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半月唐雨舟都没有回画楼。
姜叶蓁终日抱著谬谬孤单单的坐在花丛中,她不想出画楼庭园去面对人们的讥诮神色,只想在这里杳无音讯的空等著,等他哪怕冰冷的一个眼神,或者羞辱的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只要他还会对她发怒,还会故意折磨她,那就证明他还爱她!
她不恨也不怕他给的折磨,她日夜盼著他来见她一面,只要能看见他,她就不会陷入一个人无尽的思念和忧虑恐惧中煎熬著。
但是现在,他连羞辱都不屑给她了,这是不是代表,他不爱她了?
痛苦的思念比他给的欺辱更折磨人,她在这些日子里憔悴了很多,唇色都惨白的不像话,整个人精神越来越恍惚,她无力的抱著谬谬侧伏在花间榻上的模样,比深秋凋零的花朵还要可怜……
(12鲜币)29只要能见他一面……
29只要能见他一面……
天气越来越冷,太阳也变得不再温暖,花园中的花朵凋谢了一地,画楼之外已经冷的不能久待了。
她还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整天虚弱的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或者弹那曲《倾心》,慢慢耗费著已经苍白的年华,等待他或许有一天能想起她,来到画楼冷冷的看她一眼。
哪怕没有一句言语,只要能见他一面,那也就足够了……
十一月了,阴云灰蒙蒙了几天,傍晚时飘起了雪花。
小宁抱来几个暖炉放在有些凉的卧室里,看姜叶蓁侧伏在桌案上小憩,便取了件唐雨舟的白色暖裘给她披上。
她刚要走开,姜叶蓁轻抓住暖裘醒来了。
“这是他的……”暖裘上有他淡淡的气息,她将小脸埋在暖裘中,刚呼吸到他的气息,就红了眼眶。
“嗯,画楼暂时没您的冬衣,明天我跟管事的说一下,该给姑娘添冬装了。”小宁说著,鼻子一酸,不忍的背过身。
其实别院中所有人都知道姜叶蓁这个“侧妃”是完全被唐雨舟忽视的,於是很多人也跟著唐雨舟的态度明里暗里的欺负姜叶蓁,画楼的衣食用度,如果小宁不去要,绝对没人主动给,而姜叶蓁整天活得像是一缕魂魄,冷热苦甜仿佛都没有了感知,哪里还在乎自己受著怎样的欺压对待。
也只有小宁不离不弃的跟著她,默默的陪她受著这些委屈。
正在这时,居然有人来敲门。
两人都愣住了:这画楼,可是很久没有来过第三人了。
姜叶蓁傻傻的站起来,眸中漾起期待的光辉,小宁心疼的看看她,慌忙跑去开门。
门开了,青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冷漠的目光直接就让姜叶蓁瞬间失去所有的期待,默默转身走进屏风後去。
小宁多少有点懂,那天姜叶蓁和唐雨舟因为白鹤决裂的事,一定有青蝉在中间推波助澜,这会儿便很不欢迎她,不冷不热的关上门带她到前面大厅去,免得姜叶蓁听到她的声音都会想起不愉快的事。
姜叶蓁拥著唐雨舟的暖裘侧伏在床榻上,心中难免忐忑,不知道青蝉又会带来什麽不好的消息……
恍恍惚惚的一会儿之後,小宁开心的叫著她跑进来。
“姑娘姑娘,快些起来梳妆打扮吧!”小宁小心的扶她坐起,小脸都激动的通红,“刚才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说,有人要在飞凤楼宴请世子,世子要你今晚也跟他一起去。”
姜叶蓁傻傻的看著小宁,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呐呐的问:“他……要我跟他一起……我……我今晚就能见到他了?”
“嗯!”小宁用力的点头肯定,“你很快就能见到世子了!”
她已经被这巨大的喜悦冲击得说不出话来,抓紧小宁的手,想笑一笑,眼眸微微一颤,大颗的泪珠却滚落下来……
飞凤楼二楼,暖炉温著酒香嫋嫋,小轩窗外片片的雪花缓缓飘过,唐雨舟看著外面大街上不时走过的人,默然无语。
“雨画──不,应该叫叶蓁或者嫂夫人,呵呵……”矮案对面的轩辕焰笑著提醒他的些许走神,“她该到了吧。”
看街对面停下一辆城主府别院的马车,唐雨舟收回视线,似真似假的回了一句:“应该快了,可能知道是要见你,所以精心梳妆打扮──”
“咳咳……”轩辕焰尴尬的轻咳,低头看看侧伏在他腿上熟睡的一个小女子,有些抱怨的轻斥唐雨舟,“这种玩笑开不得,让我家恩嘉误会较真的话,会闹死我!”
唐雨舟笑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饮酒没有再说什麽,只是眼眸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窗外後,就倏然眯起──
他看见她从马车内下来,她苍白的小脸偎在一件有些略显宽大的白色暖裘中,整个人虚弱至极像是站不稳一样,被小宁扶著往飞凤楼里走来。
不久之後,房门外有脚步声慢慢走近,唐雨舟暗中捏紧酒杯,听房门打开,侍者恭敬的请她走进来後把门关上……
“嫂夫人别来无恙!”轩辕焰因为有个小女人枕在腿上,便有些歉意的侧身向姜叶蓁打趣寒暄,“还记得我是谁吗?”
姜叶蓁没想到宴请他们夫妻的是轩辕焰,眸中闪过惊讶,视线便幽幽的看向那个她想念到快要疯掉的人……
但是他明知道她就站在不远处看著他,却狠著心继续无视她,俊美无铸的侧脸对著她,那样的冷淡傲然,狠狠的把她的心揪紧。
轩辕焰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些许异样,主动打破僵局招呼她:“外面冷的很吧,快来这边坐。”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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