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势必也会让他去医治罗姨娘,王凤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推倒陶氏的机会。
柳姨娘死的蹊跷,而她一死,获利的人除了罗姨娘就是陶氏。
罗姨娘生性胆小,也没那个心眼去弄死乔二爷的妾。
王凤虽是商贾之女,却也是个坦荡之人,如此一来,只有陶氏才是幕后真凶。
若素对柳姨娘的印象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她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平时少言寡语,倒是手很灵巧,会做各式各样的衣裳和鞋子。
生母终究也是太懦弱了才会有那样的下场,否则以她育有二房唯一一个男嗣的功劳,乔家也不会亏待了她。
“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今日实在是晦气。”巧燕嘟喃道。
若素收了心神,这世间不公的事情太多,想要保住自己在意的人,只能步步为赢。
耳房里热气腾腾,水面上撒着玫瑰花瓣,巧燕看着自家小姐洁白如玉的肌肤,又想起了褚辰威压的态度,心里难免担忧:“小姐,那个褚世子太过分了,要不要写信给大人说一声?”
若素叹了口气:“父亲如今在岭南凶多吉少,还是不要给他添堵了,今日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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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点燃一根安息香就退到了屏风外面。
床厨里一盏昏黄的酥油灯泛着淡且浅的光晕,若素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承尘,雕着莲花纹的床柱映着灯火,显得沧桑又颓唐。
这样的夜晚,一个人睡总是最好的。
沙漏的声响稀稀疏疏,今晚没有喝药,睡意来的晚了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思绪也渐渐放空。
人在濒临入睡之前的状态是最为松懈的,但也最容易警觉,一星半点的微弱的声音也有可能惊醒。
可若素所察觉到的不是任何声响,而是传入鼻端的似有若无的龙涎香。
这种香料本就极为罕见,而她两世为人也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意识开始涣散。
怎么又想起那家伙了?
连做梦也能闻到他的气味?
这种似梦非梦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脸颊上一股冰凉拂过,像是冰玉一般,清凉且润滑。
若素浑身上下一凛,下意识的想去动弹一下,却是犹如游魂在外。
紧接着,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吐纳又是极为平缓,像极了人间的四月天,轻轻柔柔的扑到了她的脖颈间。
龙涎香的气味越来越重,身体突然被卷进了一处灼烫的所在。
这个梦似曾相识,却是比上一次来的还要清晰,还要真切。
翌日一早,若素猛然坐起身来,环视四周,床上除了她自己躺过的地方都是十分平整的。
巧云听到了动静,小步踱了进来,恭敬道:“小姐,您醒来?时辰还早,您还是再睡会吧,等早膳好了,奴婢再唤您起来。”
若素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
她竟然又做了这样一个春-梦,依旧是与褚辰?
这也未免太惊悚了。
下次见了他,一定要绕道走!
“小姐?”巧云见她没有反应,又唤了声。
若素揉了揉脖子,问道:“昨夜.....我睡的可安好?”
巧云几乎脱口而出:“小姐,您昨晚一夜好梦,连梦话也没说。”
第55章非卿
残香未尽,耳畔低语盈盈。
环视四周,又是另一番景象,她不禁苦笑,怎么重活一世,反倒容易被皮相所迷惑了?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是那样温热结实的怀抱,还有那淡淡的龙涎香。
他似乎一直在说一句话:“对不起.......我早就悔了。”在自己的梦里,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还是自己想要让他悔什么?
“小姐,今日府上请了戏班子,老太太早就派人来说过了,让奴婢等您醒了就领您过去。”巧燕一向睡的很熟,夜里伺候的一般都是巧云。她让霓裳端着温好的花瓣水,笑嘻嘻的道。
乔莫宁死后,白家就没搭过戏台子,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很少听戏。
若素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没什么精神,复而又靠在大迎枕上问道:“可是府上来了什么人?”外祖母不喜热闹,不会平白无故请戏班子。
巧燕绞了热帕子,一边给若素擦手,一边笑道:“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听东院里的童妈妈说左佥督御史大人的夫人现在就在老太太那儿呢。”
童妈妈是乔老太太所居的院里烧火的粗使婆子,巧燕性子活跃,早就熟络上了。
左佥督御史大人的夫人?
若素记得这位已过五荀的夫人,三年前她也来过乔府,当初身边还带着一个待嫁闺中的小姐。
这林家小姐姿色上佳,又有位及左佥督御史的父亲,性子难免高傲了些。
彼时,自己是乔家庶女,故而从未能与她说上话。
一番梳洗,巧燕特意给若素梳了可爱的双丫髻,在妆奁里挑了好一会,才选了一对艳红色绢花,临了又给她戴上了一只金项圈,再配上白底撒碎樱的褙子,和粉色十二幅的湘群,愣生生把她打扮成了没长熟的小姑娘。
“小姐,这衣裳好像小了些。”巧燕理了理裙角,抱怨道。明明是上月新裁的料子,怎滴又小了。
“无事。”若素不再看着铜镜,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适应这张脸了。
霓月端了早膳进来,几样新出锅的糕点,样式每日都再变,唯一不变的是杏仁羊奶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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