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斩断。凡人看不见烛龙的真身,却能注意到这奇特的异象,天空被熏染成血色,像是晚霞的辉光,竟将乌云的颜色都浸透了。曾有人说烛龙即太阳,或许就是这颜色像极烈日之光。
她并不惧死,只要曾拥有生的意义,她漫长的光阴就没有虚度。
不过即使是结束,她也不会束手就擒。
烛龙深深抗住了那一击,俯身向远处飞去,阴云却如影随形,紧缠不放。这才仅仅是一道雷,直到烛龙完全消失于世间,这场争斗才会结束,就像过去无数神兽的宿命。
赵束被这异象所震撼,喃喃道,“神君飞走了……”
白泽却有些恐慌地望着血色天空,因为他发现自己看不到了。
缚魔绳消失,白泽与里界的联系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又变回了凡人,再也看不到超自然的存在。
楚莫就像是一个绮丽美好的梦,现在伴随着这绚烂的天空,梦醒了。
警方到达现场时,看着倒地的绑匪们深感震撼,谁都不敢想象,这是白泽和赵束两个人的杰作。这群人身上有不少人有案底,现在全都被追拿归案。警方调查着原委,白泽却无心这些,他现在只想找到答案。
白泽第一反应是拨通汤川的电话,质问道,“她去哪儿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么……”汤川得知消息,怅然若失,颇有兔死狐悲的感觉,他哑声道,“这是我们的宿命。”
汤川也无能为力,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白泽从汤川那里得知天道的规则,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自己不算活着,怪不得她拥有无尽寿命,却又是随时赴死的样子。
白泽懒得再听汤川的劝说,挂断电话,直接让郭奇订票,暂停一切工作。
他要回去,即使真的要离别,也该有恰当的告别程序,她那算什么?
他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天道真的存在,为何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又失去?
白泽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有没有意义,但他最后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他不想放弃。
暴雨中,白泽独自驱车前往郊外,像是那个丧失双腿的雨夜,他也是这样孤身一人。那天后,他再也没有开过车,身体对这个位置已经有了阴影。如今他却像是麻木了,毫无知觉。
这场雨来得酣畅淋漓,黑暗中白泽浑身湿透,敲响了龙隐寺的大门。
十年前的龙隐寺周围显得相当荒芜,城市的建设进度还没抵达这里,交通并不通畅。僧人开门时,看到门外的白泽吓了一跳,面前的清俊男子浑身湿漉漉的,潮湿的发丝紧贴着脸侧,显得相当狼狈。他的眼睛却透亮,像是绝望前最后的光,“请问道玄大师在吗?”
僧人为白泽拿了干毛巾,同时带着他进入了龙隐寺。寺里跟十年后相比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在雨中显得冷清多了,只有最里面的屋内亮着暖黄的光。僧人带着白泽进屋前,说道玄大师已经恭候多时。
道玄僧人的相貌没有丝毫改变,他并未年轻一分,也并未衰老一分,甚至连身上的衣着还是如此,竟让白泽有了回到上辈子的感觉。道玄见白泽进屋,抬眼望了他一眼,将经书放到一边,行礼道,“施主,好久不见。”
白泽回礼后,刚想要开口询问,便听道玄语重心长道,“施主,无常故苦,常乐我净,一切有为法,皆为因缘,请回吧。”
道玄说完,竟然又重新拿起经书,做出送客的样子,仿佛他等待多时,就为了对白泽说这一句话。
“大师究竟是渡我,还是误我?”白泽强压住情绪,努力平静道,“您曾问我为何来寺中却不上香,因为我想寻求一个答案,可惜我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这个答案的存在。”
“我本以为大师赠我的红绳就是答案。”白泽注视着道玄,一字一句道。
“凡夫不知一己与世界之真相本为无常、苦、无我、不净……去除四颠倒,才有涅槃四德,真正的常乐我净。”道玄无奈道,“施主已重获新生,何必执着于此?”
道玄极为感慨,白泽本该是最了解这个道理的,他跟他们都不一样。
“大师当初是可怜我吗?”白泽反而淡淡地苦笑了,恍然道,“过去我只是身死,现在却是心死了。”
道玄沉默不语,白泽见他不为所动,终于忍不住彻底失望,喃喃道,“天道不仁……”
轰隆——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道玄沉声道,“这话只有施主说不得。”
倘若最后的信徒都消失,这世间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一切有为法,皆为因缘,我既特意到此,大师不也该顺从因缘?”白泽目露恳求。
道玄踟蹰良久,终于叹息一声,“罢了,施主去缘起之地吧,倘若赶得上……”那就真是因缘了。
白泽离开龙隐寺,一时有些茫然。如果缘起的地方不是龙隐寺,那又是哪里?他驱车前往十年后居住的地方,这里还未建起高楼,只是圈出了一片空地,似乎要开始施工。车祸的道路,他在前来时就曾途经,剩下的地方只有这里了。
暴雨中,雷声阵阵,这片荒芜的空地没有任何灯光,世界像是黑色的。白泽翻墙而过,寻找着楚莫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孤身站在雨里,一时茫然无措,世间仿佛又只有他一个人。
白泽突然醒悟,他就算找到也看不见了,他只是凡人,并不是赵束或龚平申。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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