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可是心地并不坏,学剑也肯吃苦。他一向鲜少出门,更不会有仇家,怎的会被人捅死呢?”
明远甚感痛心,毕竟师徒一场。
他握住石榴的手道,“我想去马府悼念一下马公子。”
还不待石榴点头,只见隔壁桌又起了动静。
“什么?!凶手竟是武状元?”
“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错了?你胡说的吧!”
“我可没胡说,今早出门时亲眼所见,那武状元都带着枷锁被押进官府大牢了!”
“天哪,怎么会呢,他不是昨日才刚刚跟梁家小姐订了亲吗?”
“是啊,谁能想的到呢,难保不是他佳人在怀兴奋过头神经错乱了!”
“那马公子也是可怜,不是和刘老爷家的千金定亲一两年最近好不容易才准备成亲了吗?就这么死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造化弄人!”
众人七七八八的议论着。
石榴和明远听了又是一惊。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见石榴反握住明远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马府。”
一是她不相信武威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想去马府看看情况。
二来毕竟马洪喜是被人谋杀,她怕明远一个人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三则一听到案子石榴这心里就痒痒,不由自主的就想挖掘真相。
石榴和明远暂且回房放下了包袱去了马府。
来到马府门口,果见白布素衣,一片哀痛的景象。
前来吊唁的人群络绎不绝,可见马老爷人脉之广。
马府的家仆自是认得明远,跑下台阶便将两人请进了府里。
马老爷穿着缟衣一脸憔悴的坐在厅堂上。
案上燃着白蜡,地上放着一个烧纸钱的大火盘,有家仆正往里扔着大把大把精心裁剪的纸钱。
看来马老爷不想儿子在地下受罪。
厅堂左边坐着两个跟马老爷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
一个穿着素衣,一个穿着白色绸缎长衫。
只见马老爷抚着旁边的棺材对穿素衣的那位中年人道,“老刘啊,咱这亲家是结不成了,老天爷不开眼哪!好不容易府里不死人了,眼见这吉日也马上就到,没想到我儿……唉!”
马老爷说着,悲叹一声望向棺材里的马洪喜泪眼纵横道,“我可怜的洪儿啊,是爹爹对不住你!”
“马老爷,保重身体啊,”穿着白色绸缎长衫的中年男人道,“这马府家大业大,还有许多人指着你哪。”
马老爷擦擦眼泪道,“吕大人说的是,只是老身实在忍不住痛心啊!”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看来这穿素衣的和穿白衫的正是江流县的另外两家大户,刘府的刘老爷和吕府的吕大人。
马老爷哀痛落泪的样子惹得明远和石榴也好一阵心酸。
二人走向前来,明远作揖道,“马老爷还请节哀。”
“原来是明远剑师啊,来来来,”马老爷对明远倒是欢迎,“你也是来给洪儿烧纸钱送他一程的吧?唉!”
马老爷流着泪抚着棺材边怒痛的敲打着,“这天杀的武威!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给我可怜的洪儿报仇!”
“马老弟息怒啊,”刘大人在一旁劝慰道,“如今那武威已经被抓进大牢,相信有不了几日就会下去给洪儿谢罪了!”
明远和石榴来到棺材前,将择好的鲜花放在了马洪喜的尸体上。
只见马洪喜肥胖的肚子上被凌乱的捅了好几刀伤口。
明远见状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念着佛经。
“马老爷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武威的?”石榴忍不住出言问道。
马老爷盯着石榴,这前来吊唁的人里怎么还有个女娃娃?
明远赶忙上前解释道,“石榴是在下的舍妹,闻此噩耗,特地前来吊唁。”
“哦哦,”马老爷想起来了,当初去赵家庄请这剑师的时候确实说有个妹妹要跟着前来。
马老爷抹抹眼睛冲身后的家仆一挥手道,“想必大家都想知道,那就让大家瞧个明白,去,把剑拿来。”
那家仆反身去了后面,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把古铜色的长柄宝剑走了过来。
吕大人一见那宝剑顿时站了起来,他指着宝剑皱眉道,“这不是当日殿试之时,皇上特赐给武状元的宝剑吗?”
“正是,”马老爷冷哼一声抹抹眼睛,“刘大人不愧为官场之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马老爷复叹口气悲道,“洪儿就是被这把宝剑刺死的呀,”他呜咽道,“当日家仆推开洪儿的房门,就见洪儿倒在血泊之中,在他的身边,放着的就是这把宝剑啊!”
马老爷缓了缓情绪又道,“你们说,这凶手不是那武威还能是谁!”
听了此话见了此剑堂下一片哗然。
想不到这堂堂的新科武状元,竟然这么凶残的害人性命。
石榴看看宝剑,又看看马洪喜身上的伤口,直皱起了眉头。
“可否让在下看一眼这把宝剑?”明远突然盯着宝剑开口道。
“当然可以,”马老爷冲家仆示意,“明远剑师是使剑的行家,你快瞧瞧,这是不是就是凶器?”
明远抽出宝剑看了看剑刃,又摸了摸宝剑的薄厚程度,没有说话。
“唉,我那可怜的洪儿啊,”马老爷望着宝剑又涌上来了一波伤心之绪,“你死的好冤啊!”他伤心的哭喊道,身体由于悲痛过度突然不支,倒在了棺材旁边。
众人见状大惊。
“老爷!老爷!”几个家仆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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