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层意识流的境界。
歌曲的曲调谈不上欢快,更谈不上悲伤,某种迷幻的情节,勾着心中隐隐的苍凉,让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男声沙哑低沉,音节时上时下悠扬平滑,英文歌词正唱着:
“好像我每天醒来都没有看见过你远去,
好像原本属于彼此的月光,如今光亮的一半只为照耀我的不完整,
好像我每走一步都无法感受到你的心跳,
当狂风肆虐,
我拾起你遗留的记忆碎片,
难道你不对此忧心伤怀,
难道你不对此忧心伤怀,
让我也为之挂虑烦恼,
我知晓着所有,
我欺骗着自己,
当我闭上双眼。”
韩宏额头的青筋绷起,死死地撑着泛酸的眼眶。
就如歌词表达的一样,他是来跟刘树义分手的。
他要跟她分手。
在不知不觉中,她放在他身上热烈的眼神越来越少。
越来越稀有。
稀有得让他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何况,他们之间,真的有未来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一切都消散的这么快。
是感情重要,要是家庭责任感重要?
真的要自私地不管家里的情况也好跟树义继续下去吗?
问题是,树义还要吗?
这一切,早就不再纯粹。那他,还要她干什么?!
刘树义听着这首歌,越听越难受。
节奏是这般的好听,嗓掉是这般的迷人。
让人沉醉。
然而车厢里,弥漫着让人压抑的的氛围。
她侧过头来去看韩宏,见他紧抿着唇只是看着前方。
刘树义伸过手去,轻轻的盖住握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背。
韩宏只感觉手背上一热,被温热柔滑的小手盖住,他立即反过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韩宏将这只手拿下来,两人的手交握着。
他仍旧不看刘树义,他现在不敢看她,怕她眼里什么都没有,更怕她眼里还有着微末的温存。
汽车开进了小镇,穿过了石牌坊,进入了另外一个满是古建筑的世界。
天空渲染的斜阳,赤红、橙黄漫漫淡化成漫天暖暖橘黄色。
这是一处身处低洼的小镇,他们从高处的盘旋公路下来时,小镇上已经灯火闪闪。
韩宏的车驶进了小镇中某处临江的酒店停车场。
刘树义跟在他的背后默默下来。
韩宏基本上没有携带任何日用品,他的手臂下夹着刘树义的包,手上提着她的药袋子。
他要跟她在这里渡过最后的几天,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如果注定会分开,那么,他要让她永远都忘不掉他。
酒店的大堂临江那面是全透明的玻璃,几颗常青树有结点的点缀在那一条。
韩宏让服务生给刘树义倒了点热水,把她安置在临江的软皮沙发上。
他蹲在刘树义的脚边,把水杯递到她的嘴边,把剥出来的药放到她的手掌,说道:“先吃药吧。”
刘树义将药片一口利落的吞下去。
韩宏拿着湿纸巾帮她细细的擦脸,融融的暖流流淌在二人中间。
韩宏掌着她的下巴,说道:“已经好多了。饿不饿,我们先去吃东西?”
刘树义道好。
韩宏起身,走向前台,先预定了三天的房间。
前台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孩儿甜甜笑道:“先生,请问您是要预定大床房,还是标准房呢?”
韩宏回头看了刘树义一眼,她正趴在沙发边上看着江面。
韩宏的手指点点地扣在大理石的台面上,道:“标准间吧。”
女孩儿道:“我们这里是全职管家模式的酒店,我叫可儿,如果您有任何需要请联系我。”
说着用微信加上了韩宏的好友。
韩宏点点头。
他和刘树义都没有行李,所以也就没有上楼去存放二人的东西,直接出了酒店的大门。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沿着江边走。
路上人流如织,年轻的男孩女孩嬉声嚷嚷,散发着年轻的活跃的生气。
他们两个找了家小酒馆,青瓦红砖的小院,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二人被安排在二人座的小角落,点了几个小菜。
韩宏坐在刘树义的对面,桌子底下,二人的膝盖挨着膝盖。
刘树义嘻嘻笑着,她总是用自己的膝盖去撞韩宏的腿。
韩宏原本是盯着茶水发呆,被她弄得心神一荡,莞尔笑起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微翘的鼻尖,还有笑时唇齿间露出的光洁的牙齿。
韩宏很快地解决了自己的饱腹问题,接下来就一直在看她吃饭,看她喜欢吃哪道菜,就主动帮她夹起来送到碗里。
结果就是刘树义发现自己碗里的菜永远都吃不完。
她已经很饱了,肚子涨得有点难受。
刘树义放下筷子,对韩宏道:“别夹啦,阿宏,好饱了。”
韩宏拿出纸巾帮她擦嘴,顺便连脸上最后一点药膏也擦掉了。
韩宏结完账单,搂着刘树义往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帮刘树义揉着肚子,问道:“舒不舒服?好点没?”
刘树义点点头,开心道:“好多了!”
韩宏身材高大结实,脸上带着十足温柔的笑意,还蕴含着本人特有的野性和随性,让行人中的女孩儿、女人、妇女都纷纷回头观赏着,心悸着。
韩宏见刘树义依赖的靠在他的胸前,一时有些后悔。
如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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