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婆生怕病气传到孩子身上直接给抱到小米的屋里去了,小米还得去上书院,只好让他们谁得空去通知下白瑾玉。
他走了一会儿功夫,大夫就来了,他说是风寒,开了药方让去煎药。
水笙浑身无力,起都起不来了,她让天紫去买药煎药,自己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天紫抓了药回来就犯了难,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熬药,幸亏是雨天,养生堂的客人很少,柳少谦让他在前面帮忙顾看,自己则拿了药去灶房煎熬。
熬药也个费工夫是活,他先烧了个开,等冷却之后再反复煎熬,天气不好,熬药也十分费力。他怕她烧坏了,打了洗脸水到她屋里,水笙睡得很熟,偶尔还发出一点难受的呓语。
他拿手巾沾水拧了到她跟前,她脸色通红,一臂横在脸边浅浅呼吸中都听得到浊音。
柳少谦站在床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轻轻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放置一边,拿手巾擦拭她的红脸蛋和额头。
水笙顿时惊醒,她眯着眼看着他,模糊间还以为是白瑾衣突然回来了,顿时委屈得想哭:“瑾衣你回来了?”
柳少谦手一顿,让出了自己的脸。
她闭着眼睛,泪水已经从脸上滑落了下来:“瑾衣……我难受……”
他心一颤,拿手巾又擦了她的泪。
水笙手一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柳少谦手一哆嗦,手巾立时掉在了床边。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她烧得迷迷糊糊的,一心觉得是白瑾衣回来了,抓住就是不放,她力气不大,他本来能挣脱,鬼使神差的,竟是坐在了床边,反手一握,就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
许是风寒发烧的缘故,她的手也热热的,他坐在床边,微微叹了口气。
柳少谦垂目坐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药还在灶房这才放开她的手放在被底,他起身离开,熬了药,把她叫醒,稀里糊涂的喂了药,她又睡着了。
他坐在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里微微酸涩。
水笙还有着热,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她的手心,希望能减些热。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柳少谦一直在床前照看,等她退了热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小佳音吃了些清粥,白婆婆也不敢抱过来。
他看着,看着她逐渐恢复白皙的脸恍惚不已。
她苍白着的唇,逐渐有了血色,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身边,仿佛是触手可及。
是的,触手可及。
心里的魔怔好像在鼓吹他一样,柳少谦心如捣鼓,索性站起来走了开来。
可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却是不甘也不舍。
缓缓走回床边,他蹲下身去……
她就在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她病得稀里糊涂……
他的脑子里出现的,是她那脱下来的那件小衣,鼻尖仿佛还有她的奶香味道,柳少谦直直地盯着水笙的脸,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越靠……
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唇,微微抿着的,饱满的,像诱人的果子……
而她的脸,她的眼……
柳少谦呼吸加快,他胸腔里那颗心像是要飞出来一般砰砰乱跳着,可他停在她的唇边,只一抬眼,就顿时惊住。
水笙睁着双眼,正平静地看着他。
他猛得后退,差点跌倒在床边,踉跄着站直了,她已经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柳少谦顿时面红耳赤:“水笙……我……”
她目光清澈,只淡淡地看着他:“刚才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他尴尬至极,耳根发热,只不敢看她:“是。”
水笙恳切地放软了声音:“少谦,谢谢你。”
他像是得了鼓励,满是希翼地看着她。
她叹息一声,裹紧了被,靠在床壁:“从我嫁给瑾衣开始,就知道你,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将我娘俩托付给你……”
她话未说完,柳少谦呼吸错乱,像是受了打击一样踉跄着挥手打断了她:“别说了别说了,水笙我求你。”
水笙沉默地看着他。
他张口欲言,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想走,脚步却似钉住了一般,走也走不动,只凄苦得看着她。
她毫不躲闪,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一点都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门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这才像破除了魔咒一样,柳少谦端起药碗,逃一样飞快地大步离开了。
是小米,他不放心水笙,请了假早早回来了,他正遇见柳少谦从水笙的屋子里出去,脸色顿时不好了,一见他这样儿,柳更是无地自容,投身到了大雨里去。
他进屋一看水笙还病着,大哥还没到,顿时就急了。
可他又能做什么,无非也就是帮忙带带孩子,水笙说需要安静,直接将他赶了出去,她一个人在屋里歇着,一个午后直接这样耗费掉了。
她已经无力思考太多的东西了,到这时候除了脆弱还是脆弱,白瑾衣不在身边,白瑾塘征战在外,白瑾米还是个孩子,白瑾玉不理解她……
她披了外衫,在窗前听了会儿雨声,更是想念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孩子不在身边,刚好能喘口气,水笙缓缓走到屋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像是她想哭的心情,她抱膝蹲在屋檐下,伴随着雨声默默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底忽然出现了一双鞋,水笙蓦然抬头,可还未站起身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可让我拿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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