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乔,那个她给了六万块钱的人,试图别让他那事的男人,不是卫嗔,不是她的卫嗔,她还要再这么下去,把所有的人都认成卫嗔才好吗?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欲哭无泪。
“怎么这个表情,我真跟你那个朋友很像?”陈乔看她的表情都觉得有点不忍心,那个人是她的情人还是怎么的?多了六万块钱,算是他拿人钱手短,要求攀住她,不知道是不是钱会往高处涨?他心里打的好盘算,比起那些如虎似狼的中年发女人,他想像这么个年轻的女人,其实最好不过了,他伸手想拉她,轻轻地想拉住她的手——
手臂疼了——
他仓惶地看到个男人,一脸阴狠地盯着他,那手上的力道几乎叫他以为只要他再碰那个女人一下,估计这手臂都得报废了,而他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出来混的,看人眼色还是会的,就算不看人眼色,他也认得出来这个人是谁。
柳东泽,他名下的那些个娱乐场所,哪个人不知道,他就算是没见过柳东法本人,也见过照片,心想他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连忙为自己开脱,“伫伫这位小姐好像认错人了,一直叫我‘卫嗔’呢。”
柳东泽听见了,听得是清清楚楚,分明听见她在叫“卫嗔”,那种声音,饱含着感情,能把他的心都惊得难受,跑上去,却是晓得她认错人了,他一把推开陈乔,“弄什么脸不好弄,非得弄这么张脸?”
陈乔只能是点头称是,低头哈腰的,即使有那么张脸,还是显得有点猥琐,没有卫嗔那种天生的懒懒样,仿佛什么都不在他心上,他的心尖尖永远只有那么一个,如今到是一个还好好地活着,一个早就不知道是不是去投胎了。
陈碧有些木木的,脸颊都是僵硬的,陈乔一次又一次的叫她碰到,只能更叫她在心里默默地承认卫嗔早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再没有一丝希望叫她可以去幻想他还在世上,或者就在某个角落里。
没有,从来都没有,她只有张放了,他们就两个人,两个人在一起。
她回头,往里走,没看柳东泽一眼,失魂落魄般,脚下踏了个空,身子竟是一歪,柳东泽连忙上前扶住,手刚碰到她的,立即被她给推开,她脚步踉跄地往里走。
“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我不要你们……”她喃喃着,似乎都魔怔了。
柳东泽一直觉得暗恋这种事很蛋疼,一直这么以为,她姐暗恋叶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叶茂到是连个回应都没有,摆明对她姐不兴趣,他以前还拿这事跟他姐打趣,想不到风水轮流转,一下子转到他身上了。
就一个没心没肺的主,谁沾了一下都得伤心伤肺,偏她还当个缩头乌龟,就权当做梦一场,有这样的人没?
他都想问到她面前了,看着她失魂般的模样,这话又是狠不得心去问,真真一个叫纠结的,她想走,就让她走,他到要看看她能同张放好到什么时候,眼底那暗色跟墨汁一般,怎么也洗不去了。
“出什么院,就没有个省心的……”
陈碧的心七上八下,跟团乱麻似的,怎么都揪不开,往张放病房门一站,就听到张磊那声音,怎么听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让她不由往旁边躲了躲。
躲得太慢,结果病房门突然就开了,被张磊看个正着。
“张磊哥……”她讪讪地叫出声。
张磊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叫法不太太满意,利眼看向她,“都怎么叫人的,叫大哥不会叫的?”
她一滞,神情尴尬,实在叫不出口来,缩了缩脖子,“我来看张放。”她试着指明自己的来意,脚步那个跟踩陷阱似的往前,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突然出现个大窟窿会叫她掉下去一样。
“你别跟我说,跟他说。”张磊是个护短的,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手势一摆,让她自己去。
陈碧那全身都紧绷了,面对张磊老叫她想起当初学校里那个严格的教导主任,点头立即跟捣蒜一样,恨不得一直点头,好叫张磊放心,等人一走,她大大地松口气,想着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个态度,她又开始不安。
“陈碧,你不进来要做什么?”
她还迟疑着,脚嘛迈出去一步,又往回退,里面的重喝声,到把她吓得够呛,赶紧地推开病房门,自个儿往里走,朝着床里躺着的人,露出讨好的笑脸。
“张放——”尾音拉得老长,跟撒娇似的,可她真没有撒娇,把那个尾音拉长点,就为了给自己点勇气,别让自己的心再那么打鼓似的乱跳个没完。
“放什么放!”张放那脸阴得都能滴出水了,两眼死死地瞪着她,都有了恨意,“你还记得我吗,跟人逍遥去了,我是不是得感谢你还记得我,记得我在这里?”
连珠炮的话,质问得她那叫一个心虚的,但她态度好,想着是来找他的,态度就跟最认真的学生一样,连连点头,“是我的不对,我们说好的,我没记着你,都我的错,张放,你就原谅我吧——”
张放这几天都躺在医院,身上到是渐渐好了,哪里都去不了,这闲得都发神经了,更想着她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跑了,那个心呀着急上火的,恨不得把所有跟她有关系的人都给灭了。
“你记得我?”他从鼻孔里哼气,脸一侧过,没看她,不耐烦见她的模样,“你记得我,会把我丢在这里?骗谁呢,骗谁呢,奔丧回来都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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