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她孑然一身围着校园漫步,抱着篮球站在篮筐下仰望远方的天空时,眼中就要满溢而出的茫然空洞,让我几次心如刀割。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让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睛,露出这样了无生机的眼神。
我想,我或许无法抹去她的那份怅然,搅上一搅总还是可以的,即便会被她万分的讨厌。
英雄也是要背负很多的误会和不解,摆平再多的人去使坏,都抵不上把这样一个人留在人世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个丫头站在人群里却又不在,不透明却又很透明,感觉要是不一直盯着她,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常营在我的暗示下和她战上几回合,看到只属于她的精光复燃,忽视被整个半残的可悲棋子,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因为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这让我很有成就感,那时候,我扭曲的发现,我成了我心目中一直想当的英雄。
英雄是受人崇拜或者遭人嫉妒的,怎么会嫉妒别人?
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嫉妒武浅,我只是看他不顺眼,老是用下流的眼神看着我家的丫头……呸!我说的是那个臭丫头片子!
他那是不知深浅,死丫头可不是好相与的,他那种货色能招架得住吗?
可是我看到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没来由的,胸口堵了口气,故意放重脚步惊扰了他们,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她的教室,却被我旁边一混小子给搅合了。
她维护他,还说喜欢他,说喜欢他的时候,竟然自轻了自己!
凭什么?我明明可以让她不那么生无可恋,而他呢?
我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我只想看到她摇着过腰马尾辫,顾盼神飞,笑靥如花,可是我似乎从没看到她笑过。
嘴角勾一下行不行?就算是强颜欢笑也好……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踉跄退出几步,手里多了滑滑的三千青丝,彷如那一年她举着的那条无助的小水蛇凉凉的触感。
那时她目光冰冷,说:“既然你喜欢,送你就是了!”
我是真的喜欢,可我喜欢的是,只有她能驾驭这美丽的过腰马尾辫,在微侧首之际晃出绚丽光晕。
突然很难受,就要抑制不住,我只能扭头快速逃离。
其实我想说对不起的,可是你们不明白,英雄,是不能在人前哽咽的。
微微叹了口气,我躺进宽大的椅背里。
我和乐的事,不是大伙儿想的那样。
死丫头说她是好朋友,不许我伤害她,所以我一直忍受她随便进出我的房间,忍受她到处造谣我们的关系。
我讨厌这样的女生,粘人粘的像狗皮膏,想想都烦躁。
最终是我没忍住脾气爆发了,结果被丫头臭骂了一顿,顿时怒火中烧,转脸把气撒到乐身上。
我这人脾气一急就乱说话,好死不死说过之后偏偏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大致明白乐那个臭女人造谣了什么,小心翼翼打电话给丫头道歉,明明自己觉得万分诚恳了,她却不领情。
有时候,面对死丫头会让我十分局促不安,好在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否则以我的个性,恐怕早就对她做出无法弥补的错事。
我起身走进卧室,从床头右侧的枕头下取出一个扁扁长长的印花锦盒,心口又堵上一口气来。
自她彪悍断发以来七年,再也没见那青丝过肩。
那一年,我彻夜不眠理顺了它,用红丝线细细的扎好,练了半天的台词,在看到她脸上红肿的掌印时,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然后她手臂一挥,将我一夜的心血无情的抛进了河里。
我不生气,因为我很悲伤,替她悲伤。
我想简简单单说:丫头,对不起!
可是英雄怎么能干这么没面子的事?
无奈的叹口气,我打开锦盒,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马尾辫,还如当年一样乌黑顺滑,又禁不住勾了嘴角。
也许我这一生就疯那一次,也许自那一次,我的疯症就没治好。
所以死丫头,你不是笨蛋谁是?
第14章2.2
掏出一部老早就过时的湖蓝色滑盖手机,按了她的号码,依旧打不通。
她是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因为她说付不起话费。
小学毕业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但莫名其妙的很怀念有她在的校园生活。
英雄不能这样伤怀,更不能表现的很急迫很没范儿,于是我挑了个理由,找了个不是很完美的机会去了她的学校。
那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教室,撕开一包方便面,压进当时售价一块钱,老是脱漆的小铁碗里,用包装袋按着碗口等面泡开,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愣是把这个凄苦的场面体现的平淡如水。
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记得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老妈早就逼着我每天早上鸡蛋牛奶必须吃得一点儿不剩,大鱼大肉死命地给我补,愣是让我一个夏天拔高十公分都没觉得腿抽筋过,我还老怨老妈惨无人道,现在看到死丫头,真想扇自己两巴掌向老妈谢罪!
我说:“啧!我就知道你这个智力低下的贫贱生物,只能在这种学校厮混,果不其然,你让我再次凭升了几分优越感。”
她瞟了我一眼,微微愣神,语气凉凉说:“能在县城的实验中学读书,也不是你的能耐,还不是你爸妈有钱给你买了个名额?你竟然还有脸跑到这里向我炫耀,真是不知羞耻!”
“怎么说我也是独生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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