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暗处,到处都是疮痍,眼泪,一道道或深或浅直抵心脏溃烂并且溢出脓水的伤口,爬满了张牙舞爪长势肥壮的蛆虫。
在大口喝酒大口吃油辣田螺的时候,我的视线里开始现出蛆幼的身影。大概是从初中时候的女生厕所开始,我就经常会遇见它们。有多少人有时候不得不像蛆一样活着,过肮脏丑陋的生活,饥不择食,厚颜无耻,却不得不又坚强勇猛,茁壮张狂。要不然会死。
这些,我不敢说给闫斌同学,我怕说出来,他会吐满一地。他是那种单纯并令人疼惜的男孩子,我只怕哪天他被哪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欺骗并且伤害,像个傻瓜一样躲进角落痛哭流涕。
喝完酒,闫斌带着我沿着北京的长安大街,身边是疾驰而过的汽车,我们像十三四岁活泼的少年,痛痛快快的奔走。我笑得很大声,后半夜很冷。我们像兄妹一样依偎在一间网吧的角落一直呆到天亮。第二天一起去八达岭爬长城。瑟瑟的风鼓起游人的衣袖,并无美感可言。
“我的心已经老了”。曾经年少想去北京爬长城的夙愿还清晰如昨。
他一边奔跑一边大声讲话,“姜心瑶,你是怒放的杜娟,我们凤城最美的凤凰。”
他说第二天带我去香山看枫叶,我的头还是会隐隐作痛,就拒绝了。
买完去长春的车票,坐在候车室里,他把绿茶的盖子拧开递到我手上,“心瑶,我们优秀的火凤凰,加油啊。你英语专业,高中政治就好。考法律专业的研究生吧,考进北京,我们再一起看枫叶。”
他的眼睛投向远方,大概在展望一片未来。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从他清澈的眼睛里面看到无邪的自己。他哪里知道,姜心瑶脚底的路,早已经扭曲变形。
我跟他在站台告别。别过眼睛看列车前拥挤不堪蝇营狗苟的人群。
临铺的人问我是不是男朋友,我就一边挥手一边跟问我的那个女孩子笑着点
第十二章:40咬噬
再回去长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改变。
但是你知道吗?没有快乐的人生,更不要说恒长,有的只是片刻偷情产生的欢愉。
厦门之行并没有给我留下蛛丝马迹的印象,身体的欢悦伴着大腿的疼痛早就被我弃置在北回的某节列车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过的话和他好看的脸颊也像风一样早就无影无踪。我还有甬长狭窄的路要走,千里之外却牢牢把我控制在手掌心的瑶寨我一刻也没有离开,我所以张狂,是因为马玉兰的巴掌没有一下子捶在我自认为漂亮优雅的脸蛋上,是因为她的男人还没有找人把我左边的一只rǔ_fáng卸掉,那里藏着我寂暗无光却又决不安分的心脏。我恨她们,是因为我怕她们。比起我的半只裸像公之于众,更让我恐惧的恐怕是它们像长了膀子的长舌妇一样飞到瑶寨落进田家。
巨大的生命泥沼拽住我的腰部向下死死不肯放松。几乎每一个夜里,我都久久不得安眠。只要闭上眼睛,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小蛇,它们向我的身体扑赶,它们饥饿难耐,所以爬行的速度十分迅疾,它们一边飞翔一边爬行,像剑一般,巨大空茫的大地,卷起旋风,只有我一个人绝望着奔跑。每次要扑过来时,我就尖叫着醒来。宿舍的人觉得我怪异,有人把消息报告给辅导员。辅导员把我叫去,让我去找心理辅导老师,临行不忘告诫,“宿舍不是给你一人住的,别人的生活已经被打扰了,不行你就搬出去自己租房子。要不就休学回家修养。”
我不能回家,我不能告诉他们我不能回家,但我晚上依然会做噩梦,只是飞行的小蛇群,它们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相互纠缠,它们兴奋张狂着扑向我时,我竟然不再叫出声音。我看着他们张着小嘴用极碎极碎的小银牙一口一口啃噬我的身体和血肉,我听的见清风趟过松针以及细雨落向平整大草地时悉悉洒洒的声响,细微的像似等待生命中美好的事情发生。只有又麻又痒涔出血清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每一根清醒的神经。每天晚上入眠,我都强忍着这种疼痛,一直到天亮时刻。所以我变得更瘦,眼睛有一天早上突然叠双。阿妈冥冥的梦想成真,她说过,她的三女儿阿心要是双眼皮保准是苗山最美的丫o.
第十二章:41原形
大三的寒假我回家了,父亲的身体不大好,他跟白桂花间间断断的*过度耗损了那只来自北京的肾,他变得很羸弱,头发白了很多,可我仍然说不出心疼安慰的话。母亲的荤前,荒凉的厉害,除去大姐带着她惨白的人生在母亲祭日那天来看过她一两回,再没有人关照过她。我去看她时候,曾经夏天一地杂乱的野花和青绿的杂草也在北风吹来时候死了。我的母亲,死亡太久了,我看望她,竟连一句安慰心疼的话都不曾给我,我想大概已经投胎去了另一段注定悲哀的人生。但愿,我的阿妈,我心爱母亲,不要再亡的那么早,不要再生下三个可怜悲惨的女儿。然后泪水涟涟得把她们狠心丢给可怕悲惨的生活。
我跟马玉兰,田三,以及他们又大了一岁稀稀零零长了几根胡须的傻儿子围着方桌吃肉,好大一桌猪肉,猪耳朵,猪大肠,猪脚,猪骨头,猪肝猪心猪肺猪腰子,每一样都令我倒足胃口,只是我的丈夫田平是肉食动物,所以格外喜欢,他的阿妈一个劲往儿子碗里夹猪腰,补他的肾,好让她儿子跟他老婆姜心瑶晚上睡觉时好好干活,把她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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