眉开眼笑了,推辞都没一下,从来不做那种假客气的事,领着他上楼,打开门,“估计是上次给吓怕了——”不止是笑,还很得意,完全是肆意的青春,“把他扒了裤子关在公共厕所里,我现在想想还是挺乐。”
“别过头了。”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非但是不说说她的举动是不是太冒失,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看他那眼神,到也不像是没有什么,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跟在她身后进门,还顺手把门带上。
看着乱成一锅粥般的客厅,他也没皱眉头,直接往最里面的卧室走,瞅一眼乱得不像样的床,他倒在床里,两手枕在脑后,漂亮的眼睛一闭,“困死了,我睡一会。”
自来熟,把她的地盘当成他家一样,她手里到是紧拽着银行卡,站在床边,朝他挤眉弄眼,没曾想,腰已经让他的腿一勾,人不由自主地往床里倒去,倒在他身上,跟他那是叠罗汉一样叠着,她在上头,他在下面。
刚倒下去时,她就“哇哇”乱叫,一倒下去不疼,也就安心了点,倒在他身上就试图起来挠他的胳肢窝,到是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往上拉,拉到与他齐平,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就连呼吸都是相对的热,他呼在她脸上,她也是,熏得她的脸发红,少女稚嫩的脸庞红得叫一个娇/嫩,跟刚开的花儿一样艳,叫人都想咬上一口——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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