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杜氏在心里又给谢何氏记了一笔。
谢老爷子并没有责罚谢萍,毕竟是未嫁女,要是在惩处,岂不坐实她也参与此事,那以后谈及婚事可就更难了。
谢翠花并不知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上完香,依偎在谢何氏怀里看着古代镇子上热闹熙攘的景象。
镇子名叫两担子镇,说是很久之前有两个兄弟,为了贩卖山里的货品,就担着担子翻山越岭来到此处,由于这里是交通要道,虽没有人烟,但是路上行人却也不少,他们就在路边贩卖山货,后来,两兄弟挣了钱就从山里搬出来,在这盖房子开饭铺客栈,经过发展成为现在的小镇,就此取名为两担子镇,寓意这个小镇是用两个担子挑出来的。
果然街上来往的除了赶集本地人,最多的就是商队,装着货物的骡子车马车很多,虽然将镇子的经济带动起来,但也将街面上弄得很是脏乱,尤其是动物粪便,地上到处都是。
不少背着粪筐的小孩或是老人,在商队过后,就上前将地上的粪拾起来,这是也是填补家里肥料不多的一种办法。
两担子镇所选的位置很好,正适合打尖住店,所以一早上,休息好的商队就都吆喝着开始上路,将镇子吵得喧闹异常。
谢翠花虽然不是什么经商高手,但是对于镇子这一特点还是让她的灵感闪现,这里就像是旅游城市,只要带着本地特点的东西一定很好卖。
果然,就见路边有兜售山珍或是动物皮毛的,看样子是山里人出来卖东西了,要是卖不出去,还可以卖给镇子上的货栈,只是价格要低的很多,毕竟货栈要中间赚差价。
大姐见到这样的情形,小声叹息地对二姐道:“要是爹爹在家,就是打的那些兔子和山鸡,也能卖不少的钱,”声音带着惋惜带着思念。
杜三婶也听到大姐的话,摸摸她的头道:“三年了,西边那边战争也该结束了,你爹爹快回来咧。”
这句话,像是黑夜里的灯火,将谢何氏娘四个心里照亮,二姐最明显,焦急地抓住杜三婶的衣襟问:“杜三婶,杜三婶,是真的吗?”
杜三婶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头道:“有点风声,但还不能确定,不过应该快得到准信咧。”
杜三婶长得富态圆润,这在此刻乡村里很是罕见,用她的话来讲,喝点凉水都长肉,不过她的性格也属于那种心宽体胖之人。
她年岁也就在二十七八的样子,圆圆的脸一双笑眯眼,即便不笑,可是看着她的眼形也是笑的,因为这样的特点,在杜家庄很有人缘。
杜三叔的爷爷是与杜将军的爷爷是堂兄弟,算是很近的亲眷,当年杜将军打出名头来,庄子里的亲戚就都想着跟着也混出点名堂来,所以杜三叔的爹爹去了战场,只是运气不好,还没有立下战功就先阵亡,为了补偿他家,杜将军帮着买了不少的田地,只是杜三叔的小叔是个赌徒,将家里的田地祸害不少,由于杜三叔家孤儿寡母的,又有老爷子闹着拦着不让分家,待老爷子过世后,家里田产所剩无几,分家后,杜三叔家也没有落下多少。
好在杜三叔哥两个都很齐心,将家里的日子过的在庄子里算是不错的。
杜三婶的女儿杜明月九岁那年,就跟着谢何氏学绣工,这是杜三婶主动上门求来的,她是为女儿考虑,即便以后出嫁,自己有了手艺日子就不会过的太苦。
其实有这样想法的人家很多,只是都不愿意跟谢赵氏有牵扯,当然这里面还带着杜家人或是本地人的高傲,不愿意低声下气向外来户相求。
杜三婶不管那些,她觉得谢何氏人不错值得交往,何况还能教自家女儿绣技、礼仪、规矩,这样一举好几得的好事怎能错过。
就这样,谢业立走了三年,也多亏有杜三婶在旁边罩着,谢何氏在家里才能安稳度过。
前两天听杜家大院管家说,杜将军利用西边大雪封路,将前朝乱军与匈蒙人的联合破解,想着在开春之际逐一击破,只是目前还没有得到成功的消息。
几个人边说着话,边来到绣坊。
绣坊店面不是很大,但是在镇子上算是最有规模的,柜架上摆着各色绸缎,墙上还挂着做好的成品衣裙,上面绣着的花儿鲜艳而灵动。
见到谢何氏来到,绣坊老板娘很是热络,看得出娘亲的帕子卖的很好,毕竟这里地方小,能找到绣工好的人不容易。
果然,谢何氏绣的帕子手工费不低,每块二十文钱,难怪奶奶和小姑都这般眼热,一块帕子就能买一斤肉还富富有余。
为了笼络住谢何氏,绣坊老板娘收大姐谢翠娴的帕子给的价格也不低,每块八文钱,共十五块,大姐第一次挣了一百二十文,小脸兴奋的绽放光彩,恨不能马上回家在多绣出来几个才好。
她拿着这些铜板时,小手都有些颤抖,用帕子细心包好,放在自己的袖囊中,紧紧抓住后对着两个妹妹道:“大姐今天请你们吃肉包子。”
杜三婶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逗着大姐道:“只请你两个妹妹,我和你娘咧?”
大姐有点害羞,小脸红彤彤地道:“当然要请杜三婶和娘咧。”
卖了绣品,谢何氏挣了五百多文,拿出二百文还给杜三婶,剩下的就买了鸡蛋和白面放在杜三婶家里,以后孩子要是吃不饱,就去那里填饱肚子,也省的孩子饿的面黄肌瘦的,尤其是谢翠花,年龄小身子骨弱,要是总是吃不饱,恐怕下次得病就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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